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與長凌呆的時間久了,習慣了他口無遮攔,便也沒過腦子地說了一句,長凌立時臉色一凜,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什么都說得,就是這句說不得!
我看你是要害死我!”
蕭明自覺失言,忙連連點頭,長凌才松了手,道:“保不齊咱們四個一塊玩完?!?br/> 蕭明大口喘氣,方才被他捂得差點背過氣去:“要玩完你自己玩完,別拉上我們。”
“咱們現在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誰也別想脫開誰?!遍L凌把胳膊往蕭明身上一搭,卻暗中瞥眼看著師杳。
師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神情淡然,仿佛他們的對話與自己并無關系。
四人又修整了幾天,待蕭明身上的上結痂,便繼續(xù)上路。
師杳看過地圖,說到下一處鎮(zhèn)子,即便快馬加鞭還要走上兩天,中途并無驛站,所以各人都備了干糧。
這一次啟程,不似第一次從都城出發(fā),麒王沒了精致的食盒,師杳也為避免自己的獨門糕點消耗過快,都一同備了干糧上路。
有人掏錢,蕭明又買了些肉干,甚至買了幾袋瓜子干果和幾壺好酒,惹得長凌一個勁的說他比自己這個紈绔王爺還要會享受。
“你竟還知道自己是個紈绔王爺,忒有自知之明?!笔捗饕贿呧局献樱贿吶务R慢悠悠的往前晃蕩著。
師杳也不似剛出都城時催促,蕭明說的沒錯,他們將六大仙府作為目的地,不過是因為不知去何處尋錄靈,到仙府不過是順道而已,不必急于趕路。
“我呸!”長凌啐了一口,“就該讓這瓜子皮卡在你嗓子里把你扎死!”
“麒王你這樣罵人就很沒有水平了,十分粗俗?!笔捗鞑恍嫉馈?br/> “你一個鄉(xiāng)下來的,還嫌本王粗俗?!”長凌越說越來氣。
蕭明聳了聳肩,道:“我可不是鄉(xiāng)下來的,安和鎮(zhèn)雖小,卻也是個鎮(zhèn)子?!?br/> “但要與都城比,你那不是鄉(xiāng)下又是哪里?”長凌繼續(xù)爭辯。
“你們兩個能否不要吵鬧?!睅熻帽凰麄儍蓚€聒噪的心煩,皺眉道。
這一下倒讓長凌轉移了火力,道:“你們玄鶴宗不是自持禮節(jié)周到,忠君不二嗎?
怎么到本王這里就不靈了,玄鶴宗門人見皇室都要自稱為臣,本王怎么沒聽到過。
這些天本王是一聲敬語都未聽到,你還時不時要壓本王一頭,這便是玄鶴宗的忠君不二?
看來本王要休書一封,好好的將此事說與父皇聽?!?br/> 原來玄鶴宗的門人見皇室都自稱為臣,怪不得上次在禹王府,師杳會自稱為臣了。
長凌話中意味十分明顯,他所說之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說,不過是玄鶴宗弟子失儀,往大了說,便是玄鶴宗目無皇室,妄自尊大,甚至已有反心。
師杳輕輕蹙眉,咬了咬牙,道:“臣近來失儀,還請王爺責罰。”
縱然是長凌說的道理不假,但四人同行,師杳也不是指派給他做侍衛(wèi)的,這么說著實有些刁難的意味了。
蕭明道:“你說不過我,便欺負師杳姑娘一個女子,尋不著理由,便用身份壓人,忒沒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