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拿到了在酒吧演出的工資,樂隊幾個人在去酒吧演出之前,找了個小飯館吃飯。
他們幾個人一般平時都不怎么到飯館里面吃飯,一般都吃路邊攤,酒吧駐唱其實也掙不了幾個錢,哥幾個手頭上也都沒什么錢,只有每個月拿到了演出工資的時候,才會去趟飯館。
哥幾個坐在飯館的角落,破天荒的點了好幾個菜,要了整整一沓啤酒。
陳肆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這三個兄弟,覺得自己現(xiàn)在真的是很滿足了,雖然自己的樂隊沒有闖出什么名堂,但是還好的是,樂隊的成員都還在他的身邊,他們幾個人還可以繼續(xù)一起奮斗。
吃飯期間,幾個人閑聊,林佑?xùn)|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但是又好像是難以說出口。
期間一直猶豫著,喝了一杯接著一杯的酒,猶豫著,卻依舊是沒有說出口。
林佑?xùn)|還沒說話,張炎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突然朝著大家開口:
“哥幾個,我前幾天聽說了,有個娛樂公司要招收練習(xí)生。”
“但是人家不收樂隊?!?br/>
“人家要求唱歌和跳舞都不錯的,還得長得好。”
像是遺憾似的,張炎嘆了一口氣,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
“哥幾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闖出了名堂來。”林佑?xùn)|猶豫著,還是緩緩地開口。
“再奮斗個幾年,要是咱還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可能就要回家去繼承我爸的那個小賣部了。”
雖然林佑?xùn)|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些調(diào)侃,但是這兩句話卻是實實在在地進入到了其他的三個人的耳朵里。
向澤沉默不語,張炎也禁了聲,陳肆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拿起面前的酒,猛地喝了一口。
最后還是向澤首先開口打破了這個沉默。
“路還長?!?br/>
“是啊,路還長著呢,哥幾個才二十出頭,不著急?!睆堁琢ⅠR接著向澤的話茬,緩解著這個死寂一般的氣氛。
“和哥幾個在一起,這條路苦點也沒什么了?!?br/>
“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這可真的是難得啊?!绷钟?xùn)|聞言,出口調(diào)侃。
氣氛瞬間又回歸了一開始的那個樣子。
就好像之前的事情完全都沒有發(fā)生過的一樣。
陳肆看著其他的三個人,笑了笑,拿著酒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酒。
已經(jīng)是數(shù)不清喝了幾杯酒了,等幾個人結(jié)束之后,去酒吧的路上,陳肆還覺得有點頭暈。
這天正好摩托車壞了拿去修,哥幾個都沒有騎車,步行朝著酒吧的方向走了過去。
傍晚起了風(fēng),吹得陳肆頭昏腦脹的,但是還沒有喪失理智,走路也沒有踉蹌。
-
這天林靈照例來酒吧看陳肆唱歌。
這天陳肆來得比之前晚了一點,但是林靈還是在幾分鐘之后看見陳肆走進了酒吧的大門。
不知道為什么,林靈覺得今天的陳肆好像和之前的陳肆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當陳肆上臺后,朝著臺下說了一句話:“久等了。”
除了這句話,沒有再說別的。
這是他上臺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話。
這次陳肆還是唱的他自己創(chuàng)作的那首《在路上》。
陳肆寫的歌,歌詞總是很簡單,雖然不是那么的華麗,但是歌曲的節(jié)奏和帶給人的直觀感受,總是那么的舒服。
林靈想,這應(yīng)該就是陳肆特有的風(fēng)格吧。
突然,林靈發(fā)現(xiàn)陳肆在看她,他站在那低矮的臺子上,昏暗的燈光映照在陳肆的身上,燈光朦朧。
他在看她。
林靈也沒害羞,大方的和陳肆對視著,然后朝著陳肆笑了笑。
-
陳肆唱歌之前酒喝的有點多,在酒吧各色燈光下的映照下,陳肆抬頭,眼神不經(jīng)意間掃過了吧臺旁邊的林靈。
她好像在朝著他笑。
之前種種的畫面在陳肆的腦海中不停地循環(huán)播放,女孩子朝著他笑的樣子,單手撐在吧臺上看著他的樣子,其中還夾雜著很多人說話的聲音。
陳肆唱完歌之后,隨便整理了一下吉他,準備下臺得時候,發(fā)現(xiàn)林靈還在朝著他看。
在酒吧燈紅酒綠,煙霧繚繞中,陳肆從臺子上緩緩地走了下來。
臺子上已經(jīng)換了一個女生唱歌。
聲音緩緩地傳進了陳肆的耳朵里。
“逃避不是唯一的選擇。
你是不是喜歡我?!?br/>
或許是陳肆喝了酒原的因,整個人就像是失控了一般的,朝著林靈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步接著一步。
等樂隊成員發(fā)現(xiàn)陳肆不在他們的身邊的時候,環(huán)顧四周去尋找陳肆的身影,然后立馬就看到了朝著林靈走過去的陳肆。
幾個人看著朝著林靈走過去的陳肆,被陳肆地反應(yīng)驚到了。尤其是張炎,張炎下意識地就準備跟著陳肆走過去,過去看看陳肆要做什么。
幸好向澤拉住了張炎,“別過去?!?br/>
自從陳肆在臺子上唱歌的時候,老板就已經(jīng)從酒吧的休息室里面出來了,正倚靠在墻邊看著臺子上唱歌的陳肆,當他看到陳肆朝著林靈走過去的時候,很意外,但是還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陳肆走過去的方向,想要看一看陳肆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當林靈看著陳肆朝著她走過來的時候,突然變得手足無措了起來,但是還是佯裝淡定,朝著陳肆走過來的方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