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廣均死了。
胡行之聽到消息錯愕了一陣,想到孟廣均前些時日對自己說的話,心里也莫名地有些感傷。
孟廣均讓人捎來了信中并未說太多,只是希望如若來日孟家遇到了什么問題,希望他可以出手相救。
孟廣均的死訊讓胡行之的元宵節(jié)過得有些失落,胡鄒也是個精靈鬼,看他爹有些不對勁便窩在了家里沒敢亂跑。
日子便這樣過著,轉(zhuǎn)眼又是一年。胡行之金丹大成,近些日子隱隱有突破的感覺,多年的平淡生活反倒是讓他頓悟了不少。
他叮囑了影要照看好胡鄒,便決定尋一處無人之地一鼓作氣踏入元嬰之境。
出了濟寧城又往南走了幾里路,胡行之隨意找了一處高地便盤腿而坐,這一坐就是三天。
月稀風(fēng)高,胡行之緩緩的睜開眼睛,吐了一口氣,突然一道黑影掠過,胡行之卻依然坐在那里并未移動一步,非是胡行之托大,只是敵暗我明,貿(mào)然行動只怕會漏出更多破綻。
就這樣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胡行之咳嗽不停,試著要運氣,這個時候一道身影落在了胡行之面前。
“這位兄臺是怎么了,需要幫助嗎?”
胡行之此時面色蒼白,試著想站起來,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虛弱地說道:“這位兄臺,運氣出了岔子,此刻動彈不得了,還請兄臺施以援手?!闭f完胡行之又不停地咳嗽起來。
“兄臺也是修行之人啊,巧的很,小弟對這修行之事也略同一二?!蹦侨撕苁菬崆?,“兄臺,我邀怎么幫你拿?”
“扶我起來便可,多謝了!”胡行之言語中透露著哀求。
那人看了看胡行之搖了搖頭,說道:“唉,可憐,真可憐啊。這位兄臺定是靜修時不慎失來神啊?!?br/> 胡行之雙眼睜得老大,顫顫巍巍地說:“剛剛就是你驚擾了我?”
“兄臺,實不相瞞,小弟修行之路著實不易啊,不知道兄臺可否借一樣?xùn)|西與我?”
“什么東西?”
“呵呵,我著修行之法最喜修行者,煉個修行者比一般尋常人邀強百倍??!”那人盯著胡行之陰險地笑道,“兄臺,你這傷的這么重,酒把你放命借給我吧!”
胡行之掙扎地向站起來逃跑,可還是起不來,那人也突然沖了過來。
“你詐我!”那人驚叫一聲,被騰空而起的胡行之一腳踢翻在地。
胡行之拍拍衣服,無奈的說道:“給你機會呢不珍惜,你容易扶我起來,我變饒你不死,可沒曾想你這般歹毒。唉,徒增我的殺孽!”
那人趁著胡行之說話的功夫從地上爬起來便向外跑去,豈料胡行之的身影此刻如閃電一般,唰的一聲追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那人。
“讓你走了嗎?”胡行之飄在空中,淡淡地問道。
被拎在半空中那人見此情景,驚恐地說道:“元..元嬰?”
“哼,真當(dāng)老子耳聾眼花?這幾日你在這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眼里。老子閉關(guān)入元嬰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何須這么久?就是想陪你玩玩而已!”胡行之言罷,將此人向上一拋,一腳踹回了地面。
“饒...饒...我...是槐...”那人從高空落下已然是奄奄一息。
這人說話雖斷斷續(xù)續(xù),可胡行之也聽了個大概。槐?不會是那山陽古槐吧?這人是那古槐的人?胡行之冷笑一聲,隨手捏了個手訣朝著那人甩了過去。那人嗷了一聲,徹底沒有了氣息。
胡行之有點生氣了,古槐來找他的時候,他對古槐也算尊重,沒曾想今日卻差點被古槐的人給暗算了,虧得胡行之靜修不同于他人這般漫長,否則一旦被人驚擾,后果不堪設(sh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