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左右開始,一直忙活到五點多,衛(wèi)土和許崢帶來的十塊翡翠原石終于全部解出來了。
大的也好,小的也罷,這十塊原石里頭,就沒有一塊是不值錢的。艷如朝陽的紅翡、翠如湖水的綠翠,泛著淡紫色氤氳神秘又高雅的紫羅蘭,平時難得一見的珍品,竟然一次性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
玩了這么些年玉石,也不曾遇到過如此場面,包括牛老板馬師傅在內(nèi),所有前來看熱鬧的人們都大大的開了一回眼界。
而那幾位所謂的‘采購商’,更是激動的直接掏出了電話,迫不及待的開始聯(lián)系起了自己曾經(jīng)打過交道的老客戶。
“各位,你們把電話留一下吧?!笔^解開了,也差不多該離開了,不過在走之前,衛(wèi)土并沒有忘記之前的承諾。
“衛(wèi)老板敞亮?!辈灰X的稱贊如同雨點般撒來,不大會兒,衛(wèi)土手里多了一沓名片。
“回頭定了時間,我再打電話通知各位。今天就到這兒,我先走了?!?br/> “衛(wèi)老板,慢走?!?br/> “有空出來坐啊,衛(wèi)老板~?!?br/> “我二十四小時開機,您可以一定要聯(lián)系我啊?!?br/> 告別了這些人,衛(wèi)土上了許崢的車,跟在銀行調(diào)來的押運車后,緩緩的離開了城隍廟——雖然城隍廟這邊也有支行,但因為許崢的工作室位于江對面的普東區(qū),賬戶也開在了普東區(qū)的支行,所以,他聯(lián)系的那位vip客戶接待員是隸屬于普東支行的員工,而這一趟押運任務的目的地,自然也是普東支行。
押運車是銀行聯(lián)系押運公司,從押運公司的總部開過來的。那地方離城隍廟比較近,所以押運車之前過來沒花多少時間。但現(xiàn)在嘛,目的地是稍微遠了一點兒的普東支行,又恰好趕上了下班的高峰期,這一路上過去,多少要花點兒時間。
“喂?許崢,你們倆在哪兒呢?快回來了么?”眼看著要到晚飯的點兒了,在家里準備晚飯的陶虹等不到兩人回去,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來詢問狀況。
“嫂子,是我。崢哥開車呢,不方便接電話。”湊到電話前,衛(wèi)土有些抱歉的回答到:“那個,我們可能還要一會兒才能回去。”
“還要多久啊,是出了什么狀況么?”
“我來說吧。”給了個眼神示意,讓衛(wèi)土舉著手機貼到自己耳朵邊上,許崢一邊繼續(xù)開車,一邊跟老婆匯報到:“原石呢,倒是已經(jīng)都解出來了,就是里頭解出來的翡翠好的有點過頭了。所以,開到一半的時候,我擔心有人起壞心,臨時聯(lián)系了銀行讓他們派了一隊人過來押運。現(xiàn)在我跟阿土正在去銀行的路上,等一會兒要辦托管手續(xù),可能要花點兒時間。”
“好的過頭了?”一下子抓住了許崢話里的重點,陶虹有些好奇的問道:“竟然動用了銀行的押運隊,怎么個好法啊?”
“我就這么跟你說吧,隨隨便便一塊,都能賣個幾百上千萬。就這,還是人家二道販子開出來的價。嘿嘿,你琢磨琢磨吧?!?br/> “真的?那阿土不是發(fā)了~!”算了算賬,陶虹有點兒被驚著了。
“不光阿土發(fā)了,咱們家的小寶也發(fā)了啊。”說道這里,許崢不由的看了看坐在副駕駛席上的衛(wèi)土,欲言又止?jié)M臉感慨。
“哈?”先是一愣,剎那間又明白過來,陶虹的語氣有些激動起來:“你的意思是……”
“是啊,阿土不是送了一塊原石給咱們家小寶么?我一塊帶過來解開了?!痹S崢笑著說道:“幸好順序排的比較靠后,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br/> “你這話,我有點聽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俊?br/> “崢哥,我來跟嫂子說吧?!贝蛄藗€招呼,見許崢沒有反對,衛(wèi)土把電話拿了過來:“嫂子,是這么回事,我們過來之后呢……”
如此這般一通叨叨,花了五六分鐘的時間,把下午發(fā)生的所有事情給陶虹描述了一遍。想著許崢已經(jīng)做主收下了,這會兒再來說服陶虹應該沒那么困難,衛(wèi)土也就沒有隱瞞,把那一塊原石大概能值多少錢也一道說了出來。
“什么?值那么多錢啊。不行不行,阿土,太貴了,我們不能收,真不能收。”
“嫂子,你別著急,先聽我說?!敝罆沁@么個反應,衛(wèi)土不慌不忙的勸說道:“嚴格意義上來說,我送給小寶的,就是一塊最多價值幾千塊錢的原石而已。能開出好東西來,那是小寶自己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