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晴扭頭看向沈聞,他雙手插兜站在桌前,臉上還掛著一副無所謂的輕笑。
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迷人,卻危險。
“怎么?溫醫(yī)生,我說的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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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紜眼睫輕顫,垂頭看向地面。
“阿聞你是瘋了嗎?!說什么呢!”錢睿思走上前,壓低嗓音輕斥沈聞。
他怎么也沒想到沈聞會把這些話說出來。
沈聞斜睨他一眼:“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錢睿思咬牙:“別說了,快走吧!”
“你不是胃出血?”沈聞輕飄飄地問了句。
“你給我閉嘴!快走!”他又扭頭看向溫舒紜,“他這人……你別怪他啊,他今天吃槍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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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鐘前。
沈聞坐在易昶集團(tuán)頂樓的會議室中,聽林明宏和幾個子公司的老總匯報工作時,接到了錢睿思的電話。
“怎么了?”沈聞抬起手,示意眾人噤聲。
“我…我胃疼,怕是胃出血了,快送我去醫(yī)院。”錢睿思的聲音顫顫巍巍的。
“工作室旁邊不就有個診所嗎?!?br/>
“不行!我這病挺嚴(yán)重的,得去正經(jīng)醫(yī)院?!?br/>
“比如?”
“第一醫(yī)院就行?!?br/>
這話說完,沈聞臉色明顯沉了下來。
錢睿思也有些心虛,連忙哼唧兩聲,催促道:“你快點,我要疼死了?!?br/>
沈聞沉默片刻后,冷聲道:“我馬上過去,你到工作室門口等我?!?br/>
說完,站起身,撈過搭在座椅上的西裝,看向會議室內(nèi)的眾人:“我有點急事,會議挪到明天再開。”
眾人連忙起身,目送沈聞大步走出會議室。
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誰敢跟董事長擰著來呢,畢竟這公司都是他的。
***
沈聞被錢睿思拉走后。
溫舒紜低著頭,眼眶有些發(fā)酸,隔著口罩自嘲地笑笑。
她怎么可能怪沈聞,畢竟當(dāng)初不告而別的人是她。現(xiàn)在沈聞這樣對她,她也是自食其果。
道理都懂,可是心還是痛得厲害。就像是被扔到地面上的魚,掙扎無果,痛苦的快要窒息。
肖小晴走到她身邊:“你還好嗎?”
溫舒紜抬起頭:“沒事?!?br/>
“縫針吧,小朋友還在等著呢。”肖小晴輕聲提醒她。
溫舒紜這才想起來小男孩的存在,“哦”了一聲后坐到他身邊,接著縫針。
男孩的母親看著溫舒紜眼中的落寞,腦補出一場大戲。
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一段情,估計當(dāng)初那個男人是被這醫(yī)生甩了,傷透了心,才到現(xiàn)在還這么記恨人家。從他朋友的反應(yīng)來看,他說的那番話根本不是在替她解圍,實則是扎她的心,讓她難堪。
她堅信不疑自己的猜測,壓不住心中八卦的欲望,走到溫舒紜身邊:“醫(yī)生,剛才那男人挺帥,你們認(rèn)識?”
她刻意避開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想等溫舒紜親口說出來。
溫舒紜正在縫針的手一頓,抬頭看她一眼,半晌斂下眼瞼。
“不認(rèn)識。”
***
醫(yī)院大門外。
錢睿思雙手叉腰瞪向沈聞:“沈聞你告訴我你是真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嗎?你為什么要用那番話傷她啊?”
“你明知道她一直因為她爸媽的事對你有愧,你還刺激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