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繡其實不是很想管這種人的事,比起張大能這無賴,其實受氣包更能氣死她。
不管也管了,管了就得管到底。紫云繡也只能這樣給自己打氣,生怕自己一會被李開花這種悶氣包給氣得不管了。
“這肯定是他捏造的,我家開花不是那樣的人。我家開花是哪樣的人,鄰里鄰居是知道的,她根本不會去做那不知羞恥的事?!?br/> 李開花抱頭哭個沒完,身為父親的李十畝只能出頭為女兒爭辯。雖說此時李十畝說得很義正辭嚴,可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因此針對問題的沖擊性不是很強,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外人看著人是什么樣的并不代表內里也是這樣的,這個看場面各人的反應也就知道了。
那幾個在討論八卦的大嬸看樣子最是喜歡看這種反差性大的事情發(fā)生了,到時這事夠她們談論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談完。
在這幾個談論八卦的大嬸中還有一個大嬸卻一直在幫腔,一有人說李開花好話她就去反駁指責別人,這人恨不得讓所有人都來指責李開花就是個女表zi,誰家要是娶了誰家準倒霉,說不準祖宗都要從墳里跳出來指責子孫瞎眼娶了李開花這樣的女子。
看著那個大嬸在人群中穿梭游走說個沒完的忙碌樣子,不知怎地,紫云繡很想去抽她一頓。
“是不是這樣的人大家可不敢保證,反正開花她是樂意跟我的,你個做父親干嘛非要阻了我倆?,F(xiàn)在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你何必還阻呢?她現(xiàn)在不嫁我還能嫁誰去?”
“你別胡說!我家開花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br/> “這種事,開花害羞也不好意思跟你這個做父親的說?!?br/> 張大能這話說得李十畝不好反駁。也確實,女兒家自是不會跟父親說那種事,所以張大能一說完,李十畝就語塞了,憋了好一會除了憋出一肚子火也沒憋出句話來。于是恨恨道:“孩子她娘,你來說,你來告訴大家開花有沒有跟這畜生有什么?!闭f完便蹲在了地上。
李十畝是十分氣憤,可張大能就得瑟了,一副小人得志的高傲樣。
李開花的母親李楊氏卻是眼角掛淚滿臉憋紅,眼神飄浮不知所措地掃視了站在她正前方的一眾鄉(xiāng)鄰,開口道:“大家要信我,我家開花從沒跟我說過跟張大能有過什么?!甭曇羟优?,生怕別人非但不信她還打她一般,一點底氣都無的樣子。
“她沒告訴你并不代表就沒這事啊。這事可是大家看到的,別不是你老倆口說沒有就能否定的。”
楊氏說完后張大能又接著開口了,總之他就是要把這事坐實,讓李開花不得不嫁他。
他所說的話與那個大嬸在人群中撒播引導所有人的總結就是:李開花就是個不知檢點的女人,誰要誰家要被戳脊梁骨的形式來看,張大能家是打著算盤想讓李開花倒貼進他家。
“你再敢糊說我豁出這條老命不要也要打死你。”
李十畝是氣到不行直接從地上跳起往張大能沖,張大能也是個機靈的,看情形不對就向后退去,其他人見了趕緊去拉住李十畝,生怕他做出個什么錯事來。
“我家開花根本不是這種人。”
李楊氏也在張大能說完后開口反駁,只是說出這話時的神情竟帶有些絕望。可見她是真沒辦法跟人說清這事,她說不清這事她家開花就完了。
這嘴舌笨的,除了說這么句話竟說不出其他反駁力度大的話來。
“喲!你還想打人???打死了我你家開花也只能守寡,誰還會再要她?”張大能雖嘴硬,但神情舉止卻是真怕李十畝沖過來打他,畢竟好吃懶做的他三十來歲,撂別人身上是個正勞動力,但其實跟李十畝比起來就跟個文弱書生似的手腳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