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醫(yī)大二院。
泌尿科。
“徐主任,我兒子怎么樣?”廖化天一臉緊張地看著主任醫(yī)師。
從事泌尿工作二十多的徐主任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抱歉,廖家主,貴公子被注入的這種藥劑能夠影響人的腦垂體分泌,這種改變是不可逆的,我也無能為力!”
“也就是說,我兒子以后,做不成男人了?”廖化天雙目微顫,骨節(jié)很狠地攥了起來。
徐主任推了推眼鏡,“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的,這種藥劑注射方式,在醫(yī)學界稱之為‘化學閹割’,對于貴公子的遭遇,我表示很同情!”
化學閹割?
廖化天表情有些僵硬,他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么個詞,化學他不明白,但是閹割他是聽得懂的。
那他媽不就是太監(jiān)嗎?
“到底是誰!是誰害得我兒子做不成男人,給我查,我一定要滅他滿門!”
回到家里,廖化天將拐杖很狠地砸在了茶幾上,茶水四濺,茶具四分五裂,眼神如同鷹鳩一般可怕。
廖文卓可是他的嫡子,將來是要繼承家業(yè),現(xiàn)在連男人都做不成了,他如何能不震怒。
而這時候,一名膚色白皙,長相英俊的男子忽然從外邊走了進來,“父親息怒,你痛風才剛剛好,要好生休養(yǎng)才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文遠……你來了!”
看到大兒子來了,廖化天的眼神難得露出一絲安慰。
還好年輕的時候犯了個錯,有這么個私生子,不然,他們廖家恐怕真的要絕后了。
“爸,您放心,二弟這件事,我一定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為我們廖家出這口惡氣!”廖文遠陰惻惻的道,眼底卻忍不住流露出一抹笑意。
這些年他韜光養(yǎng)晦,甚至不敢插手廖家的事務(wù),就是因為私生子的身份。
但現(xiàn)在廖文卓廢了,他這個大兒子豈不是要名正言順的上位了?
廖化天嘆了口氣:“文遠啊,爸這些年的確是有些冷落了你,但你畢竟是爸的兒子,也是文卓的大哥,將來咱們廖家還是要靠你??!”
“知道了爸,這件事您就交給我,我一定把害二弟的人揪出來,替二弟討個公道!”廖文遠心中一喜,信誓旦旦地開口道。
翌日。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外透懾進來,江北辰呼了口白氣緩緩睜開眼睛。
《玄清決》果真是奇妙的功法,即便他現(xiàn)在元氣大傷,但在玄清決的支撐下,還是能夠勉強穩(wěn)住傷勢。
盡管每天都要承受傷勢帶來的非人折磨,但能保全一條性命,已經(jīng)很不可思議。
“軍門,徐術(shù)來了!”而這時候趙群忽然敲門走了進來。
“徐術(shù)?”江北辰皺了皺眉頭,“他來干什么?”
“是因為秘境的事!”
趙群連忙將毛巾遞了過來,然后繼續(xù)說道:“中原狼派了個總部的女團練過來,估計是發(fā)現(xiàn)了咱們駐守在蒼山的兄弟,這個女人只怕是來者不善!”
“來者不善?”
江北辰淡笑搖頭,“一個女流之輩,你趙殿帥何時也變得如此怕女人了,莫不是在西境,被錦瑟欺負怕了吧?”
趙群老臉一紅,“軍門……”
錦瑟,血浮屠四大殿帥之一,也是趙群最怕的女人,沒有之一。
“行了,先準備早飯,吃完了咱們再出去會會這位女團練!”江北辰笑著說道,趙群連忙點頭領(lǐng)命去了。
而另一頭,客廳里,一男一女正襟危坐,男子器宇軒昂,渾身一股鐵血氣息,自然便是荊州團練使徐術(shù)。
而另一位女子,一身綠色戎裝,細碎短發(fā),英姿颯爽,若非板著面孔,倒也算是個美人坯子。
“徐團練,這位西境的江團練架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居然讓我們等這么久?”女子一臉不耐地開口道,秀眉蹙得很緊。
她叫龍曉云,直屬中原總部,按照職位,比徐術(shù)還要高上半級。
龍曉云此次代表總部而來,沒想到對方竟敢如此怠慢,自然是心生不滿。
“龍團練,再等等,人家畢竟是西境來的客人,咱們等等也是應(yīng)該的!”徐術(shù)打著哈哈道,心里卻腹誹。
人家江軍門什么身份,在軍中神話般的存在,能夠答應(yīng)見你已經(jīng)是天大的面子,你還敢在這嘰嘰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