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之路,跨越千里;冬季的北涼路上,寒風(fēng)如同刀割,劃過臉頰,刺痛無比。
“老徐??!這次離開京城,投到秦王麾下;以你的才華,可是再也不用養(yǎng)馬了?!壁s車的老師傅,湊了湊徐猛,笑呵呵的道。
論起官職,在馬車隊(duì)里,徐猛這個養(yǎng)馬官,屬于最大了。只是這趕車的老師傅,與他交好,故此相稱。
哪知!徐猛抬起手臂,葫蘆酒瓶懸浮半空,酒水從半空同水柱一般,流入嘴中。
咕嚕!
“呵呵呵!”
徐猛臉上盡顯笑意,一臉的嘲弄與無屑,“可笑!只恨皇帝慧眼不識珠,我徐猛這塊美玉,竟無人能識!更何況區(qū)區(qū)一孺子,也配我徐猛輔佐,我徐猛的才華,只配天下英明之主?!?br/>
“秦王…呵…秦王算什么東西?”
老師傅彷徨,嚇的膽子都快破了!連忙伸出大手掌捂住對方的嘴巴,“老徐,你醉了,休要胡言!”
他么的!別送躺酒,把自己的腦袋給送沒了。這家伙,胡言亂語,發(fā)起瘋來,總是不分場合。
徐猛大手甩開老師傅的大手,嘴中嘟囔道:“你才胡言亂語,這可是我老徐憋在心里許久的話。”
“平生不得志,何人可為君?我徐猛,就不該出山,就不該……不該出山?!?br/>
眼睛一閉,酒瓶一丟,倒在了車駕上。
原來是醉了!
老師傅大松一口氣,好生給他拾掇了一番。
這家伙!還是睡著了省心。
距除夕過了也有十四五天了,過了好十幾個驛站,距離涼州僅有幾十里路了。
數(shù)日之后……
秦王府。
“啟稟殿下,朝廷的使者來了?!庇钗淖o(hù)稟告道。
東方羽手中還在看奏折,忽聞宇文護(hù)來報,放下奏章,赫然起身,驚呼道:“朝廷來的使者?”
“正是!”
“在何處?快請進(jìn)來?!睎|方羽鄭重說道。
雖不知朝廷為何派人?但面還是得見的。他還沒狂到將朝廷使者拒于門外的舉措。
一路行人,風(fēng)塵仆仆,為了趕來涼州,鞋都磨破的好幾雙。
“圣旨到,秦王接旨!”
東方羽、田平、宇文護(hù)聞旨,趕忙跪下接旨,不敢絲毫懈怠。
皇帝圣旨,見圣旨猶如見皇帝本人,就算他遠(yuǎn)在北涼,也不敢恭維。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
秦王東方羽,北封秦地,路途遙遠(yuǎn),不宜回京團(tuán)圓;特朕!賞賜美酒五十壇,金銀一萬兩。
欽此!”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東方羽雙手接過圣旨,緩緩起身。
不由暗自道,老子離開京城后,這皇帝老兒變得大方了。老子最是缺錢的時候,居然送來金銀一萬兩,還有美酒五十壇。
要知道!在北涼這種地方,沒有什么比酒更美味的了。
“公公!請代我回去謝過父皇?!睎|方羽淡笑道。
“哦!陛下還有旨意,昔日皇宮養(yǎng)馬令,徐猛;因得罪圣意,現(xiàn)趕出朝廷,發(fā)配北涼,就由秦王管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