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干啥呢,磨磨唧唧的?!?br/>
雪千城回頭看去,見到宇文修正抬手掃去云安安發(fā)間枯葉,顛顛走上前。
“云夫子,你教小爺武功唄?!?br/>
“不教,你太笨。”
直接拒絕,云安安在雪千城不滿的怨念中上了馬車。
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車影,雪千城一手搭在宇文修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拍掉了他指間的落葉。
“有些事情不是咱們該想的?!?br/>
宇文修沒有應(yīng)答,半瞇著的狐貍眼有著旁人看不明的情緒。
馬車前往有間藥鋪。
擁擠的人群中參雜著各種勢力,云安安半倚在馬車上,慵懶的看著車外紛紛行人。
“王妃大人?!?br/>
駕著馬車的青峰有些不解。
“秦家的人究竟演的哪一出戲?”
秦家人抓秦家人,這是什么意思。
“管他呢,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br/>
秦家人又如何,只要阻了她的路,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照殺不誤。
馬車行進,來到了有間藥鋪。
有間藥鋪外,一輛又一輛的馬車??吭陂T前。
身著華服的男人女人們恭敬地站在門外,似乎在等待著被傳喚。
“逸王妃?!?br/>
“逸王妃。”
從下車開始,到進入后堂房屋的一路上,都有人朝著云安安恭敬的行禮。
“呦呵,來了,聽說你在來的路上遇見了秦家人?!?br/>
端著茶壺滋滋的喝著茶水,老王爺八卦的問著關(guān)于秦家的事情。
“明知故問就不好玩了。”
秦家勢力大,可這是京都,遍布了眼線。
“老夫這不也是關(guān)心你怕你出事兒么,還真如你預(yù)料的一樣?!?br/>
只是他都沒想到的是,秦家的未來繼承人秦子成會出現(xiàn),甚至不日之后,秦家家主也會來。
僅僅是為了《霸術(shù)》?事情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
“外面那些人是誰?”
云安安問著,老王爺臉?biāo)查g便的怨念十足。
“你來的正好,老夫是沒脾氣了,來來來!”
老王爺拽著云安安的衣袖來到了另一件房屋。
正堂中,元思年正坐在長椅上,看著賬本,墨玉眸子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從早晨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處理元家的事兒,老夫說什么都不聽?!?br/>
“你趕緊去管一管,他也就聽你的話了?!?br/>
越說越氣,氣的老王爺又是一口茶水咕咚咚的灌了下去。
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元思年的身上,此時,黑影壓制而來,一雙玉手將元思年面前的賬本合了起來。
云安安站在桌前,鳳眸中一抹溫怒浮現(xiàn)。
原本滿目陰沉的元思年在看到云安安出現(xiàn),俊榮上重新被溫柔的笑意沾滿。
修長的指尖輕輕地觸碰著那道溫暖的掌心。
“何時來的。”
“我聽老王爺說你看了一天的賬本?”
秀眉輕挑,云安安臉上寫滿了我很不高興的表情。
“你現(xiàn)在病情剛剛有所好轉(zhuǎn),最重要的就是休息,要靜養(yǎng),否則會落下病根。”
到那個時候,就算是她也無能為力了。
“好,我不看便是了?!?br/>
元思年乖乖的聽著云安安的話,將眼前的賬本推到一旁,不去再看一眼。
候在門外的元家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打心底里懵逼。
大公子什么脾氣他們再清楚不過了,別看表面上溫潤衣服謙謙君子的模樣,扒開來心里黑漆漆的。
在大公子中毒的時候他們也不敢輕易招惹,更何況是病情有所好轉(zhuǎn)。
如今元家的局勢明朗,三爺他們再無東山再起之日,元家的未來就是大公子,他們更是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從清晨到現(xiàn)在別說一口水沒喝一口飯吃沒,就算是喘氣兒也得小心翼翼,就怕大公子一個不高興把他們給咔嚓了。
可如今,逸王妃一來,大公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才乖么,以后每天只能用眼兩個時辰,其余時間睡覺吃飯靜養(yǎng),明白?”
“嗯,一切都聽安安的。”
“逸王妃,外面有人找您?!?br/>
有間藥鋪的小童通報著有人來訪,而且是專門尋找云安安。
“誰?”
“韓將軍?!?br/>
韓青??
藥鋪偏院,云安安喝著茶,始終未曾抬頭看韓青一眼。
從進門開始,韓青就被云安安無視,心中又氣又惱,卻還是強行壓制下了怒氣。
“云安安?!?br/>
“叫你爹有啥事兒?!?br/>
別怪她不給韓青好臉色看。
還是那句話,要不是有生死蠱牽連著二人,她早就送韓青見他爺爺去了。
“能不能好好說話,以前你的溫柔都去哪里?!?br/>
“溫柔?呵呵~”
笑出聲來,云安安放下茶杯,看著韓青就像看一只狗一樣。
“我以前的溫柔可都喂了狗,還是一只養(yǎng)不熟的狗呢?!?br/>
也就原主能受得了這個委屈,反正人情已經(jīng)還了。
“有什么事趕緊說,我趕時間。”
見韓青就膈應(yīng)。
她是真擔(dān)心自己把持不住,把這貨給拍死。
“本將軍想和你說生死蠱的事情,生死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