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明顯被裝修過,以前林薇的東西沒有一個存在的,墻壁粉刷了,所有的東西都換了。還擺著一張巨大的男子照片,黑白的,明顯是個遺像。
接著,趙宇收回目光,頓時明白了什么。難以置信的長大嘴巴。
又看向自己的房間,什么東西都沒有了,以前堆放的雜物清理的干干凈凈,還有自己的東西也消失了。
此時正住著幾名新房客,全是男的,正嗑著瓜子,光著膀子喝啤酒,五大三粗的一幫人咋咋忽忽。
看來今天是沒戲了,只好灰溜溜的回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趙宇早早的離開了別墅,再次來到林薇之前的那處院子,但并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口隨便站著,看看是否能碰上林薇從這里路過。
“你是……趙宇?”
這時,一名剪短發(fā)的女孩忽然出現(xiàn),帶著笑容問道。
女孩身著白色短袖襯衫,黑色超短裙,挺拔的身高,玲瓏有致。手里提著單肩包,
“恩,我是趙宇,你哪位?”趙宇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狐疑的撓著頭。
“呵呵,你在這住了這么久竟然不知道我是誰?我叫阮夢瑩,也是這里的房客。薇姐走的時候特地囑咐我,如果你來了,讓我把事情告訴你。”女孩開朗的伸出手,和趙宇握了握。
趙宇這次破天荒的沒有歪想,就算握著這芊芊柔胰的玉手,也沒有任何想法:“薇姐怎么了?她人呢?”
阮夢瑩抬頭看了看二樓的房間,猶豫了下:“你跟我來吧,我?guī)闳フ肄苯??!?br/> 趙宇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跟著阮夢瑩走出院子,兩人坐車遠去。
路上,阮夢瑩向趙宇說了大概的情況,樓上的老太太是林薇以前的公婆。
兩個老家伙的大兒子吃喝嫖賭,把自己家的錢給糟蹋干凈了。
看到林薇過的比他們好,于是通過自己的關系打官司,加上暗地里捅刀子威脅,硬生生的把這出院子給搶過去。每天不用干活,還能有錢領,誰不想干。
車子一直來到郊區(qū)外圍才停了下來,這里是一塊待拆遷的破地方,周圍的房屋墻壁上寫著大大的一個拆字。
破爛不堪的電線拉扯的到處都是,什么牛皮鮮,精神病廣告紙貼滿了大街小巷。時不時的傳來兩聲狗吠聲音。
“薇姐就住這里?”趙宇望著凄涼的街道,住著的都是一些年過七旬的老人,要么就是掂著玩具水槍的孩子。
阮夢瑩的眼睛有些紅潤,苦澀的笑了:“薇姐平時待我最好,我來到這個城市沒有工作,全是薇姐幫的我。她來這里我也沒辦法。”
趙宇沒說話,跟著阮夢瑩穿過一條又一條復雜的胡同,走到一個充滿尿騷味的死胡同兩人才停了下來。
周圍全是垃圾,墻角布滿青苔,濃濃的騷味刺鼻,風刮的方便袋,用過的衛(wèi)生紙到處都是,時不時的還有一坨屎。
趙宇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但沒有阮夢瑩那么明顯。
推開其中的一個院門,院子里鋪著青磚,一顆早已干死的棗樹佇立在院子中央。
“薇姐”阮夢瑩壓抑著哭腔喊出兩個字。
“哎,來了!”
里面?zhèn)鱽硪还蔁崆榈穆曇?,緊跟著,染著一身面粉的林薇出現(xiàn)了,手里掂著搟面杖,鼻頭和右眼角全是白面:“小……小宇?”
趙宇第一次沒有調侃林薇,第一次感動的心里發(fā)酸。
“你這段時間干嘛去了?知道薇姐找你找得多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