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止看了一眼阮蘇,然后走到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從里面找出來一瓶胃藥,握在手里。
“雖然沒飯吃,但至少有藥吃?!?br/> 阮蘇清滟滟的眸子泛著冷光,轉(zhuǎn)身砰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間的門。
又想套路她是吧?
她這次不上當(dāng)。
薄行止:“……”
和以前那個只要他一回家,就有熱飯吃的日子相比,現(xiàn)在真的好虐好凄慘。
*
阮蘇一回到房間,立刻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然后開始進(jìn)行追蹤。
三天之期即將來臨。
她要準(zhǔn)時完成任務(wù)。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一個小時過去了,不知不覺間,兩個小時過去了。
夜已經(jīng)深了,深沉的夜色送來微涼的夜風(fēng),吹拂著薄紗般的窗簾。
阮蘇將所有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全部都發(fā)給安林。
她剛關(guān)了電腦,就聽到外面?zhèn)鱽頁渫ㄒ宦曧憽?br/> 阮蘇皺眉,悄悄打開房間的門,卻看到客廳沙發(fā)面前的地毯上,蜷縮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剛才是薄行止從沙發(fā)上跌倒發(fā)出來的聲音?
阮蘇狐疑的走過去,卻發(fā)現(xiàn)男人額頭上都是細(xì)密的汗珠,雙手緊緊的捂住胃。
看著平時高冷霸氣的男人蜷縮在地毯上,莫名覺得這畫面很解氣,很帶感。
阮蘇承認(rèn)自己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但是想到四年婚姻,好歹薄行止也沒有虧待過她。
她還是將男人扶到了沙發(fā)上躺好。
青蔥十指按壓了一下男人的胃部,然后又把了一下脈,沒什么大礙。
就是餓得胃痛,痛暈了。
還真是廢柴,她不給他做,自己就不能做一點吃嗎?
寧可餓得痛暈過去?
挑食挑得簡直令人發(fā)指。
阮蘇洗了洗手,去廚房開始準(zhǔn)備食材做面。
十多分鐘以后,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菠菜面就做好了。他胃不舒服,只能吃點清淡的,肉絲面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她端著面出來,走到沙發(fā)面前,俯下身拍了拍薄行止的臉,“醒醒,醒醒?!?br/> 薄行止雙眸緊閉,沒有半點反應(yīng)。
阮蘇開始掐男人的虎口,不吃東西不行。
不然胃會更難受。
過了幾分鐘以后,薄行止緩緩睜開雙眼,就對上了一雙清滟的雙眸,他低吟一聲,“唔——”
鼻間傳來淡淡的食物香氣,他眼底浮上一絲亮光。
“你做飯了?”
阮蘇踢了踢他的腳背?!斑€不趕緊起來吃?”
薄行止覺得,自己估計這輩子都再也找不回當(dāng)初那個溫柔嬌俏的阮蘇了。
看著冷清得近乎冰冷的女人,他的心里特別難受,又酸又澀。
轉(zhuǎn)眼想到阮蘇的手藝,他還是撐起自己的身子朝著餐桌走去。
當(dāng)熱面被咽下喉嚨,從內(nèi)心深處升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男人俊美得無可挑剔的面容微微動容。
四年了,他早就習(xí)慣了阮蘇的一切,不管她的廚藝,還是她的身體。
甚至連她經(jīng)常用的護膚品味道,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一碗面終于吃完,薄行止起身將碗洗了洗,然后又吃了兩粒胃藥。
躺到床上以后,卻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夜越深,身體的焦灼就越濃。
*
夜深人靜。
阮蘇一向淺眠。
一道黑影突然悄悄打開了她的房門,阮蘇躺到床上依舊保持著側(cè)臥的姿勢。
哪怕對方腳步聲壓得極低,躡手躡腳。
可是阮蘇依舊可以從那熟悉的腳步聲中,分辨出來,來人是薄行止。
夜深人靜的,他不睡覺跑到自己房間干嘛?
明明她有反鎖房間的門。
這里是薄行止的專屬套路,反鎖門跟沒反鎖有什么區(qū)別?
男人站在床前,安靜的望著女人恬靜的睡顏,房間只開了一盞小小的夜燈,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肌膚仿佛被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收斂了白日的清冷,她好像個初生的嬰兒一樣。
薄行止俯身望著她,床上的女人發(fā)出均勻的呼吸,他情不自禁的將自己的唇覆上了那夢寐以求的唇上。
依舊是溫軟的熟悉感,依舊是熟悉的香氣。
他緩緩加深這個吻,仿佛久遇甘霖一般的干旱田地一樣,男人吻的越來越迫切。
鼻息間傳來男人熟悉的清冽氣息,阮蘇:“……”
這男人盯著她看了老半天,就是為了要強吻?
她下意識的就想要推開薄行止。然而,突然,她體內(nèi)那股熟悉的感覺瞬間自尾椎骨襲來。
不過片刻就席卷她的每一個細(xì)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