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柎蛑沸褋?,眨巴眨巴眼,頭一秒覺得自己怎么在云里啊,這一定是在做夢,下一秒看到碗,碗還叼著它那只碗,可憐巴巴看她,心想可算是醒了,站起來就要喊關(guān)捫把昨天沒吃完的掛面拌點肉給碗當早餐吃。
轉(zhuǎn)身要出門去尋關(guān)捫,腳一踩,吧唧一下,直線下跌一千米,然后給人加速度俯沖下來,抱住又給拉了回去。
拉回去后,張?zhí)枏氐浊逍蚜?,也好感動啊,自家老公還是心疼自己的,看到自己從云上面掉下去,跑那么快來救,心里開心,嬌滴滴對邊上救她的人說上一句:“老公,謝謝你。”
“不客氣,嫂子?!备咪橹v,整理了下衣服,順道見張?zhí)栴^發(fā)好亂,他隨手打個數(shù)字,就從他龐大的寶物庫里調(diào)出了一只紅寶石簪子,遞給張?zhí)栒f:“挺好用的裝飾品,一點小禮物。”
給了張?zhí)?,他搖頭還說了句:“嫂子你身上珍珠項鏈也沒一副太寒酸了。哎……心痛?!?br/> 說完他起身朝云那邊的柳影走,邊走邊講:“你老婆剛剛差點掉下去死了,你也不管著。”
柳影在一個云變出來的桌子邊,桌子上攤一本書,他在努力看書,邊上還放一杯濃到黑色的茶,他滿眼都是紅血絲,火氣大地說一句:“一晚上沒睡覺在這里對賬了,誰還有心思管她。”
“她是你老婆?。 备咪橹v。
柳影一口噸噸噸完了邊上的茶,茶杯直接丟高溟吼:“是老婆重要,還是槍東西重要?你清醒一點!”
我說你清醒一點!
張?zhí)杽倓偛铧c死了,掉下去一千米是高溟沖下來救上去就算了,這邊高溟都知道要給她買個珍珠項鏈,那邊柳影在酒店里還答應(yīng)過要給她買簪子呢,簪子呢?
這到手的簪子還是高溟送的。
張?zhí)枒崙嵅黄降匕寻l(fā)簪往頭上一插,瞬間變成一條母狗。她又是嘴咬又是腳爬地好歹把發(fā)簪給取下來了,聽到那邊柳影悶聲一句:“他給的東西你也要,他是你老公,還是我是你老公!”
肺都要給氣出來。
張?zhí)栒娴囊獨鈺灹耍P(guān)鍵時刻,她……其實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張?zhí)柫税。?br/> 她現(xiàn)在是在調(diào)解亭跟著方大媽混的張?zhí)柫?,雖然才十天,但浦西街道上的大姨大媽改變了她。關(guān)鍵時刻,她想起方大媽說:“女人要想辦法讓男人疼愛自己,男人天生都有保護欲,能激發(fā)男人保護欲的女人才是厲害女人?!?br/> 嗯,不能硬來,他現(xiàn)在不是傻乎乎的阿蠻,是翅膀硬了的柳影了。
張?zhí)柛嬲]自己一句,腳一軟往旁邊攤就柔聲說:“老公,我腳都嚇軟了?!?br/> “你那是餓了?!绷邦^都沒抬說,說完問高溟:“咱家的驢呢?”
咱家沒有驢!
高溟沒這么說,云里頭看一圈,他的意思其實是:“咱們都在云里頭了,怎么還能帶著驢?”
柳影不這么想啊,而且他累到連張?zhí)柖疾活櫫?,更不會憐惜高溟,當下就是一耳光,打完說:“落浦西了吧!趕快御劍飛行,去把驢牽過來。得虧昨天晚上開始就沒走,眼下回去路還不遠?!?br/> “神英啊……”
“去給你嫂子把驢牽回來!”柳影一聲大吼。
高溟走了,過了一個多快兩個小時回來,頭發(fā)吹很干是小事,他牽著驢表情很不好,好像想哭。
柳影覺得他這個狀態(tài)很好,就問他一句:“路上遇別人了?”
“呵呵呵?!备咪樾α诵Γ缓笾v:“我去那邊看下風景。”
走到云邊上去,弄了個圓圓的球出來,他鉆進去,過了一會從里頭再出來,手里還拿著半干的帕子。
整理著眼睛,他過來,看到柳影一家在自己云上面吃生了火熱餅吃,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走到柳影身邊問他:“神英兄,你弄完了嗎?”
“弄完了啊,怎么沒弄完!”柳影餅吃一半,人太興奮了,都暫時不吃了,手上擦一下,覺得不燙了,插自己衣領(lǐng)口袋里先放著,拿過邊上的《百年全國法寶排行榜》和邊上一個他自己做的筆記過來跟高溟說話。
他開口,高溟說:“等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