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過大門,林郎吼叫聲中跨過階梯,一抹錚亮映入了眼眸。
“和尚?”
“阿彌陀佛!貧僧三渡,想必你就是街坊鄰居們說的,為家父打雜的林郎施主吧,”
“和尚啰嗦,祥叔呢?”
院里不見老林祥蹤影,林郎心急如焚,那還有心思聽三渡和尚講話。
“阿彌陀佛,貧僧趕回家中,家父卻已被鄧卓越先一步帶走了!”三渡合手佛禮,口念梵經(jīng),卻是在鎮(zhèn)壓心中怒火。
“你是祥叔兒子?”
林郎才反應(yīng)過來,觀其眉清目秀,除去一頭錚亮之外,倒是個樣貌英俊的美男子,就老林祥那方臉模樣,便是站在一起,也讓人很難聯(lián)想到是一對父子。
“祥叔是你生父?”
是個好脾氣,三渡和尚垂眉,點頭道“正是,出家人不打誑語!”
…………
兩人大眼瞪小眼,僅通過對話便確認了敵對關(guān)系,最后同仇敵愾,一齊看向了躺在地上哀嚎的五人。
“說!給我老實交代,鄧胖子把祥叔關(guān)哪了!”
想起老林祥生死未卜,林郎語氣森冷,對蹲守院里的五人動了殺心。
“阿彌陀佛!貧僧不想破戒,還望眾施主直言!”
三渡和尚更加直接,懷里半米戒刀取出,一面貼在了為首一人的臉上,持刀面露佛像莊嚴。
“我招!”
這時候表忠心的都是傻子,李三不是傻子,所以他一五一十的,將關(guān)押老林祥的所在地,以及鄧卓越去新娶的十三姨太那,身邊沒帶一人的事告知了林郎與三渡和尚。
“我還聽我表舅兒子的朋友的哥哥說,李牧鎮(zhèn)主在收割靈石,好像是要布什么隔絕大陣,你們最后趁早離開雷石鎮(zhèn),晚了就出不去了!”
李三的小心思太明顯,林郎看透卻不點破,一記手刀過去,直接將他給敲暈在了地上。
“這四人如何處置?”
三渡和尚手持戒刀,臉上莊嚴,頗有一絲佛家怒目金剛的神色。
“殺心這么重,你確定自己是真的和尚?”林郎討厭殺生,因為這是一種罪孽,他怕因果循環(huán),會在某天報應(yīng)在女兒身上。
“阿彌陀佛!入門前,家?guī)熢载毶灰诵薹?,蓋因執(zhí)念太深,易墮魔道!”
三渡和尚莊像寧靜,言語間口吐佛光,有金光自頭頂降下淋渡佛身,幻化金剛持刀怒目。
“家父一介凡軀,壽不過百年,貧僧為延壽舍利而遁入佛門,此為執(zhí)念!”
“渡執(zhí)念!渡真我!我佛渡!阿彌陀佛,此為三渡!”
“啰哩巴嗦的我聽不懂,這四人你別殺,就當(dāng)是為祥叔積點善德吧!”
“饒命!”
四人嚇得面如土色,連連討?zhàn)垼掷墒值堵湎?,將他們一一敲暈了過去。
“阿彌陀佛,此人曾自夸踢了家父幾腳!”三渡和尚不肯罷休,手中戒刀冷芒凜冽,指向了昏迷中的一人。
“怎么就這么小的心眼呢!別看了,救祥叔要緊!”
也不管三渡和尚答不答應(yīng),林郎再次跨上牛背,將其提到了后背位置。
“阿彌陀佛!”
“走!”
護好女兒,林郎為青鱗牯牛指路,往鎮(zhèn)上監(jiān)獄方向奔去。
“哎呦,小青牛你跑慢點,我滴老腰??!”
哀嚎聲中,麒麟長空再次抱緊犄角,一路甩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