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還不快醒醒,你的貴人來了,叫花子!”他剛剛清醒便聽見耳畔這嘈雜的聲音,甚至還伴隨著兩腳踢在了自己身上。
他不禁開口大罵道:“誰?。∮胁“?!咦?”
他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兩個囂張跋扈的人,雖然很生氣,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新奇的事情。
這群人居然穿的是古裝,這讓他產(chǎn)生了興趣,正準(zhǔn)備開口詢問之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是死了嗎?”
心中思索道:“難道是做夢?”
然后他就表演了一場好戲,他對著自己右臉狠狠的就是一巴掌。
“啪”。
“哎呦,好疼,好疼,不是夢!”他撫摸著自己火辣辣的右臉自語道。
周圍的人那見過這個,起先眾人只是有些錯愕,隨后便笑得的是前仰后合,只覺得這孩子可能是得了失心瘋。
遲疑了片刻,幾個酒鬼便咋呼道:“你們快來看,這人是不是瘋了,自己打自己巴掌?!?br/>
隨著呼喊聲周圍人變得越來越多,這讓他也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他仰著頭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切,突然腦袋一痛,一些零散而又陌生的記憶出現(xiàn)在腦海中。
記憶中,他叫陳孤帆,是被大理寺南街賣瓜的王大嬸撿回家的。
王倩王大嬸跟陳真陳大叔經(jīng)營著一個賣瓜的營生,勉強養(yǎng)家糊口,老兩口老而無后。
再一次江邊洗衣的時候,見到江中有一孩童,便把他撿來,今后夫妻二人便將這江流兒當(dāng)作自己的親生兒子養(yǎng)著,取名陳孤帆。
一家三口就這樣其樂融融的生活了十?dāng)?shù)載,陳孤帆也經(jīng)歷一個殷實的童年。
五歲那年他成功進(jìn)入私塾跟先生學(xué)習(xí)儒道。
陳孤帆也算小有天賦,一來二去成了這平安街上第一個在十一歲便成就一境信守境的儒生,這為本來貧寒的家境帶來一絲希望。
直到他十二歲生日前一個月的一個夜晚,上天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他像往常一樣下學(xué)堂回家,本來今日是他獲得進(jìn)入平安學(xué)府考核揭露的一天,他位居榜首,獎勵了三兩白銀,更是被特招進(jìn)入平安學(xué)府學(xué)習(xí)。
三兩白銀可是他家二老半年的收入。
他滿心歡喜準(zhǔn)備帶著這三兩白銀和消息回家給二老一個驚喜,可是等來的確是噩耗。
那一天的天氣有些陰冷,或許是已近臘月時分,空氣自然而然的開始降低。
他哈出熱氣在空氣中霧化然后融入了空氣之中,看著霧化的熱氣,他不禁縮了縮身子。
剛走到回家的那條小路。便聽到身旁的同僚說道:
“說來也怪??!這都臘月時分了,哪兒居然還有人焚燒嗎?”
同僚們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團火光。
眾人抬頭望去,這時一個身材略顯魁梧的孩子看到前方的火光,他急忙的跑到陳青何的身邊說道:“師尹,你快看那是你家的方向吧?”
師尹是陳孤帆的字,姓陳,名孤帆,字師尹。
“嗯?”陳孤帆順著那人的手看向著火的方向。
“那是?不好!”他看著前方著火的地方,撒腿就向著前方奔向。
邊跑,他還邊思索著什么“現(xiàn)在已是冬天,天氣嚴(yán)寒,不可能自然起火,家里也沒有什么需要焚燒的東西。”
他開始意識到不對勁,這段路他走過無數(shù)次,可今天的這條路確實異常的難走。
可能是心里原因。因為越走近他越害怕,就當(dāng)他即將跑到門口的時候。
只見一具人形物體被拋了出來,看身形他眼角一跳,一絲不安涌上心頭。
他一臉凝重的挪動到尸體旁,緊接著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了呈現(xiàn)在自己眼前。
尸體是一名老婦人,她有著一張憔悴的面龐,一雙粗糙的手掌,穿了不知多少年的布衣,她就那樣躺在那里是那么的安詳。
看著尸體,他嘴角顫抖著,口中發(fā)出一聲又一聲嘶吼:“??!?。“。∈钦l,是誰干的,娘,娘!”
他雙眼通紅,眼淚奪眶而出,對于一個年紀(jì)不足十二歲的孩子來說,家破人亡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他哭聲凄慘而又悲傷,聲音很大,大到吸引了無數(shù)的街坊鄰里走了出來,眾人看著面前燃燒的房子,來不及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