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從面包車上下來的有頭粉面的中年人正是李寒和張老四口中的一毛不拔的周扒皮。他之所以將車停在葉謙身邊并不是有意為之,而是因?yàn)檫@里更靠近大道,出入方便,比起工地里面這里塵埃更少,環(huán)境稍微好一些。
此刻的葉謙正沉靜在搬磚煉體中,渾身九轉(zhuǎn)神魔不住運(yùn)轉(zhuǎn),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扒皮,這個時候的葉謙已是體能巔峰,任何一點(diǎn)明悟都能夠讓他突破九轉(zhuǎn)神魔的屏障,進(jìn)入入門階段。
挑著擔(dān)子,葉謙繼續(xù)艱難前行,旁若無物。
“喂,小子,我跟你說話,聽見沒有?”
見葉謙不理自己,周扒皮一下來了火氣。周扒皮自詡是這個工地上的王,在這個工地上任何人見到他,那都得是畢恭畢敬的。這個工地上還從來沒有人敢無視他的權(quán)威。葉謙算是個另類。
尖瘦的下巴高高揚(yáng)起,周扒皮止不住心中的憤怒。他只是稍微使了一個眼色,他身后的馬仔立刻上前,攔住葉謙,伸手一個推搡。
葉謙此刻正沉靜在自己練體的世界當(dāng)中,猛的遇到外力,身子一翻,轟隆一聲,整個人都倒在地上,磚頭散落一地。
這個時候,葉謙才回過神來,冷眼盯著推搡自己的家伙。本來沖擊九轉(zhuǎn)神魔的身體,第二次被人強(qiáng)行打斷,這讓葉謙很是惱火。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推搡我?”葉謙緩緩爬起來。
“小子,你是哪里冒出來的,我們周總和你說話,你聾了嗎?”
周扒皮目光冷峻,看著葉謙,很快神色就不對:“小子,你面生得很啊,我是這工地上的總監(jiān),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你哪來的?”
這個時候,李寒和張老四見情況不對,連忙從另一邊跑步過來。李寒一面跑還一面嘟囔道:“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哎!”
一溜跑到周扒皮面前,李寒有些心虛:“周總,您來了?”
“恩!”周扒皮不咸不淡的哼了一聲:“李寒,你老小子來得正好,來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小子好像不是我們工地上的人吧?”
李寒腦門冒汗,解釋:“周總,這個,事情是這樣的。他,他是我們家遠(yuǎn)房的親戚,來探望我的,我就讓他順便在工地上做點(diǎn)事情!”
周扒皮陰笑:“李寒,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你以為這工地是你們家開的嗎,想讓誰進(jìn)來就讓誰進(jìn)來?他有登記嗎?有請示我嗎?”
頓聲,周扒皮繼續(xù)不陰不陽:“李寒,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我這個總監(jiān)放在心上。我告訴你,在這工地上,是我周朝陽說了算。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diǎn),別倚老賣老?!?br/> “是是是,周總,是我錯了。這不是天色晚了嗎,我本來想著明天……”
不等李寒說完,周扒皮呵斥道:“什么明天后天的,我看這小子連十八歲都不到,你們怎么能夠把他領(lǐng)進(jìn)工地來呢?告訴你,沒有報(bào)名登冊,別想從老子這里拿一分錢工錢!”
“是是是,周總,這個,他就是來看看我,幫我忙的,不要錢的!”
張老四也在邊上打邊鼓:“是啊,都是親戚,來幫忙的,周總,您就別生氣了!”
一聽到不要工錢,周扒皮的臉色這次緩和下來:“哦,原來是這樣。那好吧,幫忙歸幫忙,不過下不為例,以后絕對不允許有私自帶人進(jìn)入工地這種事情發(fā)生,聽清楚沒有!”
“是,周總,我們知道了!”
周扒皮看了一眼依舊不忿的葉謙,再沒說什么,只是對李寒問道:“李寒,你這親戚叫什么名字啊,剛剛我看他的模樣還挺能干的,要是想留在工地,報(bào)個名字,我給他一個月八百的工資!”
李寒和張老四面面相覷,沒開口。
“怎么,八百嫌少嗎?”周扒皮的臉色立刻就難看了起來。
八百這個工資確是臨海的基本工資,不過對于工地上千辛萬苦的工人來說,確實(shí)很少。葉謙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周扒皮是把自己當(dāng)成廉價勞動力了。
李寒一個機(jī)靈,忙應(yīng)承:“周總,他叫葉謙,鄉(xiāng)下來的,您能夠賞一口飯吃,那就太好了?!?br/> “葉謙?”周扒皮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凝重了起來,雙眸射光,上下打量葉謙。
張老四連忙岔開話題,語氣生硬,調(diào)侃:“周總,您日理萬機(jī),今天怎么有空來這工地上?。俊?br/> 周朝陽壞笑一聲:“到是把正事給忘記了!”
說著,周朝陽朝身后招手,馬仔立刻遞上了一個黑皮公文包:“周總!”
這派頭可是十足,如果不是李寒和張老四對他知根知底,還以為這周朝陽真是什么大老板呢。
只見周朝陽從公文包里面掏出幾個信封來:“這也要到月底了,今天來是先把你們上個月的工資個結(jié)算一下。”
一聽說結(jié)算工資,李寒和張老四都興奮起來。張老四更是心道:今天這是怎么了,這個周扒皮變性了嗎,居然這么快就給結(jié)算上個月的工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