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奕之道只是小道爾,若要養(yǎng)命,提高自身運道,可以修文業(yè),可以修兵業(yè),可以修道業(yè),可以修武業(yè)?!?br/> “修文業(yè),可以獲得文氣洗禮。修武業(yè),可以強健自身。修兵業(yè),可以星力淬體。不論哪一業(yè)有成,得到王朝龍氣垂青,都可以養(yǎng)命。唯獨這這琴,棋,書,畫,都是奇淫技巧,既不能養(yǎng)命,又不能濟道,最終只是分散精力,徒增坎坷。”
公子有些唏噓的說道。
“可惜我明白這個道理實在是太晚了,按照我的天資,只要沉下心思,老實的磨礪幾年,讓自己的筆鋒變得老道,未嘗不能中舉。可惜我賣弄文才,少年成名,多遭人忌,憑空多了波折,若是才高破諸煞,也能一舉成名。可笑我還不專心文業(yè),精益求精。反而將本就不多的心思放在他處,琴棋書畫多有涉獵,最終耽誤了文業(yè)?!?br/> “若年近中年,還不能中舉。只能絕了仕途的心思,退居幕后,擔任幕僚,依附于貴人,做那蒼蠅附驥之舉,方能突破青色命格?!?br/> 貴公子把手里的棋子扔掉,面色有些苦澀,又有些自嘲的說道。
“蒼蠅附驥,捷則捷矣,難辭處后之羞;蘿蔦依松,高則高矣,未免仰攀之恥。
士君子之涉世,於人不可輕為喜怒,喜怒輕,則心腹肝膽皆為人所窺;於物不可重為愛憎,愛憎重,則意氣精神悉為物所制?!?br/> “公子的話嚴重了,公子的文章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火候,只要靜心雕琢,必定能一舉成名?!?br/> 道人將棋盤上的棋子收攏,有些安慰的說道。
“當今大乾國運鼎盛,我等道派出身,被龍氣所忌,按照的我氣運,恐怕考上舉人都難。更別說主政一方?!?br/> 貴公子看著正在收拾的棋局的道人,有些無奈的說道。
“公子有大才,教主甚是看重,早為公子準備妥當,花了大的代價向那外域元氣教換得一枚百年東珠。憑借東珠之助,定然能讓公子的念頭通達,神思敏捷,一舉成名?!?br/> 道人面色不變,一臉篤定的說道。
“這百年東珠,甚是難得,在《太平廣記》中只有隱約記載,是難得的奇物,不僅能讓人念頭通達,思維敏捷,還有抵御雜念,心魔的奇效。一直未得曾見,如果有此物相助,吾中舉的機會定然大增?!?br/> 想到即將到手的百年東珠,公子的臉上也流露出欣喜的神色,有些興奮的說道。
“教主洪恩,弟子唯以死相效,待我高中之日,定然肝腦涂地以報教主厚恩?!?br/> “都是為了圣教,都是為了道統(tǒng)!”
道長碧清面色肅穆,眼中更是流露出一絲瘋狂的神色。
“公子,公子,不好了!”
就在兩人準備再手談一局的時候,身穿青色道袍的小道士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
“志清,我平常怎么教育你的,怎么今日這般沒有禮數(shù)?”
老道士面色不由的一沉,訓(xùn)斥道。
“是,師傅,志清知錯了。”
小道士急忙定住身形,深吸幾口氣,肅聲說道。
“究竟何事如此驚慌?”
公子白皙如玉的手指捏著黑子,雙目緊盯棋盤,仿佛萬物不流于心。
“外域元氣教的使者麻五被人斬殺,府邸更是被焚成焦土。”
志清小聲說道。
“麻五被斬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