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趴在梁言的背上可謂是為所欲為,一會兒掐掐臉,一會兒揪揪耳朵,到后來直接把人家簪子抽掉了。
一頭墨發(fā)直接散了下來,余音就將頭發(fā)理了理放在手里把玩。
也虧得梁言脾氣好,對她也是百般包容,只是出聲嘆道:“丫頭,你乖點兒好不好?”
余音嬌軟的答著好,動作仍是不曾收斂,因著不算太過分,梁言也就由她去了。
梁言又恢復(fù)了溫潤如玉的模樣,一身的君子之風(fēng),余音頓時忘卻了之前他展露的霸道一面,壞心的起了撩撥的心思。
把綢緞般順滑的青絲綰在手腕上,湊到人家側(cè)臉上親了一口,輕挑的笑道:“言言,你的臉頰真是又香又滑呢!”
梁言背著她穩(wěn)穩(wěn)的走著,突然就感覺到臉頰傳來溫?zé)?,而后是濕熱的氣息噴薄在耳朵旁,撓的他耳朵里癢癢的。
他暗下眸子,稍微將余音往上提了提,繼續(xù)默不作聲的走著。
林間小路上,遺落了一對對逐漸紊亂的腳印……
余音見他沒反應(yīng),又朝另外一邊的臉頰來了一口,沒受傷的手垂到他胸前好玩兒的摸索了起來。
身材真好!這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梁言不說話,她的膽子便越發(fā)大了,一邊奸笑著,一邊將手從衣襟里伸了進去。
胸膛熱乎乎的,每一次心跳都像敲鼓一樣傳到她的手上,無聊的她竟開始數(shù)起心跳來。
“言言,你心跳得好快啊,你是不是緊張了?”
調(diào)笑的話語剛落下,梁言就停下了步子。
深呼吸了一下,出聲說道:“丫頭,我勸你停手?!?br/> “為什么?”余音一愣,絲毫沒注意到他聲音的異樣。
“你知道嗎,男人是不能被隨便撩撥的……你現(xiàn)在還小?!?br/> 梁言極是認(rèn)真的解釋著,嗓音低沉沙啞,說不出的性感。
這般撩人的嗓音,余音聽得心頭一跳,開始亂了節(jié)拍。
將兩句話連上一想,臉剎那間紅了,嚶了一聲,作亂的手觸電似的收了回來,抱著腦袋埋在了梁言的背上。
梁言長長的呼了口氣。
天空忽然下起了雨,先是微雨蒙蒙,白霧裊裊,而后淅淅瀝瀝,雨聲漸響。
雨滴連續(xù)不斷的砸在樹葉兒上,聲音清脆,宛若珠落玉盤,沿著葉片滾落,最后跟著葉尖兒一彈,就砸在了余音的腦門兒上。
因為心中歡喜,淋著雨也笑個不停,伸出兩只手護在梁言頭上,笑嘻嘻的欣賞著煙雨朦朧的景象。
笑著笑著,不知怎的就開始吟起詩來。
什么“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fēng)”,什么“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什么“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也不管合不合乎時宜,張嘴就來,寂靜的山野里就只剩下時而銀鈴的笑聲,時而歡笑的吟誦。
梁言無奈的搖搖頭,好笑的問道:“小小丫頭,你是怎么做出那么多詩來的?”
“我不會告訴你,我是做夢來的!”余音玩笑的接話。
說是做夢也算真話,前世種種皆如黃粱一夢,如今這個世界這里的經(jīng)歷于她而言才算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