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應下了?!苯粢舻馈?br/> “爽快!”長凌笑了笑,“姜家合該出一位女家主。”
兩人一拍即合,定下此事,姜若音道:“蕭公子不愿留,若音也強留不得,但還請給姜家個面子,委屈公子守一場擂,假意輸與他人再離去。”
蕭明點了點頭,“可以?!?br/> 他不是什么成名的大俠,憑本事輸擂不丟人。
“多謝公子。
我三人一同回去,恐引人猜疑,還請王爺先回?!彼飞淼?。
長凌點了點頭,瀟灑轉(zhuǎn)身,卻被門檻絆了一跤,險些趴在地上,蕭明不禁扶額,他近日來實是倒霉過了頭。
回到廳中,姜若音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表明規(guī)矩不能壞,既定好了需守擂三日方為勝,便不可落人口實,蕭明明日會繼續(xù)守擂。
對這個折中的結(jié)果,算是各方都滿意,四人便暫且回去。
“你與姜家相識?”下了馬車,長凌問道。
師杳看了他一眼,“算不得,只是隨師父見過?!闭f罷進客?;亓朔块g。
“你和姜姑娘就這么談妥了?
寥寥幾句,她便敢信你,用整個姜家做賭注?”蕭明問道,雖然這一路以來,托長凌的福讓他知道了不少人心險惡、勾心斗角,這件事他仍有些看不懂。
“哪有什么信任?!遍L凌又擺起了誨人不倦的架子,“不過利益制衡罷了。
各取所需,又相互制約,互相利用?!?br/> 末了他道:“你當姜若音是你?
這個女人,可以利用,可以制約,甚至可以壓制,但絕不可以信任?!?br/> 說罷便裝模作樣地負手進了客棧。
而他這句話,卻讓蕭明站在客棧門口,大太陽底下,汗毛倒立,脊背一涼。
“老大,他是什么意思啊?我覺得姜姑娘挺好的啊?!贝笥幸苫蟮臏惿蟻怼?br/> 蕭明看了看他,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你覺得她好,她就是好的。
長凌說的那些,你不明白便不明白,也沒什么重要。
最好……一輩子也別明白。”
說最后那句話,他已轉(zhuǎn)過頭抬步進了客棧,大有并未聽到,自然也未看到,他沉下來的面色,和跟著的那聲嘆息。
各自回房,一推門便見里面坐著個人,蕭明急忙退出來看了看,是他的房間啊……
“白公子……有事?”
“你還是先將門關(guān)上的好?!卑撰e坐在桌邊,笑的十分溫和。
蕭明本能的覺得事情不簡單,合上了門,斂了神色坐在他對面。
見他這副鄭重模樣,倒把白玡逗笑了,倒上兩杯茶,道:“從前天塌地陷的事,也不見你如此。
我又不是來要你命的,這么緊張做什么?!?br/> 蕭明神色略微松動,依照他的經(jīng)驗,但凡提到從前,便是識得《太陰錄》原主人的。
得,又一個認錯的。
他便問道:“你是錄靈?”
白玡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那你……”
白玡隔空指了指那把玉扇,“你的扇子?”蕭明將那把扇子拿出來,想要遞還給他。
對方卻未接,搖頭道:“是你的扇子?!?br/> “我說過,待你打擂歸來,便將一件你感興趣的事,說與你聽?!?br/> “洗耳恭聽?!笔捗鲗⑸茸臃旁谧郎?,他倒要看看這白玡能說出個什么花來。
“七萬年前,三界混戰(zhàn),生靈涂炭,白骨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