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她作為大夏的代表?顧青初歪了歪頭,在文人心中,何中堂當監(jiān)考,比她這個突然醒來的寧良候或者是元錦沛更加有說服力吧?
“太后,何中堂比我更能勝任此職位?!鳖櫱喑鯁渭冋f出自己的想法。
太后搖了搖頭道:“不瞞你說,一開始哀家和皇帝也有此打算,是何中堂表明自己身體不適,所以舉薦的你們二人?!?br/>
外人只知元指揮使武力超群,殊不知他文采方面更是厲害,當年先皇曾經(jīng)拿試題讓元錦沛去做,看了他的文章后,先皇感嘆其有狀元之才。
若不是世子身份不能參加科舉,她的侄兒早就是狀元了,當年先皇考問時,元錦沛才十二歲。
而顧青初,太后腦海中還記得顧青初對瑾妃不卑不亢的十問,句句引經(jīng)據(jù)典,滴水不漏,從那以后瑾妃再也不敢找茬顧青初了。
外人只看到寧良候的將才,文學方面,寧良候不輸常人。
這次斗才不僅是考驗詩詞歌賦,更有馬上功夫,所以倆人當考官更合適。
從太后寢宮出來,顧青初和元錦沛走在宮道上,顧青初先開口問道:“元大人,可對何中堂有所了解?”
當主考官這事宰相讓給了他們,顧青初越想何中堂的性格越是捉摸不透,按理來說,何中堂不該如此平靜,對方好似在刻意避開她的鋒芒。
隱隱有些讓路的意思。
可范尚書上蹦下跳他沒有管,范尚書事敗后他更沒有幫忙,顧青初有些看不透這個人了。
“何中堂在朝堂上是文官之首,行事向來穩(wěn)健,許多事情不用他出面手下的人便已經(jīng)做好了。文官最擅揣摩人心?!?br/>
元錦沛似是而非的回答,顧青初聽明白了。
羽翼越大越是難以保證每根羽毛都是滑順的,何中堂做到今日的位置,他背后的人太多又太雜。
他的年紀愈發(fā)的大,精力難以保證每一個人每一處都是規(guī)整的。在加上一些欺下媚上的人,何中堂如今也是身在其中有些不由己了。
例如范尚書,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表面上范尚書聽從,那么私下里做什么誰知道呢?但不管范尚書做什么,在大家眼里,都是他聽命于何中堂,是何中堂默認的。
何中堂手下又豈止一個范尚書。顧青初心里有了數(shù),或許和這位何中堂,他們還真不一定是敵人。
“表哥,表哥!”
顧青初元錦沛眼看著要走出正午宮門可以乘轎子了,身后傳來了樂安公主的聲音。
樂安公主身后沒有宮女,自己一個人小碎步跑著到了倆人面前,輕喘著氣來回順著自己胸口。
“表哥,明日斗才比賽我也會到場,我會為你加油的?!睒钒补髋苓^來就為了說這樣一句。
元錦沛眉頭皺起道:“我不參賽?!?br/>
“手中事務繁多,臣先告退,公主請回?!痹\沛實打?qū)嵉墓偾唬寴钒补鳉獾闹倍迥_。
自從那日在城門口和寧良候發(fā)生沖突后,表哥一直都是這樣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的把倆人劃開了好大的距離,明明之前他們關(guān)系很好的。
樂安公主看著倆人離開的背影,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荒謬的想法,隨即搖了搖頭自我否定,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回了寢宮的樂安心神不寧,人有了懷疑,內(nèi)心就像是長了種子,不自覺一點點生長,傳說中的顧五小姐她一直沒有看到,是不是就沒有這個人,是寧良候假扮的?打聽的消息說顧五小姐和元大人舉止親密……
樂安公主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喚著廂房的丫鬟道:“素竹,去將李侍衛(wèi)叫來?!?br/>
有些事情她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