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歷1282年,北域。
天鷹嶺一座高聳入云的小峰上,樊白和金雕王在一處小亭下棋。
一只鷹妖忽然慌慌忙忙的莽撞沖了過來:“鷹王,不好了!西邊的棕熊妖在我族邊境挑釁!”
“淡定淡定?!狈撞换挪幻Φ拿蛄艘豢谛【疲谧右宦洌骸袄辖鸬?,這局你又輸了?!?br/> 金雕王看著已經(jīng)被樊白堵死了棋路的局面,煩躁的一揮手:“不下了,不下了,沒什么卵用?!?br/> 樊白站起身來,動了動胳膊,淡淡道:“棕熊妖?慌啥,又笨拙又不會飛,隨便讓幾個族人去擺平就行了?!?br/> 鷹妖再次說道:“但是棕熊妖的妖王帶領(lǐng)全族來勢洶洶,還嚷嚷什么著還他兒子,好像要拼命一樣!”
聽到這里,樊白眉頭才微微一皺。
棕熊妖深知自己的實力肯定不能和四翼天鷹一族正面硬剛,歷來都只是本分的守著自己的領(lǐng)土,偶爾發(fā)生點小摩擦互相碰碰也就過去了。
棕熊妖和四翼天鷹一族歷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怎么會突然像發(fā)瘋一樣來尋仇?
還嚷著要拼命。
樊白深知那群熊瞎子一般不會太囂張,脾氣也算好,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棕熊妖一旦真的發(fā)火,拼起命來就是不要命也要整死你的那種性格。
“而且……少族長樊天星聽到此事后,就立刻趕去干架了……”
“什么!”樊白突然慌張,重重一拍那個鷹妖的腦袋:“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不早說!”
鷹妖有些委屈的捂著自己的腦門,小聲嘀咕道:“不是族長你說淡定的嗎……”
樊白一個眼神就把他嚇得不敢說話了。
金雕王見樊白這副模樣,不僅刻意玩笑:“你慌什么,淡定,淡定。樊天星的妖力已經(jīng)在你我之上,區(qū)區(qū)棕熊妖不足為懼。”
樊白此時卻有些急了:“樊天星的傷估計還沒好完呢,妖力肯定還沒恢復(fù)呀!這時候跑去和那群發(fā)起瘋來不要命的熊瞎子打架,這不是胡鬧嗎?!萬一再受傷怎么辦!”
金雕王搖搖頭:“老白鷹啊,我說你也太放不下孩子了,總要相信天星,讓他自己闖一闖嘛……不慌不慌……”
金雕王可是見識過樊天星詭異的寒氣的,棕熊妖縱使在強,也強不過那兇惡的血狼妖吧,樊天星還不是一樣攆著血狼妖打?
“棕熊妖要是真的發(fā)起瘋來可是不要命的,棕熊妖妖王身為一方妖王,也不是吃素的!不行,我要快去看看!”
樊白四翼白色四翼瞬間一開,“轟”一聲如同炮彈般直沖云霄,快的化成一道白色殘影。
“唉……護子心切,還是我淡定?!苯鸬裢跏值ǖ孛蛄艘豢谛【?,略有些閑情雅致的微微搖搖頭。
這時,那個通風(fēng)報信的鷹妖顫顫巍巍的說道:“金雕王,您……您的女兒阿蘇丹晴也去了……”
“我靠!”金雕王突然暴起,一拍小鷹妖的腦門:“這種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女兒,你千萬不要出意外呀!爹來了!”隨著“轟”的一聲,金雕王金色的雙翅展開,話不多說一飛沖天,快成一道金光,連忙去追趕樊白。
小鷹妖看著兩個老頭遠去的護犢子的身影,委屈的摸摸自己的腦袋,安慰安慰自己。
……
“老白鷹等等我!”
樊白正在往西邊極速飛行,卻隱約聽見身后阿蘇烈的聲音,停下來回頭一望,只見阿蘇烈也火急火燎的撲棱著翅膀往這邊飛來。
樊白稍微停頓了一會兒,隨后金雕王趕了上來,與金雕王并排飛在一起:“老金雕,你不是不來嗎?”
金雕王尷尬的咳嗽兩聲:“咳咳……想湊個熱鬧。”
樊白狐疑的看了阿蘇烈這家伙一眼,總感覺他別有用心。
但現(xiàn)在的也想不得那么多了。
如果真是碰上不要命的熊瞎子,尤其是棕熊妖的妖王,樊天星也不知道傷勢痊愈了沒有,如果樊白不在的話,還真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