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的弟子,連河神都能搞定的人,如今見到橋上的鬼影,嚇的屁滾尿流!
神婆偉岸的人設(shè)頓時崩塌。
他們兩個跑后,轉(zhuǎn)過頭來再看橋面,橋上白衣人影已然不見了。
我心臟狂跳,丑橘畢竟是個姑娘,也害怕了,拽了拽老秦的袖口問:“秦叔,咱還過橋嗎?”
老秦陰著臉,盯著橋面看了好一會,低聲說道:
“鏢物在老三身上,他人又不在,光咱們過橋有什么用啊,走吧,先回去?!?br/>
老農(nóng)跑回家早就把大門緊鎖,任憑我們怎么商量都不肯給開門,生怕我們把橋頭女鬼帶回來。
沒辦法,我們只好取出帳篷扎在村頭的僻靜處,等待燕老三回來再議行程。
橋頭神婆的表現(xiàn)讓我大跌眼鏡,同時也很疑惑,她既然沒本事,又為啥能在我們面前治好中邪的婦女呢?他們是拖兒嗎?但想起那漢子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又實在不像!
我還在躺著溜號,老秦過來拍拍我,往帳篷外一指示意我跟他出去。
他低垂著腦袋背著手走在前邊,見我跟上來,看我一眼問:
“今天的事兒,你怎么看?”
我四周打量一圈,裹緊衣服小聲說:
“這神婆....”
我剛說個開頭,老秦一擺手打斷我:
“我是問你,關(guān)于燕老三今晚不在怎么看?”
本來白天跟神婆約好今晚河邊集合,但燕老三在天傍黑的時候出門一直沒回來,我搖了搖頭。
老秦冷哼一聲說:“鏢物在他身上,結(jié)果他不來,這燕老三今晚分明就是沒想過橋??!”
這話聽的我一愣,但仔細一琢磨,好像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燕老三早就看出神婆是騙子?”想起他白天時候跟神婆點頭哈腰畢恭畢敬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嗎?
老秦歪著腦袋看了我一眼,沉聲說:“還有一種可能?!?br/>
另一種可能?
我腦筋一轉(zhuǎn),往壞了一想說:
“或者........他不確定安不安全,讓咱們當炮灰先行試探?”
老秦不作聲,像是默認了,我心里一涼,這個長頭發(fā)的臟漢子,心地真有這么黑暗嗎,為了保鏢過河,我這個外人姑且不提,老秦和丑橘的命也不放在眼里?
老秦見我驚駭,湊近我低聲問:
“出發(fā)前,燕老三跟你說什么特別的話沒?”
燕老三跟我話不少,要說囑咐我什么特別的,我忽然想起在旅店門口抽煙的時候,他確實囑咐過我一句話:提防老秦!
這倆人都想讓我當間諜,在沒弄清事情之前,我對哪頭都不能亂講,一步走錯,容易小命搭里,我搖了搖頭:
“沒有,他啥也沒說?!?br/>
我在心里暗嘆這個組織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不過今晚燕老三拿我們當炮灰僅僅是個推測,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當時應(yīng)該躲在不遠處偷看,這會應(yīng)該回來了。
我才這么想完,遠處傳來一聲高喝:“呦,放風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回頭看去,正是燕老三踩著拖鞋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看樣子老秦還有話沒跟我說完,見燕老三回來,又變回了那張高冷的苦瓜臉。
“老三,干啥去了?”
燕老三哈哈一笑,毫不走心的應(yīng)付一句:“出去看看地形,對了,今晚神婆那邊怎么說?”
燕老三嗓門大,聽到他回來了,丑橘從帳篷里竄了出來,徑直往撲向他懷里。
“大哥,你終于回來了!”
燕老三摟著嘟著嘴的丑橘,擔憂的問:“咋了妹子,臉色這么不好呢?”
丑橘趕緊把河邊發(fā)生的一切跟燕老三講了一遍,特別是橋面上那長頭發(fā)的人影兒!
燕老三聽完吸了口氣,招呼我們先回帳篷。
坐定,他點燃了根煙,思忖片刻說:“是鬼影兒倒好說,就怕.......”
我脫口而出:“鬼影兒都好說了,還有什么比鬼更怕的?”
老秦低著頭,冷聲回道:“就怕是人影兒!”
這句話乍聽沒什么,但細思極恐,我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一通河的惡名方圓幾里無人不知,前年橋上還死了一個不信邪的趕牛漢子,當?shù)厝私^對不敢上橋!就是說,如果橋上的是人影兒,就一定是外來人,外來人出現(xiàn)在那里,就存在一個不好的可能,劫鏢??!
這幫劫鏢的,不但下套縝密,而且心狠手辣!想起那蛤蟆眼兒老頭,我不由的心里一顫,要不是他給我們做局,那一男一女就不會死,大飛也不會被抓,我更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隨時被祭河的境地。
燕老三抽了幾口煙。
“問題不大!這事兒先別慌,橋咱們不急過,先把橋上這影兒整明白是人是鬼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