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早就起來,穿著一身華服,顯得很是鄭重,雖然對兒子能否考上不抱希望,但科舉考試畢竟都是一件十分鄭重的事情,不能輕慢。
前幾年大兒子秦蔚參加院試,秦夫人也是如此準備的。
伺候著秦觀吃了早飯,又給秦觀準備了食盒,畢竟考試要考一天的,食盒里吃的喝的很是齊全,茶壺水杯,還有肉餅、鹵菜、糕點、熟食、果脯,都是杭州城最好的鋪子做的。
另有一個單獨的盒子,里面放著筆墨硯這些考試用具。
還有就是秦觀的考牌,是他參加考試的身份證明,類似于現(xiàn)代的準考證。
臨出門前,秦夫人叮囑道:“觀兒,無需緊張,此次不中還有下次,就算長些經(jīng)驗,來日方長?!?br/> 秦觀偷偷翻白眼,看來老娘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啊。
別人去參加考試,都會說什么高中魁首這樣的吉利話,到自己這里,直接就說來日方長,這是肯定自己過不去啊。
告別老娘,秦觀上了馬車,秦喜趕車,二寶和蕓香都跟在后面,一行人往考院方向而去。
此時天才蒙蒙亮,可是街道上已經(jīng)很多行人,越接近考院車馬行人越多,到最后,已經(jīng)走不動了。
二寶撩開窗簾說道:“少爺,前面車馬太多,已經(jīng)走不動了?!?br/> 秦觀伸了個懶腰,說道:“那就走過去吧。”
下車后,秦觀發(fā)現(xiàn)確實人多,他聽家里說過,今年杭州城參加院試的,應該不下三五百人。
吩咐秦喜將馬車靠邊找個地方安頓好,秦觀在前,二寶和蕓香拿著東西跟在后面,往考院走去。
臨近考院,人越來越多,考試的學子,還有送人的家人仆人,將考院門前寬大的街道都堵滿了。
有人看到秦觀過來,小聲的議論著。
“看看,秦二還真來參加考試了,呵呵,聽說他在府學都沒怎么上過課,怎么可能考的上?!?br/> “考試還帶著書童丫鬟,這是準備帶進去給沏茶捶腿的嗎。”
“秦二與錢家兄弟打賭,三年內考不中秀才,就要跳西湖,估計是被錢家兄弟給坑了?!?br/> “這秦二也不是傻子,我聽說,秦二前些時候也坑了錢家兄弟一把,在賭場斗雞贏了錢家兄弟三千貫錢,那錢家兄弟還在賭場借了高利貸,錢員外花錢將兄弟二人贖回去后,一頓好打,幾天下不來床?!?br/> “三千貫,好大的手筆。”
“都是紈绔,沒一個好東西。”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秦觀也不去理會,等老子考中秀才,再讓你們大跌眼鏡。
秦觀剛走到考院門口,就看到了熟人。
正是錢家兄弟。
錢家兄弟恨恨的看著秦觀,見秦觀過來,錢盛一臉譏笑的說道:“秦觀,沒想到你還真敢來參加院試,怎么,準備交白卷嗎?!?br/> 這里的人,大多數(shù)都知道秦觀與錢家兄弟的賭約和恩怨。
人們都準備看熱鬧。
秦觀一笑,“哎呀,這不是兩位錢兄嗎,自從那天與你們分別之后,我就在家閉門苦讀,聽說你們被錢員外打的屁股開花,沒有去看望兩位,真是有些失禮了?!?br/> “看來,兩位的傷這是好了。”
秦觀的話也是夠損的,直接揭人傷疤。
錢茂錢盛兩人一臉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