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敢肯定,那小子一定是個肥羊,咱們干他一票!”
“嗯,仔細說說。”
酒吧的吧臺,坐著兩名奇裝異服的男子,其中一名坐在那里很久的,穿著牛仔服的男子,饒有興趣的聽著同伴的秘密傳音。
他叫徐寶龍,是這個秘密團伙的老大。
而另一名剛進來的男子,名叫張道祥。他穿著的就比較普通了,就是簡單的灰色袍子。
為了防止別人聽到,他倆交談的話語,都暗中運用了傳音法術。
“大哥,這個肥羊我盯他兩天了,估計是從偏僻地方來的散修。重點是身上有錢。
昨天在夜市攤上,花了一百二十塊靈石,就買了兩張符篆。咱要是吃掉這個肥羊,估計能逍遙好幾個月了?!?br/> 張道祥不動聲色的勸說道,心里面都有幾分按耐不住了。
打工是不能打工的,這輩子也不可能打工。錢花的沒了怎么辦,只能花點手段,宰幾個肥羊過日子了。
錢來得快,花得也快,吃喝嫖賭花天酒地,已經兜比臉干凈了,再不干一票,那就得去鴨樓賣屁股了。
到時候為幾顆靈石,被榨汁姬壓榨的身體虧空了,損害了根基可就不好了。
老大徐寶龍還是很有耐心的,每次宰肥羊他都拿大頭,還沒有手下兄弟那么窘迫。
“買了兩張符篆,什么符篆?”
“一張遁地符,一張泥沼符。”張道祥說。
“的確是好東西,能花那么多靈石買兩張符篆,手里面應該有更多的靈石。”徐寶龍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張道祥點點頭,奉上馬屁:“大哥你說的對,我跟兄弟們輪流跟著他。他在二手法器店賣了幾十件中低等級的法器,身上最少有兩千塊靈石。
還有,他后來去了萬寶樓,上了二樓不說,最后還是那個大兇的風騷娘們,親自把他送出來的。
肯定是做了一筆大買賣。
但是那小子看樣子只有練氣五六層,實力強不到哪里去,而且沒什么朋友,絕對是最佳的肥羊?!?br/> 徐寶龍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角落,伙伴所指的肥羊,正在和發(fā)布任務的伙計交談。
照這么說,這只肥羊的確是肥的流油,價值那么多的東西,干這一票頂上十票了。
他沉吟了一會兒,傳音道:“祥子,你湊上去跟他拉拉關系,把他騙出去,咱們一定不能讓他有反抗的機會?!?br/> “大哥,我你還不知道嗎,他死都不會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張道祥端起酒杯狂飲了一口,臉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任誰也不會對他有太多戒心。
舞臺上沒有了性感的脫衣舞女郎,酒吧里換了較為輕柔的音樂。
齊云饒有興致的翻看著懸賞手冊,上面各種五花八門的任務都有。
黃金戰(zhàn)士團招募伙伴,條件練氣八層以上,有上品法器者優(yōu)先。
宣言:同富貴,共患難。
收購二級火屬性妖獸血液,貓科類優(yōu)先。價格面議。
長期收購妖狼頭顱,一級三塊靈石,二級十塊靈石,三級二百塊靈石。
……
任務手冊上能看出來很多東西,比如說許多物品的價值,修仙界的風俗習慣,散修是怎么生存的等等。
齊云興致勃勃的看著,時不時的還問一問那個小伙子。
“長期收購妖狼頭顱,怎么不同級別的價格差的這么大?”
小伙子漫不經心的回答:“野狼你知道吧,那是群居動物。妖狼這種妖獸也是,規(guī)模小的幾十匹,一個二級妖獸做頭領。
實力強的散修組個傭兵團,稍微費點力氣就能獵殺,一二級妖獸的獵殺價格正適合。
妖狼規(guī)模大的幾百上千只的都有,三級妖獸統(tǒng)領,那可就比擬我們修士中的筑基期了。
單對單沒有問題,可那么大規(guī)模的妖狼,也不可能干看著。價格高也就正常了。”
齊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二級和三級妖獸之間,就如練氣和筑基跨了一個大境界,價值不一樣實屬正常。
可是這種妖獸的頭顱是用來做什么的,犯得著花這么多靈石懸賞嗎?
小伙子這回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你不是本地的修士吧!
妖狼這種妖獸在我們廣南城以南的山林當中十分泛濫,最近這些年,大有北上侵犯凡俗城市的意思。
坊市貼出來懸賞,目的就是盡可能的剿滅這些妖獸,把它們殺干凈了才好。”
如此一說,齊云倒也明白了。
他也曾聽說妖獸泛濫時,會攻擊人類城市。凡人死光了,修士們當然也不能獨善其身。
在他儲物袋里的那些靈符弩,就是為了應對獸潮而打造的。
此地坊市的管理者倒也明白,發(fā)布懸賞用金錢誘惑修士們,去主動剿殺妖獸。
既能夠減輕獸潮爆發(fā)時的壓力,也能夠讓此地的修士們磨練自身。
真要是爆發(fā)獸潮了,修士們都跑不了,不論甘心還是不甘心,都得跟妖獸拼命。
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一步妙棋啊。
“嘿,你是正在看絞殺妖狼的任務嗎?”張道祥聽了好一會兒了,端著酒杯走過來搭訕道。
“是啊,妖狼肆意繁殖發(fā)展。它們擴展了生存空間,就會威脅到我們人類。絞殺妖狼義不容辭。”
齊云扭頭看著這位灰袍修士,他早就察覺到對方跟了他一路,還不知道這家伙葫蘆里賣什么藥。
索性冠冕堂皇的說上那么幾句。
“說的對,絞殺妖狼義不容辭。為共同的志向干一杯?!?br/> 碰杯輕抿了一口,他又說:“我叫張道祥,兄臺貴姓?”
這番態(tài)度,仿佛把齊云當成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樣,熱情的不得了。
“不貴,嚴守一?!?br/> 齊云微笑著說,他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是想干什么。
跟了他一路還上來搭茬兒,總不可能是找他有好事兒吧。
男上加男?
斷袖之癖?
此類人數(shù)量好像還不少,難道是因為他帥得驚動黨,才會被此人盯上?
他不好這一口啊。
張道祥還不知道齊云心中這樣編排他,他們兩個在吧臺處一處清靜的地方坐下。
一個想套近乎,一個想看對方葫蘆里賣什么藥,兩個人東拉西扯,聊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