岳梓童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人也只有家里那個老頭子,咳嗽一聲就能把她嚇得心率不齊,又怎么會怕這些小混混?
她剛才手發(fā)抖,只是有些緊張而已。
因為她很清楚,一個人招呼不了這么多小混混,如果李南方?jīng)]在車上,她傻了才會孤身對陣,早就一加油門呼嘯而去了,還用得著撕下冷傲總裁的面具,化身一女——女瘋子,拼著受傷也得弄死金少?
后背,肩膀都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幾棍子,很疼。
這些該挨千刀的小混混,在對付她這個大美女時竟然真下狠手,也不怕被老天爺打雷劈了,骨子里的彪悍潑辣徹底被激發(fā)了出來,全身熱血沸騰,再也不緊張了,連聲嬌叱中撲向金少。
她是很猛,尤其不管不顧撲向金六福時,渾身爆發(fā)出的殺氣也很嚇人,但光哥等人也是見過大陣仗的,這么多人對付一個女孩子,如果還能讓她傷了金少,那大家伙以后還有臉在青山混嗎?
“別留情了,給我往死里打!”
就在岳梓童反手砸在一個兄弟額頭,竹竿都裂開后,光哥怒吼一聲,猛地下蹲,手中鋼管狠狠掃向她的右腿。
岳梓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明顯做不到,剛避開一個小混混砸向后腦的棍子,才看到腳下有危險,百忙中猛地縱身。
好一個岳梓童,就如同展翅的老鷹那樣,平地騰空跳起足足一米多高,成功躲開了光哥掃向她右腿的鋼管——腳腕卻沒躲開。
幸虧她在縱身跳起時,右腳迅速向后一縮,光哥狠狠掃過來的那根鋼管,只有管頭從腳踝上掃過,但這也疼的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悶哼,再落地時腳腕猶如針扎般那樣疼痛。
砰地一聲,用肩膀硬硬抗住一小弟砸下的棒球棍后,岳梓童心往下沉:完了,看來我這次是逃不掉了。
就勢在路上一個翻滾,舉起竹竿橫加住砸下來的幾根棍子時,岳梓童嘶聲沖已經(jīng)下車的李南方喝道:“跑,快跑!”
她知道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氣來,也別想逃過這些混混了,只希望李南方能趕緊跑人——她當(dāng)下有這想法,并不是她有多么在乎李南方,而是就像那些保護(hù)弱女子的男人,寧可自己被人揍個半死,也希望女子能平安逃跑。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大男子才有的英雄主義。
李南方的心,因為岳梓童這時候還念著讓他逃跑,莫名的疼了下,然后就是很想給自己一大嘴巴的愧疚:你明明看出這丫頭其實虎牌的,根本不是那幫小混混的對手,你還拿話去激她去犯傻,這也太特么的沒人性了。
不過李南方最大的優(yōu)點(diǎn),就是總能找到合適的理由,來搪塞自己的愧疚:我這也是沒辦法不是?老子敢肯定,現(xiàn)在那些職業(yè)殺手就躲在暗中,如果我暴露了真實實力,他們就會加倍小心,那樣岳梓童反而更危險了,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啊!”
李南方大叫一聲,沖到路對面抄起一根長達(dá)四米的竹竿,在老板娘嬌聲吆喝每根八塊,兩根十五的溫馨提示聲中,瘋了般的吼叫著沖了過去。
“草,弄死這小比養(yǎng)的,那晚就是他用酒瓶子砸我腦袋來的!”
站在車前看熱鬧的金少,這時候跳著腳的指著李南方,喝令光哥弄死他。
其實根本不用他囑咐什么,早就有三四個小混混迎著李南方?jīng)_了上去,雙手舉著鋼管,格向橫掃而來的竹竿。
都說是一寸長一寸強(qiáng),在適當(dāng)?shù)木嚯x中,休說是李南方了,就算換個普通人手持四米長的竹竿橫掃起來,也是很有威力的。
不過威力有限,只要有人拼著挨一下反手抱住竹竿,其他人就能沖上去了。
任何時候,都不會缺少這種自我犧牲的大俠,小麻子就是其中一個,看到竹竿橫掃過來后,竟然彪悍的扔掉手中鋼管,暴喝聲中張開了雙手。
李南方雙眼開始發(fā)紅,剛才就是他提出說要讓岳梓童伺候金少三個晚上的,心中冷笑著雙手一抖,本來快要被小麻子抱住的竹竿,忽然毒蛇般猛地后縮,躲開他的雙手,接著向他右肋下戳去。
“??!”
雙手抱了個空的小麻子,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右肋下劇痛,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那根竹竿好像鐵錐般鋒利的竿頭,硬生生從他右肋兩根肋骨之間刺了進(jìn)去。
李南方不想殺人,但小麻子右邊的肺葉卻被刺穿,這輩子是別想再出來混了,就乖乖躺在家里椅子上咳嗽度日子吧。
“都去死吧!”
一竹竿刺廢了小麻子后,李南方抖手把他扒拉開,狂吼著掄起狠狠砸向另外幾個混混。
他們也想躲,更想拼著抱住,只是李南方怎么可能會給他們機(jī)會,橫掃而過的竹竿搶先一步從他們臉上抽過,鼻梁骨直接被打折,鼻血狂噴。
“咦,那個小白臉會是個高手?”
坐在遠(yuǎn)處車?yán)锸峙e著望遠(yuǎn)鏡的弗蘭克,看到李南方眨眼間就放倒四個小混混后,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