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說有屁放,云安安對待韓青的態(tài)度一貫如此。
還是那句話啊,如果不是自己和韓青有生死蠱連著,這家伙還能用這種惡心吧啦的語氣和她說話。
做夢。
“安安。”
“請叫我逸王妃,我和你不熟?!?br/>
韓青伸出手想要拉著云安安,言語中又以安安想稱,這樣的舉動這樣的態(tài)度讓人作嘔。
陰暗中,青峰皺著眉頭,腰間的長刀蓄勢待發(fā)。
只要王妃大人一個命令,他絕對分分鐘捅死韓青。
明擺著,這貨在知道當時大婚的事情的真相后,后悔了。
但后悔有個屁用,當初在將軍府好,在萬寶樓也罷,他是怎么虐待王妃大人的。
萬幸,萬幸王妃大人遇到了王爺。
狗男人,tui!
“安……逸王妃,我想對以前發(fā)生的事情說一句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的無知?!?br/>
韓青認錯的態(tài)度誠懇認真,是真的希望云安安能夠原諒他。
讓他從罪惡的煎熬著中稍稍的解脫。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云菲菲的障眼法迷住了眼,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一而再再而三的錯怪最應該真心對待的人。
“我知道自己對你造成的傷害很難彌補回來,但還是希望你能不計前嫌,我也是真的想要補救?!?br/>
“打??!”
韓青還想說什么,被云安安及時制止了。
“還有別的話要說么?這些話我一個字都不想聽?!?br/>
人已經(jīng)死了才道歉,開玩笑吧。
原主那么好的一個女孩子,生生的在韓青云菲菲的折磨下死去了,要不是她的靈魂依附在這具身體里,估摸早被野狗給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菲菲的事情我會好好處理,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br/>
見云安安仍舊一臉厭煩的看著自己,韓青一肚子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再次出口之時,已經(jīng)換成了別的話語。
不說云菲菲還好,提起云菲菲,某女人笑了出來。
“韓青,你還記得不記得我說過的一句話,現(xiàn)在看來也算是應驗了?!?br/>
“什么話?”
被云安安臉上的笑容慌得眩暈,明知道那是充滿了嘲諷的笑意,可韓青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多看一些。
“我說過我會笑著看到你和云菲菲白頭偕老斷子絕孫啊,忘記了么?在萬寶樓說的?!?br/>
回想起當日在萬寶樓之時的場景,所說的每一個字每句話,以及韓青誓死不悔的護著云菲菲的畫面。
直到如今,被寶貝疼惜的云菲菲竟然在韓青手下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也是好笑。
韓青沒有說話,背在身后的雙手握著拳頭。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本王妃要回去休息了?!?br/>
話不投機半句多。
“以后沒事兒沒出現(xiàn)在我面前,要不是生死蠱的原因,我面前的你已經(jīng)是死人一個了?!?br/>
不在理會韓青一眼,云菲菲上了馬車,漸漸消失在黑夜中。
“安安,你要如何才能原諒我?!?br/>
握緊的雙拳更是用力幾分。
韓青看著那道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眼中懊悔不已。
他承認自己真的后悔了,每每想起自己對云安安所做的一切錯事。
明明那樣一個溫柔可憐的少女,他卻將其推入了深淵,推進了別人的懷抱。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韓將軍也別急,等待殺了北辰逸之后,云安安自然是你的了。”
喬莊成北辰國百姓的漠北二皇子南拓出現(xiàn)在韓青身后。
一雙狹長陰險的眸子笑瞇瞇的,陰森至極。
“鏡南澤死了,如今南境國的權利落入了太子手中,不久之后南境國的君主也會被殺,韓將軍應該加快腳步奪得平亂的機會才是?!?br/>
“這樣才能將兵權重新掌握在手中,而且太后也會助你一臂之力?!?br/>
夜色中回蕩在南拓蠱惑的聲音,韓青從對云安安的愧疚中回到了現(xiàn)實,又重新變成冷漠的韓將軍。
“你告訴姑母,只要給我弄到一半的兵權,我自然會助她重掌朝政?!?br/>
……
翌日,應天書院。
難得睡一個好覺,云安安精神奕奕的來到應天書院。
遠遠地,尤長遠夾著白布包裹著的東西顛顛的跑了過來。
“云夫子,你等一下,老夫有事兒找你?!?br/>
跑到云安安身邊的尤長遠呼哧呼哧的喘個不停,小老頭坐在石頭椅子上休息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不行了,不行了,老夫這身體越來越老了,想當年老夫可是七國十大高手?!?br/>
“高手?是挺高?!?br/>
遇事兒就跑,遇到麻煩就甩鍋,確實高明。
“不信拉倒,這個你拿著。”
尤長遠把白布包裹著的幾棵植物扔給了云安安。
“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