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太太隔天就登門姚家,下了車,拉著柳夫人的手先低低笑道:“有門好親事!”
柳夫人驚訝的雙眉高挑,田太太低如耳語說了大長公主想求親姚章慧的事,
柳夫人一時呆了。
醒過神,柳夫人左右看了看,低低道:“你今兒是來遞話的,還是來說親的?”
“算是說親吧?!碧锾σ鉂鉂狻?br/> 柳夫人臉色卻不怎么好看:“咱們姐妹這么些年,不說肝膽相照也差不多,這親先不能說!常山府是門好親,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親!這不消說,可慧姐兒……慧姐兒是你看著長大的,你也知道她的脾氣性格兒,常山王府好是好,可那位小王爺那性情!喜怒不定……得看慧姐兒的意思……門第再高再好,咱們也得看孩子的意思,不是光看門第兒害了孩子,你說是不是?”
說到這里觸及自身,柳夫人眼淚下來了:“咱們都是所嫁……都是嫁了人的人,你也該知道,女孩兒家嫁人,就跟投胎一樣,嫁了就嫁了,只能那樣了,你還能怎么樣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府上……這些年我支撐的多難……無論如何,我不能拿慧姐兒攀高門……我!”
柳夫人說不下去了。
“你也真是的!事一關(guān)到慧姐兒,你就開始犯糊涂!”田太太的話不客氣卻極親呢:“你怎么不想想,慧姐兒和淺姐兒,這倆孩子心眼兒多多膽子多大!你就放心吧,慧姐兒是點了頭的,宗哥兒更是點了頭的!”田太太想想明哥兒描述的宗哥兒那份狼狽,忍不住笑起來。
柳夫人呆站了好一會兒,拭了眼淚笑道:“我真是糊涂了,這幾個孩子也算是自小一處玩大的,小時候那么淘,瞞著咱們不知道淘了多少氣,都是知根知底知道脾氣的。兩個孩子要是肯,這門親事,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br/> “可不是?!碧锾H有幾分羨慕的看著柳夫人,這門親事由淺姐兒換了慧姐兒,她家阿淺原本是不用操心的,如今得好好花功夫淘門好親了,可到哪兒找哪兒都合適、四角俱全的好人家呢?
柳夫人去了疑慮,喜氣漸漸盈滿了臉,拉著田太太笑道:“走!我?guī)銌枂栁覀兝献孀诘囊馑既??!碧锾踩滩蛔⌒θ轁M面。
田太太進到上房,給成老夫人見了禮,寒喧了兩句,就直入正題:“老祖宗,今兒我是來說媒的。常山王府老祖宗想和咱們府上結(jié)門親?!?br/> 成老夫人頓時呆了。
和常山王府結(jié)親?常山王府能結(jié)親的,只有那位剛襲了爵位的常山王!
姚侍郎今天正好休沐在家,得了稟報,呆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回過味來,那一陣接一陣的狂喜無論如何按捺不住,竟站在屋里哈哈哈哈笑了好半天。
沒幾天就是二月初九,開龍門,李思清和姚章智進了考場。
當天午后,大長公主進宮尋官家乳母黃夫人說話,正巧,遇上了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