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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城深處 第十一章 石頭

阿寧拿起小十八替自己領(lǐng)到的饅頭剛咬了一口,過來添菜湯的犯人面無表情地放在他飯盒旁邊一只鼓鼓的塑料袋。這名犯人是個黑大個,牙齒讓黑紅的臉膛顯得很白,膀大腰圓的身軀一蹲:“吃吧!驢肉餡包子,陸姐從家里帶來的!”
  阿寧盯了他一眼:“噢?謝謝,你是哪個組的?”
  黑大個看樣子是個內(nèi)向的人,不茍言笑地說:“我沒分到組里,我是散仙,每天專門干零活,打個雜啥的。我姑夫來找的關(guān)系,我先分湯,一會兒我過來再聊?!?br/>  黑大個說完拎著湯桶繼續(xù)分湯,阿寧帶著憐惜的眼神瞅了瞅泥猴一樣的小十八:“吃!管他呢!”
  十二個驢肉餡包子被兩個大孩子狼吞虎咽地吞下肚去,那種香津讓阿寧和小十八暫時忘了一上午打人和被打的煩惱。這時,三牤子拎著小白龍走過來,噴著酒氣沖阿寧說:“中午我和季中隊他們喝了兩口兒,就沒叫你。以后政府發(fā)的改造飯不用打了,家在本市的犯囚子只要接見,必須把好吃的先送咱這兒來,都是家里做的好嚼貨,呵呵?!闭f完扔給阿寧一支“駱駝”牌香煙。
  阿寧接過煙聞了聞,皺著眉說:“三哥,我也不能白吃人家的??!咱這兒跟家里咋聯(lián)系呀?我想讓我爸來給我送點錢花?!?br/>  “靠!沒出息,改造指家?。坑涀∥业脑?,家趁萬貫養(yǎng)不起勞改犯!如果讓著裝的知道有人管你,那你就遭罪了!他們就吃這一口,到時候該給你施加壓力了!豆餅不壓不出油的道理你懂吧?改造盡量別牽扯家,只要你是那樣的,一分錢不用家拿,照樣吃香喝辣的!哪天有時間給家寫封信報個平安就得了!”三牤子說完把剩的半盒煙都扔給阿寧,起身又回到樹蔭下管教們的簡易餐桌。
  有這幾個包子墊底,阿寧和小十八把饅頭和菜湯再送下肚去之后,飽實起來,一上午的勞累消耗掉的養(yǎng)分也補充得差不多了。小十八伸開磨出了好幾個血泡的小手,苦著臉對阿寧說:“寧哥,看看,這才一上午就磨這么多泡,還有兩年呢!以后可咋整???”
  阿寧也伸出自己的手,看著磨血印了的地方,無奈地說:“靠,別說你干活了,我光握鎬把打人手都磨這樣!沒事兒,你看看那些老犯人的手上,哪一個不是厚厚的老繭!”
  說到這兒,阿寧伸手摸了摸小十八肩背上曬出的一層水泡,微微咧了咧嘴又說:“我聽老犯人說了,手上的繭子和背上的水泡破了之后就成死皮了,早晚得過這一關(guān)!不過,你以后得剛強些,這架勢你也看到了,身板不結(jié)實的能活著出去嗎?真整不明白,就你這樣的還跟一幫小子打群架!對了,你有幾個同案?。俊?br/>  小十八一邊收拾飯盒一邊說:“別人都跑了,我跑得最慢被抓住了!游戲廳老板一看就逮住我一個,愣賴我把那幾臺游戲機砸壞了!我家住的遠,要是找找關(guān)系啥的,能教養(yǎng)兩年半嗎?”
  阿寧拍了拍小十八被曬紅的肩膀:“兄弟,下午快點干,否則管教還得親自揍你,都怪我,打你時演的太不像啦!”
