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樂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無語過。
右手隱藏的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鬼東西,竟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動作。
一陣尷尬得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后,面面相覷的兩人迅速彈開。
“你個仆街,這么變態(tài)的事都做得出來?”常十八怒視著卓樂,表情復雜。
“咳……這件事我……其實……”卓樂干咳一下,覺得喉嚨有些干澀,沉默了一會說道,“我?guī)湍惆褌诎臧??!?br/> “你給我死遠點,再碰我把你手給剁了?!背J送撕髱撞?,豎起手掌做了一個砍切的動作,有點后悔昨晚在廢棄廠房沒把他右手剁了。
“真不關我事,這只手什么情況你也清楚,我哪知道它突然對你那么感興趣?!?br/> 卓樂眉頭緊蹙,他之前擔心右手會隨時暴走,果然還是發(fā)生了。身體恢復正常不只是方便了自己,也方便了它為非作歹。
“手長在你身上,如果你不能控制它的舉動,留著它干什么?你這樣推卸責任,跟提褲子不認人怪胯下三寸作妖的王八蛋有什么區(qū)別?”
常十八臉色鐵青,剛剛那一抓力道還真不小,胯下傳來的疼痛滋味實在不好受。
雖然自己的情況跟那種狡辯行徑并不相同,但卓樂覺得常十八說的也并非沒有道理,既然大腦統(tǒng)領全身,現(xiàn)在身體恢復正常,自然就要一切行動聽指揮,由大腦協(xié)調管控。
自己已經覺醒,實力必然與日俱增,不管手上這股神秘力量是什么,都應該將它降服,而不是由它來操控自己。
如果是在公共場合,剛剛那一招龍爪手已經足夠讓他社會性死亡了。
“剛才是我不對,下次再亂來我就把手砍了,看它還怎么作妖?!弊繕放牧伺挠沂郑凵駡远?。
“宜早不宜遲,免得夜長夢多,次次倒霉的都是我。”常十八余恨未消,一天傷三回,這誰扛得住。
卓樂覺得常十八多少帶點個人情緒,權衡利弊道:“昨夜為了探索真相受傷和剛才失控暴走那一擊是兩碼事,將神秘力量管控好化為己用,總比少一條胳膊劃算?!?br/> “我就活該少一條腿?”常十八反詰道。
“嗯?”卓樂突然忍不住想笑。
“你能不能做個人?很好笑嗎?”常十八一臉鄙夷,感覺有被冒犯到。
卓樂收斂笑意:“你名字倒是沒取錯?!?br/> “我天賦異稟要你說?”常十八翻了個白眼,走到鏡子前開始纏紗布。
“不用幫忙我就吃飯了,真的餓得不行了?!弊繕反蜷_塑料袋,將飯菜拿出來。
折騰了一晚上,他早已經是饑腸轆轆,口干舌燥。
“我打算過幾天去臥龍學院。既然覺醒了,我要盡快學習技能功法,讓自己強大起來。進了學院,估計黑衣人不敢輕易來找我麻煩,也算是一舉兩得。”卓樂夾了塊紅燒肉放嘴里咀嚼,有些心滿意足。
“帶上我,我跟門衛(wèi)比較熟?!闭f到學院,常十八比誰都要來勁,“在那種環(huán)境熏陶之下,說不定我也很快能夠覺醒?!?br/> “問題是學院會允許你進去嗎?你之前不是去過好多次了?”卓樂問道。
“以前沒人帶,現(xiàn)在有你在,能一樣嗎?總不會里面打雜、掃地的都是覺醒者吧?你引薦、擔保進去,掃廁所我都沒問題的?!背J艘彩腔沓鋈チ?。
“我沒問題,行不行得通還要看學院那邊。”卓樂說道,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爸不會宰了你吧?”
“別拿老?;N?,你不樂意就直說。”常十八一臉諂媚的湊過來,“我不介意多求你幾次?!?br/> “我怎么會有你這種沒臉沒皮的朋友?”卓樂搖頭。
“物以類聚,你我是一丘之貉?!背J似财沧欤浫苏l會亂用龍爪手。
卓樂沉默了一會,沉吟道:“我這一走,致遠叔恐怕忙不過來了。要不就晚點走,讓他先找個幫工。”
若不是蘇穎父女收留,他哪來這一年的安穩(wěn)日子,受人恩惠千年記,總不能不管不顧一走了之。
“現(xiàn)在就告訴致遠叔,讓他早做準備,不然拖到什么時候?”常十八拿出電話,準備撥號。
卓樂伸了伸懶腰,制止道:“再說吧,我洗個澡,你要是出去替我把門關上。對了,垃圾幫我?guī)б幌隆!?br/> “行,那就晚上再說。剛好蘇穎今天回來,我們把接風宴、踐行酒一起辦了。我得回去把老常珍藏二十年那兩瓶茅臺搞來?!背J苏f風就是雨,沒等卓樂回答就提上垃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