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玥見事情被華銳楓弄得如此糟糕,急得快跳腳了。
“哥,哥,你別生氣!”她忙不迭的對肖志謀道:“我也不知道這個廢物哪根神經(jīng)抽筋了,平時他可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的!”
鐵了心要把事情鬧大,完全搞砸的華銳楓聽了這話,又突地沖上來,揚起手中的半截瓶子,演得十分投入的沖夏玥喝道:“你讓開,我要捅死這個王八蛋,要錢就完了,他竟然還想睡你,我真是叔能忍,嬸都不能忍了,快讓開,我要捅死他,捅死他……”
“捅死我?”肖志謀冷笑起來,“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輪得到你一個狗屁上門女婿撒野?我要叫你今晚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來人,快來人!”
包廂的門頓時被推開了,一個西裝革履,仿佛會所經(jīng)理模樣的人急忙走進(jìn)來,看到肖志謀滿頭滿臉都是血,頓時也被嚇到了,“肖總,你這是怎么了?”
肖志謀指著華銳楓道:“這個王八蛋想要我的命,快,先把他的腿給我打折再說!”
會所經(jīng)理看一眼華銳楓,面生得很,顯然不是會所的會員,所以絲毫也沒有猶豫,立即就跑到走廊外面招手,“保安,保安,快過來,全都過來?!?br/> 一班黑鴉鴉的保安立即就涌了起來,而且紛紛掏出手中的電棍,顯然是要給華銳楓先來一頓亂棍炒肉。
華銳楓看得心里更樂呵了,他不但要把夏玥的事攪和,還要把這個場子砸得稀巴爛,把事情搞得有多大就有多大,將攪屎棍的戲份演得淋漓盡致,讓夏玥討厭自己,將自己踢出蘇家。
只是當(dāng)他揚起手中半截瓶子,想要反客為主的先出手,打殘幾個算幾個,能鬧多大算多大的時候,外面突然先后傳來兩個聲音。
一人喝道:“鬧什么?”
另一人則問,“老肖,你這……這是怎么搞的?”
眾人扭頭往外面看看,只見門口是兩個衣著不凡,氣質(zhì)出眾的年輕男人。
其中那個較為年輕的男人首先走了進(jìn)來,沖場中眾人喝問:“這是在鬧什么?”
會所經(jīng)理忙不迭的道:“李少,這個家伙在我們這里出手傷人。我正叫人收拾他呢!”
李少扭頭看一眼華銳楓,眉頭皺起喝問:“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你竟然敢在這里鬧事?你真是吃雄心豹子膽了?!?br/> 會所經(jīng)理跟著道:“就是,簡直就是不知所謂,這是我們李家李燕昊少爺開的會所,永安的人來了,也得給我們老老實實的,你竟然敢亂來,這回天皇老子都保不住你了!”
夏玥聽到李燕昊的名字,瞬間秀眉蹙得更緊。
槎城是個國際華大都市,藏龍臥虎,有錢人多如牛毛,豪門世家也數(shù)不勝數(shù)。
這個李燕昊的李家,在槎城的豪門里面,無疑是能排得進(jìn)前十的。當(dāng)然,以前蘇家在鼎盛時期也能勉強擠進(jìn)前十,但現(xiàn)在早就掉到百名開外,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華銳楓這一酒瓶子,可真的說是將天捅破了,不但傷了肖志謀,毀了原本就渺茫的合作機會,還得罪了金瑞生物,搞得被全行業(yè)封殺,現(xiàn)在還牽涉到如日中天的李家!
完了,徹底的完了!
夏玥懊悔得不行,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把這個廢物兼攪屎棍給帶來了呢?
華銳楓并不看別人,只是看著夏玥,見她一張狐貍精似的臉皺得跟苦瓜精似的,心里就樂了,他不怕把事情鬧大,怕的是鬧得不夠大。
事情越大,他被踢出蘇家的機會就越大!
只是當(dāng)李燕昊要讓人動手,把華銳楓拿下的時候,和他同行的另一人卻出了聲,“阿昊,你先等一下!”
聽到這人的聲音似乎有點耳熟,華銳楓不由得抬眼看去,這一看就不由臉色大變,心里涌起罵娘的沖動,然后趕緊揚起手中那半截酒瓶,想要擋住自己的臉!
只是酒瓶僅剩半截不到,哪里擋得住。
那人此時卻已經(jīng)急步走了上來,“華兄弟,是你嗎?”
“不是我!”華銳楓趕緊的扭過頭,急忙否認(rèn)道:“你認(rèn)錯人了!”
“不!”那人卻十分堅決,而且滿臉笑意的調(diào)侃道:“華兄弟,你要是化成灰,我未必認(rèn)得,但你現(xiàn)在只是穿上西裝,頭發(fā)梳成大人模樣,我怎么可能不認(rèn)得!”
華銳楓被弄得有些急,我要做攪屎棍的,你來搗什么亂啊!
那人拉著華銳楓,“華兄弟,你看看我,我是江佑平啊!”
華銳楓故作一臉茫然的表情,連連搖頭道:“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
江佑平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明明就是華銳楓,在列車上救了他媳婦與兒子的那個大恩人,而且從他躲閃回避的眼神中可以確定,他明明就已經(jīng)認(rèn)出了自己,可為什么就不承認(rèn)呢?
沒辦法,他只好問那個肖志謀,“老肖,這是怎么回事?”
肖志謀以為江佑平真的認(rèn)錯了人,忙惡人先告狀的道:“江副總,我和這位夏總正聊著,聊得好好的呢,這個家伙突然像神經(jīng)病似的,抄起酒瓶就給我的腦袋來了一下,你看你看,流這么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