  “沒事寧哥,*股早打麻了!我現(xiàn)在明白那些老犯人為啥那么禁揍了,打麻就不疼了!呵呵,其實管教和班長揍我不要緊,一想到你舍不得打我,我就覺得挨誰的打都不疼了!”小十八說完還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兩人正說著,打飯那個黑大個挨個給站崗的管教支完遮陽傘又端著大鋁飯盒過來了,一*股坐在阿寧旁邊,掀開鋁飯盒,憨聲憨氣地說:“哥們兒,看見沒,管教們中午吃剩下的飯菜我和狗子一人分一半。瞧,又是肉又是米飯的。看!還有幾口這個?!闭f完從油光锃亮的牛仔褲兜里掏出一個礦泉水瓶,晃了晃里面的一點液體,要遞給阿寧。
  阿寧笑著推托一下:“白酒???我不喝酒,你干了吧!”
  “靠,別客氣,你知道我為啥這么敬重你嗎?因為我也是濱城的,我叫石磊,大家都叫我石頭。這二大隊現(xiàn)在就咱倆是濱城老鄉(xiāng)。你沒下隊之前我就聽說你的事了,聽說你把集訓(xùn)隊婁亮給撅了,我就打心眼里佩服你,但我現(xiàn)在是個二八,沒鏟起來,也不好冒然接觸你。以后有啥事你就吱聲,人不親土還親呢!”黑大個說完還是把那一口白酒推給阿寧,又遞給他一雙一次性筷子,讓他吃鋁飯盒里的剩菜。
  阿寧情真意切地推辭過去,仔細端詳著這個叫石頭的黑大個,他不但身材五大三粗,眼珠子和嘴叉子都大,憨厚耿直,帶著一股狠勁。尤其聽說他是濱城老鄉(xiāng),一股久違的鄉(xiāng)情油然而生。阿寧真切地說:“哥們兒,既然咱是老鄉(xiāng),我也不虛頭巴腦的,以后咱們就是好哥們兒了!”
  石頭大嘴一咧:“得嘞!有你這句話咱以后就掏心窩子處!”
  阿寧看了一眼午飯后東倒西歪的犯人,問石頭:“中午咱們能歇多長時間啊?”
  石頭抿了口白酒,大嚼著飯菜說:“時間夠,上午出活,都累夠嗆!中午連吃飯帶午休能歇一個小時?!?br/>  阿寧覺得這個石頭外表憨直但腦子不笨,就想讓他指點一下改造的路數(shù)。瞅了一眼和季中隊在樹蔭下談笑的后勤管教陸姐,小聲問石頭:“那女的總給你拿吃的嗎?”
  “嗯!差不多吧!不是白拿的,我大姑和我大姑夫來看我時給她扔了點兒錢,是她和季中隊說情,我才干的雜工。咱這一百來人每天挖溝都能挖出一些破銅爛鐵啥的,我都劃拉劃拉捆起來綁她自行車貨架上,她一會兒下班就拿去賣了,每天給我順便帶點兒吃的來,還是她自己剩的多!”石頭說完指了指卡車旁邊的幾塊廢金屬。
  阿寧聽完,覺得怪有意思的,改造場所竟然還能有營生。他看石頭吃的差不多了,遞給他一支駱駝煙,又摸出火機點著火,然后壓低聲說:“哥們兒,你是因為啥進來的?教養(yǎng)幾年?”
  石頭吐出煙,嘆了口氣:“我在濱城開出租,往江城送了兩個乘客,那倆小子到地方不給錢,我用卡簧刀把其中一個人捅壞了,教養(yǎng)三年。還賠了不少錢,三個月前來的,你呢?”
  “我他媽是被冤枉的!被人掏了包還賴我搶劫,后來給了警察一*瓶子,弄了個襲警的罪名,教養(yǎng)三年。”阿寧苦笑了一下,隨即眼里閃出仇恨的光。
  石頭抹了抹嘴:“沒事兒,三年兩載的不算長,人不死天不塌,早晚得回家!等咱哥們兒出去再報仇雪恨,弄死他個b養(yǎng)的!”
