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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悟和無謀是不一樣的?!?br/> 剛回到訓練狀態(tài)中的阿爾丹,就聽聞自己背后繼續(xù)傳來她人的聲音,別過腦袋,所見就是白發(fā)紅瞳讓自己十分眼熟女孩。
露世正在凝視著她,一板一眼言說上述的話。
“你是上次的……啊、這樣啊。”
一見到白發(fā)少女的出現(xiàn),阿爾丹就忍不住臉上出現(xiàn)了紅暈,似乎是想起了之前那令人害羞的遭遇,然而細看露世第二眼的時候,少女就在對方的心口處瞧到了金色的徽章,那是屬于訓練員的標識,在錯愕過后,阿爾丹就明白了對方的來意。
“之前在學生會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不是魯?shù)婪驎L的親戚,看來那時是訓練員小姐你以新人訓練員的身份去和皇帝見面并索取身份證明的徽章吧?……然后,會來這里見我并說出方才的話,應該也是聽說了我報名泥地賽的消息吧?!?br/> 言罷,目白阿爾丹就正面對視上露世的視線。
白發(fā)少女見此,就娓娓道來。
“以你的適應性去參加泥地賽事是無論如何也贏不了的,這并不是有勇氣的抉擇,在錯誤的選項上一條路黑到底,最后只能收獲以努力為藉口的自我感動罷了?!?br/> 毫不留情而直白的數(shù)落。
“關(guān)于這個我不想辯論,也無法反駁?!?br/> 阿爾丹只得露出苦惱的神采,再開口。
“但是——”
“但是這并不是勇氣與謀略與否的問題,而是態(tài)度的問題?!?br/> 還沒待藍發(fā)少女開口,露世就搶先一步說出了話。
而聽清楚眼前女孩的話語,阿爾丹錯愕了片刻后,就露出了驚訝而呆滯的表情來。
“固然以接受訓練員的邀請去參加符合自己適應性的出道戰(zhàn)是最為正確的抉擇,但是名為目白阿爾丹的賽馬娘并不想被憐惜,亦不能夠被特別對待通過這種方式走捷徑,縱使泥地賽事的最后自己可能會一事無成,然比起被人以“病弱無法參賽的大小姐”對待,你所想的只是希望別人能將自己看做一位賽馬娘,僅此而已。”
露世的臉上露出無奈而輕佻的視線。
“正確地參加選拔賽,以正確地流程被訓練員們挖掘,再以正常的形式出道,縱使接受訓練員們的邀請直接前往出道戰(zhàn)是最合理的選項,但是那樣的話只是被人憐惜關(guān)切的目白阿爾丹,而不是一名賽馬娘。
這對于你來說無法接受,對其他參加選拔賽的孩子而言也不公平,因此你想以賽馬娘的身份踏上賽場,最后從其他人的手中奪得出賽權(quán)。”
重要的不是勝負和結(jié)果,而是能否持有站在賽場上的資格。
若是接受訓練員們的橄欖枝,便再也無法原諒那樣的自己。
因為資格不是靠別人賦予和饋贈的,任何自封賽馬娘的存在都應該借由自己的手去獲取勝利。
做得到就前往榮譽,做不到就墜落深淵,僅是這樣罷了。
“就算在這個過程中失敗,那也是竭盡全力之后不會后悔的結(jié)局,你會全心全意去接受對嗎?”
“你……”
目白阿爾丹緊握住自己的心口,就這么愣愣看著前方的白發(fā)少女,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說不出話。
“大部分的訓練員都無法理解作為賽馬娘的尊嚴和執(zhí)著,倘若出現(xiàn)理解也想著竭盡所能支持你的情況,最后你這樣選擇泥地賽事不會取勝也是不容爭議的事實?!?br/> “……你說的很對。”
阿爾丹沉聲,點了點頭,就這么認真的看著前方的露世。
眼前的少女,和其他來尋找自己的人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