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掌柜一出現(xiàn),三言兩語便把所有的過錯甩給李墨,更主要的是完美避開了寧煜因為搬石獅而崩出個屁的尷尬。
“這隆掌柜是個老奸巨猾之人?!?br/> 李墨心中暗想,此時隆掌柜既然甩鍋給李墨,李墨也自然不能認(rèn)慫,盡管他根本探不出隆掌柜的深淺,唯有一種可能,超過了他三個大境界。
“隆掌柜是吧?既然你把所有的過錯甩給我,那你意欲何為?什么自斷手腳,或者自斷經(jīng)脈的話就不用說了?!?br/> 李墨冷眼盯著隆掌柜。
“非也,你們之間的矛盾與我飛仙樓無關(guān),我站出來也只不過說句公道話,防止你們打擾了我飛仙樓諸位客人品嘗美食的雅興,既然你們的矛盾皆因?qū)幧贍敯崾{而起,那么就以石獅討回公道吧!”
隆掌柜看向他身后的那對石獅,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微笑。
“說明白點(diǎn)?!?br/> 李墨的直覺告訴他,這隆掌柜正在給他挖坑,但是他偏偏沒辦法拒絕,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打又打不過。
見李墨上鉤,隆掌柜的笑意更濃。
“剛剛你嘲笑寧少爺無法挪動這石獅,現(xiàn)在你也搬這石獅試試,如果你能搬動,那說明你的確有過人之處,嘲笑寧少爺也無可厚非,如果你搬不動,那就說明你也不過是草包一個,嘲笑寧少爺是你嘩眾取寵?!?br/> 隆掌柜瞇著眼睛看向李墨,他本以為這少年會因自己的三言兩語激怒而一時沖動冒犯自己,自己就可順手廢了他,誰知這少年居然一臉平靜的盯著自己,完全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殊不知,李墨聽到隆掌柜之言,心中暗暗舒了口氣。
“原來只是搬獅子,那就好辦多了,只要這隆掌柜不會暴起殺人,那就有活命的機(jī)會。”
李墨暗想。
“如果我搬動如何?搬不動又如何?”
李墨聲音突然提高,要讓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以防這隆掌柜出爾反爾。
“搬動,說明你天資卓越,我飛仙樓自然以客待之,如果搬不動,只能說明你是嘩眾取寵,寧少爺乃是我飛仙樓貴客,你嘲笑他,等于打我飛仙樓的臉,那我飛仙樓自然要替他找回公道?!?br/> 隆掌柜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冷,到最后居然如同滿面殺氣騰騰。
不用想,李墨也知道這隆掌柜是鐵了心的要幫寧煜,至于找回公道,那后果恐怕比寧煜斷了六根手指要凄慘無數(shù)倍。
“好,就依你所言,希望你別出爾反爾,畢竟飛仙樓在長安城如此有名氣,要是因為你而毀了名聲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李墨也冷聲道。
既然人家已經(jīng)是殺氣騰騰,自己也沒必要再和顏悅色。
說完,李墨徑直朝著一尊石獅走去。
走到近前,李墨抬頭看向面前這尊石獅,起碼超過丈余,樣子甚是威武雄壯。
李墨活動了下手腳。
“哼,這尊石獅重六千六百斤,能搬起他的都是一些少年才俊,在長安城里赫赫有名,如果是那只半妖倒是有可能,但是僅憑你這鄉(xiāng)巴佬就想搬起?哼……”
隆掌柜盯著李墨的背影心中冷笑。
李墨手腳舒展開來,雙腿自然分開,微微彎曲,呈半蹲馬步,雙手分別抓向石獅的兩只前足。
“喝,起……”
李墨大喝,只見這石獅居然微微搖晃了一番。
這石獅一搖之間,把周圍的眾人可就驚呆了。
“難道這少年真能搬起這石獅子?”
眾人心想,而隆掌柜,寧煜以及車夫老侯卻是殺意更甚。
“喝,給我起來?!?br/> 李墨大吼,雙臂肌肉瞬間隆起,如同鐵塊,在巨大的力量灌注下,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抓住石獅雙足。
只見那石獅的前足慢慢離開了地面,隨后是后足。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李墨此時面色脹的通紅,如同他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一般,而遠(yuǎn)處的李小蘇卻微抿著嘴唇,仿佛在淺笑。
她對李墨的力量最為了解,這石獅還遠(yuǎn)遠(yuǎn)讓李墨不至于如此費(fèi)力,唯一解釋便是李墨在藏拙。
李墨雙手有些顫抖的將石獅搬的離地約有半尺。
“轟”
石獅被他重重放下,砸的地面的石板碎了好幾塊。
李墨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虛弱”的看向隆掌柜。
“不好意思啊,隆掌柜,好像我的確比寧少爺強(qiáng)那么一點(diǎn)?!?br/> 李墨將手中的汗拍了拍。
“這小子明明已經(jīng)用盡全力,為何卻沒有氣血狼煙顯化,難道剛剛不是他的最強(qiáng)力量?這小子背后到底是什么勢力,怎會有如此強(qiáng)悍的肉身?”
隆掌柜面色陰晴不定,他這時突然猶豫起來,到底該如何應(yīng)對接下來的局面。
“隆掌柜,剛剛你說的話可還算數(shù)?”
李墨終于平復(fù)了剛剛“用力”過度的喘息,看著隆掌柜。
這話一問出,隆掌柜的眼神中有些慌亂,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飛仙樓丟不起這個人,隆山王府更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