  阿寧覺得石頭很對自己的脾氣,豪爽地問:“石頭你多大?”
  “二十,屬兔,你呢?”
  “十九,屬龍?!卑幭蚴^伸出了手。
  石頭也伸出大手和阿寧緊緊相握,一旁的小十八也伸出小手要加入進來,阿寧和石頭都樂了……
  下午的勞役比上午輕緩了一些,但該挨揍的還是挨揍。小十八由于總拖別人后腿,管教只打了他一次,班長三牤子倒是打了他二十多白龍。
  三牤子每次過來打小十八,阿寧都緊皺眉頭表示不快。三牤子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兄弟,你別不高興,以為我是閑的???管教都在那兒看著呢!人家不瞎,有管教照顧人的份兒,沒咱照顧人的份兒!凡是新來的人,如果不快馬加鞭地擼出來,以后活誰干?活干不出來大隊長能慣著中隊長嗎?完成生產(chǎn)任務(wù)才是硬道理。咱們的一切方便條件都是以干完活為基礎(chǔ),活干不完人家管教用咱們干啥呀?再說了,改造場所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說不上哪天咱倆調(diào)別的隊去了,就小十八這熊樣的,以后不得讓人揍死??!”
  三牤子的一番話說透了阿寧心中的郁悶,他“嗯”了一聲表示受教。然后對哭咧咧的小十八說:“憋回去!像個男人樣兒!”
  小十八松開揉*股的手,擦開了眼淚……
  晚上七點半,天剛剛擦黑活就干完了。在回勞教所的車上,阿寧仔細觀察著這些老犯人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表情相當輕松,有說有笑,都在為一天繁重勞動的結(jié)束而歡喜,跟早上出工時判若兩人。甚至旁邊還有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炫耀地對大家說:“哎,哥們兒不是吹牛,信不信,我今天就挨三遍揍!”
  車廂里哄起一小片笑聲,中隊長在中途下班回家了,一個值班的中年管教說:“企鵝,不用你嘚瑟,晚上單扒時間看看小逃跑怎么揍你!讓你白天比他挖得快那么多,哈哈……”
  那個叫企鵝的犯人撇了一下嘴:“李管教,今晚你敢不敢買我贏,押兩包紅塔山就行,輸了我賠給你!”
  李管教哈哈笑著說:“買小逃跑贏押一條煙我都敢,押你贏一個煙*股我都舍不得,還不如省下抽幾口呢!哈哈?!睗M車廂都是哄笑聲。
  阿寧聽到這些話語,很不解地小聲問旁邊的石頭:“他們說的啥意思?”
  石頭眼睛望著帆布破洞外的夜景,“切”了一聲說:“哼!都他媽閑的!這地方黑是黑了點兒,但改造風氣不錯,犯人之間有沖突、有隔膜,不用偷偷摸摸地到管教那兒打小報告,每天收工回來不管多晚都得學(xué)習,學(xué)習時很枯燥,為了調(diào)節(jié)氣氛,犯囚子們就開辟出一檔新節(jié)目,‘單扒時間’,就是有仇有火的兩個人可以大大方方地出來單挑,有管教和班長坐陣,打服為止。還有下注的,跟打黑市拳一樣,好幾個組長都是‘單扒時間’打出來的!”
  “哎??!還有這事兒?昨晚咋沒有呢?”阿寧來了興趣。
  “噢!昨天是教導(dǎo)員值班,沒人敢!”石頭挺了挺腰板。
  阿寧看著石頭壯實的體魄,不無羨慕地問:“你參加單扒嗎?”
