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話音剛落,銀狐用力甩了甩頭,努力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然而并沒有什么用,她只覺天旋地轉(zhuǎn),腦中一片混沌,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他中暑了!”李浩失聲叫起來。
就在這時,胖迪和范水忽然踉蹌數(shù)步,然后也昏倒在地,李浩嚇了一跳,趕忙沖過去搖晃呼喚:“胖迪,醒醒,胖迪,醒醒……”
“糟糕,有人在食物里下毒了!”陸云忽然驚叫起來,一向自詡高手的他此刻也是驚慌失措,警惕無比地望著客棧中屋,他第一反應(yīng)自然認(rèn)為是客棧掌柜下的毒。
李元忠忙提醒道:“詩狂,快吹哨子!”
李浩趕忙掏出掛在脖子上的哨子,用力吹起來,尖銳的哨子聲傳了出去,右驍衛(wèi)駐扎的地方離這里只有三四十米,肯定能聽到,然而李浩連吹三聲都沒反應(yīng)。
就在這時,且若比利等人也紛紛撫頭搖晃起來,然后都癱倒在地,也昏迷了。
李浩嚇壞了,趕忙叫道:“李元忠,快去看看右驍衛(wèi)怎么回事?”
“是!”李元忠剛想邁步,忽然只覺天旋地轉(zhuǎn),一陣暈厥之感襲來,想要掙扎,卻全身沒有力氣,然后也倒地昏迷了。
看到李元忠倒地,李浩和陸云的心沉到了谷底,而這時,四女也紛紛撫頭搖晃起來,李浩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四個女人昏迷倒地,瞬間手腳冰涼,巨大的恐懼感奔襲而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句話:“完了,完了完了……”
“少爺……我們這次……栽了。”陸云說了這一句,也昏倒了,全場只剩李浩一個人孤零零地站著了。
他雖然點子多,還有點小聰明,但是遇到這種情況,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等了二十幾秒,也不見自己昏迷,怎么辦,他忽然心想:“這樣站著可不行,算了,我也裝昏迷吧,靜觀其變?!?br/> 于是他也開始撫頭搖晃,然后緩緩倒地,最后昏迷,當(dāng)他倒下的時候,特意向胖迪靠了靠,倒下后竟發(fā)現(xiàn),手正好搭在了胖迪的胸口,額,我不是故意的,反正也快死了,捏一下吧,好有彈性!
李浩剛倒下五秒,且若比利和他的兩個仆從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且若比利過去踢了踢陸云和李元忠,另外一個人去踢了踢銀狐,見他們都沒動靜,且若比利忽然得意地笑起來:“老大,這臥牛飲的效果可不是吹出來的,只兩滴便讓這群人全趴下了?!?br/> 李浩聽到且若比利的聲音,心中暗叫:“原來是這三個家伙搞得鬼,奇怪了,為何其他人都昏迷了我卻沒昏迷?難道陸云他們也是裝的?”
這時,且若比利身邊的那個大胡子壯漢冷哼道:“這群人算什么,外面那五百多人都倒下了,唉,為了這次行動,咱們搭進(jìn)去了一壺臥牛飲,這東西一滴便要一兩黃金,珍貴無比,老三,這次你若是聞錯了,我便將你鼻子給割下來!”
那個酒糟鼻猥瑣男瞇眼嘿嘿笑道:“老大你放心,我這鼻子什么時候出錯過,天生便擅長聞金銀銅鐵的味道,絕對沒聞錯,一大批黃金,估計在五千兩以上?!?br/> 李浩聞言震驚無比:“原來這大胡子才是他們的老大,那猥瑣男居然能聞到黃金的味道,臥槽,什么怪胎,還有那什么臥牛飲,居然把五百右驍衛(wèi)全都放倒了,完蛋了,希望他們只奪財,別殺人,不然死球球了。”
這時,那大胡子又問:“老三,確定外面的五百多大軍都解決了嗎?”
“當(dāng)然?!本圃惚堑靡鉄o比,笑得很猥瑣,“我把臥牛飲放在了他們的水里,做早飯能不用水嗎,在沙漠中能不喝水嗎,嘿嘿嘿……”
“嗯?!贝蠛狱c了點頭,走出院門,取出一根銅管插在沙地中,然后點燃上面的引線,引線燃盡后,“嘭”地一聲悶響,一道銀光發(fā)出尖銳之聲,快速射入空中,然后“啪”地一聲炸開,居然是個花炮,不對,是信號彈。
李浩雖然不敢睜眼看,但聽到這聲音就猜出了信號彈之類的東西,心中暗驚:“原來這個時代已經(jīng)有火藥了?怎么回事?”
大胡子放完信號彈便回到了院中,邊走邊罵罵咧咧:“這玩意真他娘的貴,一根竟要十兩黃金,這**商……”
李浩聽完立刻恍然:這個時代確實有火藥了,不過還不是完美的火藥,怎么說呢,配方不對,雖然也能爆炸,但威力太小,而且造價昂貴,據(jù)他查證的史料記載,這個時候的火藥制造材料多達(dá)二十種,而且這項技術(shù)還掌握在極少的江湖術(shù)士手中,視為傳家之寶,不傳之秘,所以外界之人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