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進城中,這花香便更濃了,一陣陣風(fēng)吹來的,時而清新時而濃郁,有的如精靈般跳脫,有的似珠寶般華貴。
蕭明和大有走在街上,這里的店鋪、攤位賣的都是跟花有關(guān)的東西,花做的食物、花釀的酒、花做的首飾……
還有不少賣蜂蜜的店鋪,門口散發(fā)出香甜的蜂蜜香氣。
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身上都帶著花朵裝飾,腰上都掛著香囊。
周圍皆是花海,很多都是蕭明叫不上名字的花,有的大如海碗,有的一花三色,奇妙的很。
他們倆東瞧瞧西看看,這可比之前他們到的地方繁華多了,熱鬧多了,一條街一眼望不到頭,路邊小販的叫賣聲不絕于耳。
看了半天,這一條街上花里胡哨的,也不知道哪個是客棧,蕭明攔住了一個路人問:“大哥,這附近有沒有實惠的客棧?”
他特別強調(diào)了“實惠”兩個字。
大哥正在調(diào)整自己腰上那朵紅花的位置,一愣抬頭打量了一下他們,“外地來的剛進城吧?”往后指了指:“那邊有個一捻紅,外地來的大部分都住在那?!?br/> “多謝大哥?!笔捗鞯?。
“老大,他們怎么知道我們是外地剛進城的?”大有問。
“沒看這城里的人都帶著花么,”滿大街只有他們兩個干干凈凈,身上一朵花都沒有。
“再說了本地人誰打聽客棧,快走吧,先看看價錢合適不合適?!?br/> 蕭明拉著大有往前走,來到一捻紅客棧,這客棧從里到外都是以山茶花裝飾。
剛進門,小二就熱情地迎上來:“二位剛到我們芳菲城吧,是行客還是住客?”
“住客,你們店一天多少錢?”蕭明現(xiàn)在對店小二充滿了警惕,價錢務(wù)必要打聽清楚。
“二位是想找什么價錢的?我們這從貴的到便宜的都有,包您滿意。您等等。”
他回身去柜上拿了個木牌,“咱們這啊可是全城最實惠的客棧了,像那百兩金、寄春君,都貴的嚇?biāo)廊恕?br/> 還有什么蓮蓬灣,那漏雨透風(fēng)簡陋的不像話。
您看看我們這的價,看看我們這的房間,絕對物美價廉?!?br/> 蕭明仔細看了看這木牌上寫的價格,比他們鎮(zhèn)上要貴些。
城里嘛,總是要貴一些的,算了算住上三天還不至于貴到哪去。
他這次的計劃,是如果有錄靈,要在三天之內(nèi)收服。
本想四處比比價,但連日奔波,他都有些不想動,后面的大有從剛才就抱著門框子。就選這家吧。
他左看右看,最終還是沒逃過面子這道坎,選了一個倒數(shù)第二便宜的雅間。
蕭明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只要一間。
小二倒也沒有因為這個怠慢他們,熱情的帶著他們?nèi)チ朔块g。
房間不大,擺設(shè)簡單但也齊全,用山茶花做了些裝飾,收拾的挺干凈。
“二位先休息,有事叫我。”小二關(guān)上門出去。
蕭明把包袱往桌上一扔,道:“住一個房間省錢,咱倆輪流打地鋪,以后就都這么定了。”
“老大我看這床挺寬的。”大有不解道。
“寬也不行,男男授受不親?!笔捗饕豢诨亟^,這次可沒有醉醉墊在中間了。
兩個人又叫來小二,仔細的問了飯菜的價格,叫了幾個小菜,五個饅頭。
蕭明一邊吃一邊嘆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吃飽喝足,連日奔波的兩個人好好地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夕陽的余輝都快盡了。
蕭明從地上爬起來洗了把臉,看著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大有,他覺得自己這個老大已經(jīng)當(dāng)?shù)孟喈?dāng)夠意思了。
過去推了推大有:“起來了,太陽都下山了?!睕]反應(yīng)。
“哎哎哎,起床了!”還沒反應(yīng)。
蕭明翻了個白眼,吼道:“吃飯了!”
“嗯?吃什么?”大有揉了揉眼睛坐起來。
“你睡前不是剛吃了三個饅頭?!”蕭明坐在桌邊倒了杯水。
大有委屈道:“也沒吃著肉……”
這段時間他們的肉干吃完了,路上唯一的伙食調(diào)劑沒有了,只能就水啃干糧,有時候在路邊挖挖野菜,偶爾能尋到幾個果子,大有明顯瘦了一圈。
“老大,我?guī)еy子呢,好不容易來了大地方,咱們吃點好的吧,你看我這都瘦了……”大有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塊空當(dāng)。
“好吧,君子不可食無肉。一會咱們?nèi)ヌ弥谐燥?,順便打聽打聽這里的情況。”
聽到這話,雖然感覺哪里不太對,但大有還是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走吧老大?!?br/> 蕭明再次翻了個白眼,在裝飾的山茶花中挑了兩朵,分別別在自己和大有的腰上。
二人來到堂中,竟然都坐滿了,蕭明看了一圈,有一位吃著花生米喝酒的大哥獨自占了一桌。
他便上前問道:“大哥可是一個人?這堂中都滿了,我們兩個人,能否拼個桌?”
大哥點了點頭:“小兄弟快坐,我這要不是被老婆趕出來,也不至于一個人在這吃花生米?!?br/> “大哥這是怎么弄得?”蕭明一邊問,一邊跟小二點了一碗紅燒肉一只茶花釀鴨,兩個青菜一壺酒。
“這不是馬上就到月初花魁賽了么,我不小心碰斷了她參賽的花枝,舉著搟面杖就要打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