  石頭冷笑一下:“靠!沒人敢惹我,我下手黑?!?br/>  阿寧皺了皺眉:“那你為啥沒鏟起來?”這話多少有點審視的意思。
  石頭回了阿寧一眼:“在這里打死人只能等著槍斃,連跑的機會都沒有!”這句話聲音雖小,但阿寧卻聽出了力道。
  “我有機會單扒嘛?”阿寧躍躍*試地問。
  “你的機會多著呢!那幾個組長就是你的對手。每天誰的組活干得最慢,回寢室后,全組得撅半個小時,組長和組長之間就有爭斗。如果你打服其他幾個組長,不光你,連你的組員都跟著揚眉吐氣!”石頭說完平靜地看著阿寧。
  阿寧也平靜地看著石頭,他突然在石頭眼里看出了他是個有些想法的人,心里泛起少許的激動。但阿寧沒有表露什么,只是暗暗地憋了一股勁兒。
  下了卡車,犯人們排隊上船過江,由于天黑,值班的幾個管教先下車占據(jù)有利地形,有兩個管教亮出六四手槍,咔咔地推彈上膛。包括阿寧在內(nèi)的五個組長和班長三牤子都手掐鎬把走在隊伍的外側(cè),阿寧心里頓時生出一種當漢*的感覺,看了一眼小十八和石頭,不好意思地挪開目光。
  挺平靜,江船安全靠岸,犯人們依次報數(shù)下船,隊形整理好之后,不一會就進了大院。
  進了大院,犯人們拿著飯盒就往一樓的食堂跑。阿寧和三牤子走在后面,當他們快進樓門口的時候,四樓的婁亮趴在窗口喊:“阿寧,咋樣?累壞了吧?”
  阿寧高興地回話:“亮哥,不累!挺好的!”
  “接著!”婁亮從四樓扔下一包東西。
  阿寧快步接住,打開塑料袋一看,是一雙新膠鞋和一條運動褲。婁亮在窗口喊:“我這兒又來一批新人,缺啥跟我喊話,我從他們身上扒!”
  阿寧心里暖洋洋的:“好嘞亮哥!”
  犯人們的晚飯是大楂粥和玉米面發(fā)糕,大家吃得很快,上樓之后趕緊準備好洗漱用品排隊洗漱。這時候就分出等級來了,哪個組最先干完活,哪個組最先洗。阿寧的組是今天干得最慢的,三牤子帶著阿寧等五個組長都在洗漱“專區(qū)”洗完澡了,阿寧的組員還沒洗上。
  三牤子今晚宴請五位組長,飯菜都是大食堂特意為他們做的“小灶”,有魚有肉還有酒。那時勞教所對煙和酒基本不限制,但因醉酒惹事的,可要從重處罰了。
  三牤子舉起酒碗,像山大王一樣豪氣地說:“各位,你們都是我的四梁八柱,今天活干得不錯,明天再快點兒干,等這條路的電纜都鋪完,我他媽好好安排一桌!”說完一口干了小半碗白酒,然后大喊:“開始。”
  話音一落,“企鵝”和“小逃跑”立刻扭打在一起。一點不像表演,就是你死我活的狠拳硬腳,相當有看點。犯人們都盤腿在鋪上坐好,把鋪著瓷磚的寢室地面讓給兩個生龍活虎的年輕人。拳來腳往間,值班的管教爬在管教室窗口大聲地加著油:“好!踢他!好!小逃跑,把你逃跑那股勁拿出來,必須把企鵝干倒!”
  小逃跑雖然干瘦,但卻比粗壯一些的企鵝腿腳靈便,不知不覺就占了上風。
  人的外號往往是對一個人最貼切的形容,企鵝是因為兩個腳掌天生有些外翻,走路很夸張的外八字而得名。小逃跑是曾經(jīng)成功脫逃了兩次而得名。兩個人的沖突源自生產(chǎn),他倆是在兩個組接壤處干活的,企鵝挖的快,雖然交界處有明顯的標識,但挖快了自然就剩給“鄰居”很多土石,小逃跑腿腳靈便但是嘴笨,一天都沒理論贏腿腳不便但嘴不饒人的企鵝。于是小逃跑代表三組,企鵝代表一組,兩人打起了擂臺。下注的人提前把投注的香煙排在管教室窗臺上,押小逃跑贏的放左邊,押企鵝贏的放右邊,坐莊的是伺候管教的“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