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慧哼了一聲,不屑道:“因為快要成皇子妃了唄?!?br/> 李婉是威遠(yuǎn)侯嫡長女,身份顯赫,今年已經(jīng)十四了,明年就要及笄了,許氏早就在幫她相看人家了。
眼下前頭四位皇子,都已成婚,剩下適齡的有五、六、七、八,四位皇子。這四位皇子中,因母妃不同,身份也不同,其中八皇子穆王是最得寵的一個,也是奪嫡中比較熱門的一位。五皇子李達(dá)是最不得寵的一個。
別看都是皇子,可嫁給不同皇子,那命數(shù)可是完全不同。
“真的嗎?說的哪位皇子?”安芷好奇了,難怪她今兒看李婉頗為得意,原來是有這層緣故在。
“說的五皇子?!崩钏蓟垭m然有被安氏提醒過不許亂傳這話,畢竟還沒有坐實(shí)消息,但她在安芷面前,就沒有秘密,“我聽母親說,前一陣子皇后娘娘和丞相都在為五皇子選妃,大概是兩邊一直僵持著,五皇子誰都不想得罪,才看上李婉。”
“按李婉的身份,配五皇子確實(shí)可以。”安芷說。
如今威遠(yuǎn)候雖有一份爵位在,可領(lǐng)著的不過是一般的護(hù)軍差事,吃的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老本,實(shí)權(quán)沒多少,最適合五皇子這種明哲保身的皇子。
“這事基本上是要定下來的了,我大哥那是沒什么意見的?!崩钏蓟壅f完嘆了口氣,她想到了自己和安芷的婚事,“表姐,你說咱們女兒家,為什么就一定要嫁人呢?”
聽到這話,安芷有些驚訝,“那你覺得如果不嫁人,女子還能做什么?”
“可多了,女子也可以行商,前朝的胡玉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女商人。還有,為什么女子就不能做官?”李思慧兩手撐著腦袋,愁著臉,“我啟蒙那會,比我哥可聰明多了,連夫子都夸我有讀書的天分,可自從那日被夸后,母親就再也不讓我去讀書了,說做女子不需要那么多學(xué)問?!?br/> 安芷聽此被驚呆了,她原本以為她的想法就夠離經(jīng)叛道了,可沒想到李思慧想的比她還偏離世俗,可她細(xì)細(xì)回想,又很贊同李思慧的話。
“哎,算了,這世道就這樣?!崩钏蓟燮蚕伦?,“對了表姐,你家那位新太太如何?好相處嗎?”
“就那樣吧,目光比較短淺,但能治我父親?!卑曹苹卮鸷螅吹酵忸^有小丫鬟匆匆進(jìn)來,得知裴鈺在馬房和人打架,忙帶著冰露告辭走了。
馬房是下人們休息的地方,里頭都是外男,安芷不好進(jìn)去,便讓李家的小廝把裴鈺和車夫帶出來。
過了一刻鐘左右,安芷看到裴鈺戴著的面具碎了一般,露出姣好的半張臉,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先回家。”
對著裴鈺冷著一張臉,可上了馬車后,安芷立刻換上笑臉。
打吧打吧,反正疼的不是她,只要裴鈺面具還在,她都無所謂。但回家后,該罰的,還是要罰。
到了安家后,安芷直接在院子里訓(xùn)裴鈺,“在別人家打架,很威風(fēng)嗎?”
裴鈺抿著嘴不說話,的唇角青了一大塊,身上也有不少傷痕。
“說說吧,為什么打架?”安芷問完后,見裴鈺還是不說話,拿了棍子是真的想打過去。她這是買了個仆人,還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這時冰露回來了,她替裴鈺回答了為什么打架,“因為那些車夫小廝……說您是破鞋,裴……鈺才和他們打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