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人堵在城門內(nèi),竟然沒有一個敢上前一步,黑袍趕到后,看到此番景象,大罵“廢物”,但他也無可奈何。
過了許久,兩方還在對峙中,黑袍當(dāng)真是心急如焚,隨即狀若瘋狂的下命令道:“上?。?!都等什么?等大軍來嗎?到時候誰能跑出去,現(xiàn)在還能拼得一線生機,把你們的毒都扔出去,殺啊”。
這番話確實起了作用,五彩堂的人再傻,都知道救兵會很快趕到,威信城離這里直線距離只是區(qū)區(qū)幾十里路,那人又是高手,翻山越嶺不在話下,一來一回想來用不了一個時辰,到時便會有高手殺到。
想及此處,眾人頓時將懷中一應(yīng)毒物掏出,向著厲芒丟來,厲芒雖有解毒丹,無懼毒藥,但也不得不小心應(yīng)對,誰知道毒物中有沒有直接麻痹神經(jīng)的,若真有,自己立刻失去意識都不無可能,到時候縱有無數(shù)解毒丹,也用不到了。
只見厲芒在不算寬大的城門內(nèi),騰挪不休,步步生蓮運至了極致,一邊吃著解毒丹,一邊躲閃,盡量不讓毒物沾身,即便如此,身上還是有了許多紅紅綠綠的毒藥印記,幸虧極品白袍擋下了大部分的藥效,又有解毒丹化解其余,厲芒暫時無礙。
這百人身上的毒物該丟的都丟完了,只見厲芒還是活蹦亂跳的,一時間具是大驚不已。自己做的毒自己最清楚不過了,五彩堂的毒粉,尋常人碰到一絲都會皮膚潰爛而死,便是高手沾染些許,不及時去除的話,毒性也會很快鉆入五臟六腑,直至死亡??蛇@人似乎不懼毒藥?這是什么體質(zhì)?
眾人見毒物奈何不得厲芒,便將自己懷中的銀環(huán)蛇掏了出來,上次屠城之時,銀環(huán)蛇毒液用盡,便是過了這許多天,也只是堪堪能用而已,遠(yuǎn)不能達(dá)到中之立死的地步。
銀環(huán)蛇毒性猛烈,且直接作用于神經(jīng),厲芒雖然不知其厲害,但前世好歹是下過地的農(nóng)民,田間地頭沒少見蛇,毒蛇中最猛烈的毒不就是神經(jīng)毒嗎,一般的毒蛇想來這些人也看不上吧?
長刀亂舞間,先將靠近的毒蛇斬去十?dāng)?shù)條,隨后趕忙兌出些解毒丹捏在了手中,內(nèi)力暗涌,丹藥化作藥粉,厲芒揮手間,便將這些藥粉撒向身周各處,并不斷重復(fù)著這動作,爭取將這些毒蛇驅(qū)趕開來。
一時間那些銀環(huán)蛇似乎嗅到天敵,果然不再靠近,吐著信子在城門內(nèi)盤桓起來,直至被逼出城門。這些人見毒蛇都不能奈何這人,便再顧不得其他,時間過一分便少一分,自己也多一分危險。
在黑袍的又一聲咆哮中,這些人終于拔刀沖了過來。最為艱難的時刻也才剛剛到來,若是換做別人,這百人便是耗都能耗死一個宗師,可厲芒是一般人嗎?
厲芒自腦海中點了許多丹丸放入背包中,隨時準(zhǔn)備點擊使用,隨后他將長刀一震,便向著這些人沖去。
一時間盡是敵方的慘呼和哀嚎聲,城門內(nèi)本就空間狹小,厲芒又大開大合,毫不防守,內(nèi)力也仿佛不要錢一般噴吐而出,不多時墻上上已經(jīng)是鮮紅一片,盡是敵人飛濺的鮮血了。
趁著混亂,那黑袍竟然也殺了過來,一時間厲芒的壓力陡增,只見黑袍的一柄長劍使得甚是陰險,一如他的為人一般,角度刁鉆便不說了,他每每出劍都是在厲芒招架別處之時,這令厲芒恨的牙根癢癢,又別無他法,攻勢無奈之下轉(zhuǎn)為了守勢。
再嚴(yán)密的防守也總有松懈之時,拼斗許久之后,厲芒終究還是被黑袍得逞了,肋下中了他一劍,這令厲芒徹底陷入了瘋狂,暴吼一聲,再次放棄了防御,便大刺刺的進(jìn)攻起來,刀刀是龍戰(zhàn)于野,刀刀是全力而發(fā),每一刀收勢之時,便使用一顆舒心丹,一時間倒也殺的面前眾人哭爹喊娘,退縮不前。
黑袍也趁這機會再次躍回了城內(nèi),不與發(fā)狂的厲芒硬拼,只待他力竭之時,給予致命一擊,可厲芒會力竭嗎?
此時的厲芒全身盡是鮮血,一步一刀,一刀數(shù)命,眨眼間就將這些人逼出了城門內(nèi),就在眾人以為厲芒還會向前,眾人慣性后退之時,厲芒竟然虛晃一招,退回了城門內(nèi),這令仔細(xì)觀戰(zhàn),準(zhǔn)備必殺一擊的黑袍險些氣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