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剛開口,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女人一腳踹來,正中他的胸口。
他整個人就像一袋子破舊的垃圾一樣,被踹飛出去。
砰的一聲!
跌落到地上。
鮮血順著男人的口鼻涌出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
阮蘇掃一眼趴在地上痛得嗷嗷大叫的男人,云淡風(fēng)輕的道,“還真是弱極了。”
她的語氣極輕極柔,泛著淡淡的慵懶,好像天邊的云朵一般的輕。
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極其殘忍。
“廢了你的手如何?哪一只手碰了她,就廢哪一只!
黑胖的男人震驚的瞪著她,眼眸里充滿了不敢置信。
她一身黑衣,隨意的站在那里,竟然就有一種隱隱上位者的氣勢。
冰冷,強大。
讓黑胖男人的后背情不自禁爬上一層冷汗。
這女人是誰?為什么這么強?
“怎么不說話?怕了嗎?”
阮蘇一步一步的走到男人面前,她的手上不知道何時把玩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
男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匕首就撲哧一聲!
插進(jìn)了他的手掌中!
溫?zé)岬孽r血撲一下,濺射到墻壁上!
阮蘇拔出匕首,當(dāng)男人以為自己終于結(jié)束這場酷刑的時候。
那匕首卻再次狠狠戳進(jìn)他的掌心中。
他痛得冷汗直流,不住的哀求,“啊!好痛!啊——放過我吧!”
然而……阮蘇卻好像在玩一件什么有趣的游戲一樣。
又猛戳了好幾下,看著男人血肉模糊的雙手,她嘖嘖的搖頭,“真弱,這點痛都受不了!
說完,她唇邊綻出一個玩味的笑意,朝著早就驚呆得連哭都忘記的宋家艷走去。
宋家艷呆愣的盯著她,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她一般。
阮蘇……竟然是阮蘇來救她!
她幻想過是警察找到她,是爺爺找到她,是父親找到她……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最后是阮蘇找到了她。
而面前的這個阮蘇,強大冰冷,那張精致的清麗面容上,仿佛覆蓋了千年寒霜。
和平時里的那個阮蘇……差別太大。
她斂去了所有對演員們的耐心,仿佛是從地獄里踏出來的修羅。
那么強大,那么嗜血。
可是,偏生就是這樣子的她。
卻那么耀眼,讓人挪不開眼。
那張絕美的臉龐,明艷美麗,冰冷強勢。
透著一股讓人不容反抗的氣場。
宋家艷怔怔的望著她,好一會兒才喃喃的道,“阮小姐……你怎么來了?”
阮蘇挑眉,伸手開始解宋家艷手上和腳上的繩子!拔也粊,你怎么表演節(jié)目?”
她垂眸,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眼瞼,哪怕是解繩子這種動作,被她做出來也格外的賞心悅目。
她又帥又a。
外面響起不斷的打斗聲,伴隨著陣陣哀號聲。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陣警笛聲響起。
宋家艷一直很緊張又焦急的心臟,終于在這一刻緩緩落回腹中。
安心……呆在阮蘇身邊真的很安心。
那種安全感讓她莫名的覺得很舒服。
她喜歡這種感覺。
在阮蘇破門而入的剎那,她幾乎以為自己看到了救世主,看到了天神!
她恍惚的跟著阮蘇走出這個房間,恍惚的看著外面被一些陌生黑衣男人制服的幾個歹徒,恍惚的瘋涌而至的警察們。
她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阮蘇……她帶來的人嗎?收拾了這些歹徒?
她甚至比警察來得還要早一步。
宋家艷內(nèi)心的震撼無法形容。
只剩下震驚!還是震驚!
等到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被送到了警察局。
“小艷,你怎么樣?你有沒有事?”
當(dāng)聽到熟悉的聲音,宋家艷猛的抬起頭。
望著守在警察局等她回來的宋老爺子,眼淚再次從眼眶中滑落。
“爺爺……”
她猛的撲到爺爺?shù)膽牙铮纯蕹雎暋?br/> 幸好,幸好,如果不是阮蘇關(guān)鍵時刻趕到,她就要被那個男人糟蹋了。
不幸中的萬幸。
阮蘇將她送到警察局就直接走了,走得瀟灑。
她一揮手,身后的那些黑衣男人就訓(xùn)練有素的鉆進(jìn)了一輛輛黑色的豪車?yán)铩?br/> 一整排豪車浩浩蕩蕩的駛離警察局,這場面煞是壯觀。
那些警察們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這個女子是誰?怎么能夠駕馭如此多一看就身手不凡的男人?
*
“所以說,是阮小姐救了你?”宋老爺子安靜的聽完孫女的敘述,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
失而復(fù)得的孫女,救了孫女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