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這一句話一說出來,這些專家教授,中醫(yī)圣手臉色頓時變色。
這少年,不但承認了他漠視生命,這生死隨心,更是何其囂張!
“小伙子,話可不要說得太滿,你可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一名老中醫(yī)被楚默氣得聲音都在顫抖。
“毫無醫(yī)德,凌先生,這就是你請來的人?”
“看心情?那老夫問你,你現(xiàn)在心情是好還是壞?如果你心情不好,是不是還要在這里殺了老夫?”
凌嘯此時也有點尷尬,平時他對別人不客氣也就算了,現(xiàn)在兒子的命就在這些人手中,在場的這么多人,他是誰也得罪不起啊。
“各位,各位,我覺得大家還是先冷靜下,現(xiàn)在我兒子躺在床上,病情還有惡化趨勢,還請各位神醫(yī)再看看,到底我兒子是怎么了!”一方大佬,此時也只能當個和事老了。
凌嘯親自開口,這才讓這些人消停下來,紛紛怒視楚默一眼后,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小君身上。
孟教授走到一名須發(fā)皆白的中醫(yī)身前,說道,“諸葛先生,從西醫(yī)角度來說,病人的五臟臟器,右腦,小腦以及腦干大面積出現(xiàn)陰影,可是我們也反復(fù)化驗比對判斷過,發(fā)現(xiàn)陰影既不是腫瘤,也不是溢血,不知道中醫(yī)方面對此有沒有什么診斷?!?br/> 中醫(yī),如今越來越被世界承認,許多西醫(yī)無法診斷治療的病癥,用中醫(yī)往往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這一點孟教授倒是沒有排斥,反而打算認真聽取中醫(yī)專家意見。
楚默找了一張椅子,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眾人討論。
楚默的舉動跟現(xiàn)場緊張的氣氛格格不入,不過有了他之前的言論,眾人倒是見怪不怪,懶得理他。
諸葛生一雙渾濁雙眼凝視著床上的病人,微嘆一口氣,“小君脈象平穩(wěn),呼吸均勻,神態(tài)安詳,可見并非氣血淤積所致,但小君氣色慘白,以此一點老夫斗膽判斷該是陰陽失調(diào)所致,之前我等以五雷陣法,太乙銀針,鬼門十三針針法,附以不同行針手法運針,嘗試逼出小君病因,可皆不見成效?!敝T葛先生又嘆一口氣,“現(xiàn)在看來,只有用太乙金針針法,以赤火金針附以精妙行針手法,小心嘗試,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br/> 孟教授眉頭緊鎖,他尊重中醫(yī),但對中醫(yī)不了解,更不明白中醫(yī)里的陰陽說,也不知道該如何評論。
不過凌嘯卻坐不住了,他急忙問道,“諸葛先生,既然你覺得這方法可行,為什么不試試呢?”
諸葛生卻搖了搖頭,“凌先生,說來慚愧,太乙針法雖然并不算是絕世針法,但是關(guān)鍵是以赤火金針行針,赤火金針要比我們用的銀針長一倍,粗五分,并且在行針前以赤火燒烤。”
“那,那是沒有這種針嗎?我叫人去準備!”凌嘯焦急的說道。
凌嘯是太著急,還沒意識到諸葛生的意思。
“凌先生,不僅僅是針的問題!赤火金針對溫度的要求極為嚴格,針灸每一針都是在穴位上行針,看似平和實際卻也兇險,何況現(xiàn)在是帶有溫度的金針運針,溫度過高,入體后對病人身體有害,溫度過低,又沒有效果,所以施針者必須在從火上將金針拿下的瞬間,以極快的速度插入,可是您想想,這種粗細長短的金針,又帶著高溫,深入肌膚,觸及穴位,稍有偏差,恐怕是治病不成,反而會要了小君的命!”
另一個中醫(yī)補充道,“凌先生,我等也只能使用太乙銀針行針,太乙金針的話,恐怕只能有五成把握,而太乙赤火金針,實在是……無能為力。不瞞凌先生,整個華夏,能用出太乙赤火金針的,恐怕不超過十個,這些人大都早已經(jīng)退隱。如今小君病情有惡化風(fēng)險,要找恐怕也來不及。”
聽到這個噩耗,凌嘯整個人無力的坐在身后沙發(fā)上,目光呆滯。
西醫(yī)專家實際上已經(jīng)放棄,而中醫(yī)唯一的一線希望,竟然這么難!
正在此時,門外,一人緩步步入房間,“太乙赤火金針?貧道倒是可以勉強一試?!?br/> 眾人看向青山道長,眼中滿是震驚。
“是青山道長,您來了!”
“青山道長?”諸葛生疑惑看向凌嘯,他也知道兩人之前的過節(jié),所以一直沒有提青山道長,沒想到凌嘯居然真的把青山道長請來了。
“是青山道長,您能來真是太好了。凌先生,青山道長,便是那十人中的一人?。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