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刀太過鋒利,燕軒然根本沒感覺到疼痛。
當(dāng)他看清楚那刀陷在他脖子里的時候,熱血沖上腦子,一下就暈倒了。
木落收回刀子,疑惑的看著燕軒然。
很疼嗎?怎么就暈了?
系統(tǒng)捂住嘴不哭出來,為什么它的宿主這么殘暴?
沒得到結(jié)果木落不會走,就算他暈了,木落也繼續(xù)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在原來的傷口上再往里加點力。
第四遍重復(fù)一樣的話,“燕子平在哪?”
簫蘭月終于真的感到害怕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個小兒子沒有做錯什么,皇帝總該會留他一條命。
心一橫,把她知道的說了出來。
原來,在皇城的藥房地底下有一條地窖,他們排查的時候查到過,一般不會想到,地窖的下面還有一層。
他們就躲在那兒。
木落立馬帶著人去搜了那條地窖,果然下面另有一番乾坤。
可惜的是,里面空空如也,僅僅留下有人挪動過的痕跡,看來他們已經(jīng)走了。
木落有點懊悔,應(yīng)該早點去的。
旻王他們得知消息是從簫蘭月的口中問出來的,有點不可思議,因為他們也去拷問過幾波,沒得到一點兒消息。
再一問,才知道在木落手里,燕軒然差點沒了一條命。
“……”
原來是他們不夠狠呀!
燕微塵知道后,卻沒有感到詫異,甚至有點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木落這下連走在路上也在想,那個燕子平到底跑哪兒去了?
再不快點抓到他,任務(wù)都涼了。
就連燕微塵約她去吃飯,她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
半刻鐘不到,兩人已經(jīng)坐到了堰平南樓三樓的隔間里,臨江,桌子在外面,可以看著下面的船只悠悠蕩蕩。
這一幕倒讓木落腦子里崩了一小塊東西出來,那是屬于原主的深層記憶。
一份構(gòu)造奇怪的圖紙。
江。
船。
菜已經(jīng)上來,燕微塵見她還盯著那邊發(fā)呆,也朝著那邊看過去,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一手刁起木落的下巴,強制性地把頭轉(zhuǎn)了過來,面朝著自己。
“怎么了?”
那段記憶實在是太過模糊,但是木落覺得是很重要的一環(huán),沒理眼前的人,倒是閉上眼來慢慢思索著什么。
燕微塵也沒去打擾她,只是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
系統(tǒng)其實之前跟她說過一次,關(guān)于板塊大陸的問題。當(dāng)時燕婉兒拿出來給她看的那個東西,不就是說燕子平從一個叫做發(fā)懶洗的地方得來的嗎?
系統(tǒng)突然出聲感嘆:‘宿主大人真聰明,但是是法蘭西!’
對,法蘭西。
上次燕婉兒說,那東西是跨過萬重山才換來的,系統(tǒng)說他騙人,明明是航行過汪洋大海,從另一片大陸上得來的。
連老皇帝都不知道其中的玄機。
這么說,燕子平很有可能逃竄到了邊界,甚至以后在其他的國家繼續(xù)生活,甚至可能帶人回來攻打本國。
這是極其隱秘的細(xì)節(jié),燕子平造反的心思早有,雖然信任于高峰,但也還是給自己留了余地。
所以,即使燕微塵再怎么厲害,也沒能將他們?nèi)磕孟隆?br/> 木落終于打破沉默開了口:“你有查過這條江上游走的船只嗎?”
“查過的,大多都是漁民,少數(shù)商船,有不對?”木落太過嚴(yán)肅,燕微塵不得不掂量是不是哪里出了錯。
“所有的河流船只都得篩查一遍,無論多遠(yuǎn)都得篩查過去,只要能找得到的。越是偏遠(yuǎn)越要重視?!比羰怯辛孙L(fēng)吹草動,燕子平可能立馬就順著下游跑了。
“他很可能從水路繞道邊界,甚至逃去了別的大陸?!蹦韭浒巡孪攵颊f了出來。
結(jié)合木落所想,以及劉燁熠傳回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