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我和錢山兩人頓時一震,渾身上下的汗毛孔都瞬間炸開了,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正緩步走來。
隨著那道身影不斷逼近,我和錢山兩人毫無疑問都緊張了起來,來人顯然是一直在這里等著我倆,也就是說我倆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下,那么此時他想我倆徑直走來,就明顯不是沖動之舉。
我和錢山對視了一眼,雖然并不知道這黑衣人的來意,但是聽他剛剛說話的語氣明顯不是善于之輩,我輕輕扯了扯錢山的衣袖,向前踏出了一步,低聲對錢山說道:“我先來!”
見我的錢山已經(jīng)拉開了架勢,那黑衣人卻停下了腳步,似乎并沒有把我倆放在眼中,就是靜靜的站在那里,饒有興致的望著我倆。
雖然對方一動不動,但那不動如山的狀態(tài)卻不由得讓我的胸口一陣法門,如此下去,此消彼長,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倆的氣勢就得完全被對方壓制,想到此處,我再不做他想,硬著頭皮沖著那人沖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緊張所致,我整個人就仿佛進(jìn)入了到一種封閉的狀態(tài)一般,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用雙手把耳朵堵上之后對于體內(nèi)的每一個細(xì)微聲音都有一個敏銳的感知,雖然只是短短數(shù)米的距離,但是我卻感覺似乎經(jīng)歷了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我腳下的每一次發(fā)力,我胳膊的每一次擺動,我的每一次呼吸乃至每一次心跳,都仿佛慢動作一般,都是那么的清晰。
視線中,對面那道黑色的身影依舊一動不動,可是此時我的已經(jīng)到了不得不發(fā)之時,渾身的肌肉都隨之繃緊,從腳尖、到膝蓋、再到腰部、再到肩膀、大臂、小臂,每一次傳導(dǎo)我都明顯感覺到力量墻上幾分,到了我拳頭揮出的瞬間,我甚至聽到了夾帶的拳風(fēng)之聲,我可以肯定,這幾乎是我這一輩中打出的最為完美的一拳。
可是,就在我的拳頭即將擊中那黑影的時候,那人身形依舊一動不動,只是頭部微微一偏,直接讓過了我那自認(rèn)為的完美一拳。
我心中頓時暗叫一聲不好,之前太過沉浸于那一拳打出時的狀態(tài),以至于忘了留下幾分余力,此時一拳打空,力道無法立時收住,身形不由自主的向著那道身影靠近。
下一個瞬間,我只感覺到胸口一緊,一股柔和的力道自我的胸口~爆發(fā)出來,我只感覺自己雙腳已然離地,猶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倒飛了出去,望著那黑色的身影在我的視線中逐漸遠(yuǎn)離,撞入到了錢山的懷中。
“老七!”,錢山幾乎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才把我們兩個的身形穩(wěn)住。
“我沒事兒,三哥,點子硬!”,我一邊揉著胸口,一邊將懷中的甩柜將拿在了手中。
這甩棍是我和錢山幾個月前在一家戶外用品商店買的,當(dāng)時,這個東西在我們那個年代是相當(dāng)?shù)木o俏了,據(jù)那家店的老板說,這個東西是老美的軍用產(chǎn)品,其韌性足以承受一輛小轎車的重量。
對于老板的這個說法,我和錢山也是一聽一過,并沒有進(jìn)行驗證,不過我倆卻都真真切切的用這個甩棍敲碎了數(shù)塊方磚,于是乎,我倆果斷入手,這一次夜探大帥府原本也沒打算帶著這個家伙,不過錢山說難得趕上一次大伙兒,把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都帶上,沒有想到此時竟然派上了用場。
那沉甸甸的重量握在手中,我的心也似乎踏實了一些,我和錢山對望了一眼,同時向那黑衣人的方向靠近,雖然我和錢山并沒有做出任何的溝通,但是憑借我倆多年配合的默契,我來負(fù)責(zé)上三路,而他來負(fù)責(zé)下三路。
隨著我倆的一聲大喝,,一上一下,分別向著那道身影招呼了過去。這一攻擊,并沒有如同之前一般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手中的甩棍頓時化作了一道黑影,夾雜著一陣低沉的呼嘯聲向著那黑衣人招呼了過去。
眼看著手中的甩棍距離那黑衣人越來越近,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動,雖然這黑衣人身手了得,但是我深知手中甩棍的力量,如果真的一棍子打到頭上,恐怕就是個頭崩腦裂,想到此處,手下不禁微微一動,原本想起面門招呼的甩棍也隨之橫移了一段距離,改為攻向其肩膀。
面對我倆的攻擊,那黑衣人依舊出任何其他的反應(yīng),就那樣佇立在原地靜靜的望著我們,似乎完全沒有將我倆的攻擊在眼中。
直到我手中的甩棍即將落在其肩頭的瞬間,才猛然間做了一個側(cè)身,雖然這動作的幅度不大,但在讓開了甩棍的同時,又巧妙的躲過了錢山的攻擊,與此同時,身形不退反進(jìn),幾乎眨眼只見便欺進(jìn)到了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