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尸體……
那些黑色棋子不知何時虛化消失,但周哲已無暇關注。
確定口罩男沒了呼吸,他松開手中小刀,來到唐夢身側。
“唐哥,你沒事吧?”
唐夢渾身僵硬倒在地上,只是眼皮輕輕抖了一下。
周哲看到客廳角落有一個電話,正準備打給治安局,但突然想起了什么,輕吸一口氣讓自己緩和下來,問道:
“如果你不想我聯系治安局,那就眨兩下眼?!?br/> 唐夢眨了兩下。
周哲又問道:“如果需要我送你去醫(yī)院,就眨兩下,不需要就眨三下。”
唐夢眨了三下。
周哲明白了,他這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都這幅樣子了,連醫(yī)院都不肯去。
周哲站起身來,把唐夢家的大門關上然后仔細反鎖。
走回來坐到唐夢身邊的時候,只感覺疲倦如潮水般襲來,連抬抬胳膊都很艱難。
這種疲倦不是肌肉的酸累,而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空虛。
簡直就像是出了十發(fā)又熬了三天三夜似得渾身發(fā)軟。
“你……累得話……就休息,我……沒事的,刀上……是麻藥……不是毒……”
旁邊傳來唐夢微弱的聲音,但是周哲卻連驚喜的力氣都沒有了,聽到這句話之后,直接放松了心神,躺在地上就睡過去了。
大概是太過疲倦的緣故,這一覺無夢。
等周哲醒來的時候,發(fā)現外面天光大亮,應該已經是次日上午了。
白墻灰地,房間里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套桌椅,看上去不像是住人的樣子。
胸前火辣辣的疼,低頭一看發(fā)現胸口纏著紗布,輕輕一按痛感更甚。顯然是昨晚傷到的。
但周哲已經記不起是什么時候受的傷了,也許是也許是第一刀劈下的時候,也許是那尖刀亂舞的時候。只是當時情緒激動根本沒察覺。
“唐哥!”
周哲從床上翻起,推開門走出去就看到唐夢坐在客廳喝茶。
“醒了?喝點粥吧?!?br/> 周哲走到缺了一個角的桌子前坐下,看到上面擺著一個小煲,里面還有溫熱的白粥。
“自己乘啊,我身體不方便就不給你乘了?!?br/> 周哲看了看客廳。
房間已經被收拾干凈,尸體不見了,地面也一塵不染,但破損的家具和墻壁上那個深深的刀痕,都讓周哲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不是做夢。
“唐哥,你的傷……你沒事吧?”
唐夢面色有些蒼白:“已經找人處理過了,放心吧,死不了?!?br/> 周哲看了一眼他的胸口,猶有余悸:“那可是貫穿傷……”
“我用冰封住了傷口,所以失血不多。再加上處理得及時,現在已經縫合了……你身上的傷也沒什么大事兒,被劃了個小口子,休息幾天就愈合了,只不過以后可能會留條疤了。”
唐夢說著,笑了起來:“你小子果然也是一名游夢,不過明顯是個菜鳥。結果我還被你這個菜鳥救了一命……行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想問就問吧,我會慢慢告訴你的?!?br/> 周哲深吸一口氣,知道困擾自己許久的疑問今天終于能得到解答了。于是梳理心緒之后,迫不及待地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什么是游夢?”
“呵呵,你果然是菜鳥中的菜鳥,該不會是前段時間才‘觸夢’吧?那你的那件靈寶又是從哪兒弄到的?算了,這個是你自己的秘密,我就不問了,還是回答你的問題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