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來呢?”流云雖說自己的爺爺被老太太稱為“寶貝疙瘩”,瘆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卻也被帶進(jìn)這個故事里了,連忙問道。
“我家老四,別說,硬氣,這份的!”老太太居然蠻驕傲道,“他找了我?guī)状危叶疾煌?,他又找他的三個哥哥來求情,結(jié)果這仨傻兒子被我揍得死去活來!”
一席話出來,身后的三個兒子臉上齊齊一紅,秋風(fēng)等人更是差點笑出聲來,硬生生給憋回去了。
“結(jié)果老四一生氣,給我現(xiàn)場演了一出離家出走!”老太太懊悔道,“這出以前經(jīng)常演,但是這小子文不成武不就,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
“撲哧!”秋風(fēng)實在忍不住了,“老奶奶,您就這么形容自己的兒子?。 ?br/> “這有啥!”老太太理所當(dāng)然道,“我就朝著這個方向培養(yǎng)的,最后成了,受不了了,怎么辦?自己養(yǎng)大的兒子,含著淚也得養(yǎng)下去??!”
“哈哈哈!”眾人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三個兒子也忍不住了,藍(lán)衣老者暗暗提醒道,“娘咧,說正題,說正題!”
“我知道,不用你這個傻兒子提醒!”老太太瞪了一眼,這才繼續(xù)道,“老四啥也不會,以前頂多出去混上幾天,自己就回來了,這次倒好,三四天不見人!”
老太太喘了口氣,繼續(xù)道,“我這個著急喲,找遍了全城,終于知道,這小子居然帶著那個女人,走出青鸞城了!”
老太太說道這,頗有些懊悔道,“這個傻小子,根本就沒有錢的概念,他以前在青鸞城,吃飯、喝花酒、玩鬧,哪有付錢的時候?所以也從來不帶錢,這次也是,出去四五天了,還帶著個姑娘,就元王的修為,能頂啥用?我找人打探了好一陣子,才知道他出城的方向,趕緊撒出去人找,終于在青云都打聽到,這小子把身上值錢的玩意兒當(dāng)了個便,帶著那女人乘坐馬車,不見蹤影了!”
“后來呢?”流云急急問道。
“后來啊,我們通過那個車夫,找到他們的落腳地,結(jié)果這個猴子,又是元力車,又是馬車,最后沒錢了,步行著帶著姑娘走進(jìn)了大山,這下可找不到嘍!”
“再后來呢?”圖圖急道。
“再后來就是今天了!在此之前,我是天天想,夜夜想,我每次做夢夢到我那老四,都見到衣衫襤褸,窮困不堪,他又沒點手藝,空頂個元王的修為,實際啥玩意都不會,那點境界,還是他幾個哥哥硬輸給他的,他,他,他......”
“他怎么了?”眾人急急追問道。
“他連家傳功法都背不全喲!”老太太哭著道。
“額!”眾人面面相覷,如此奇葩,倒也是不多見了!
“今天,有人給我送信,說是看著像老四的筆跡,我打開看了看,才知道這兩千年來,他過得如何?”
“給我們說說吧。”流云低聲道,“打我出生,我就沒見過爺爺,老奶奶,您給我講講吧!”
“好孫女,好孫女哇!”老太太又開始掉眼淚,眾人趕緊勸了一番,老太太才繼續(xù)道,“信里說,他知道自己不孝順,離開南宮家族后才知道生活的艱辛,才知道我們對他的好。但是他說不后悔?!?br/> “為什么?”流云不解道。
“因為?。 崩咸冻鲂σ獾?,“他說他遇到了真愛??!在他窮困潦倒的時候,那個女人也沒離開他,他們進(jìn)了大山,簡簡單單的成了親,那個女人操持家務(wù),他就帶著村里的人去打獵,以他元王的境界,普通的獵物嚇也嚇?biāo)懒?。兩個人生活的也很幸福,一千年前,他還給我生了個孫子,叫南宮,南宮什么來著?”
“我父親叫南宮千焱。”流云趕緊道。
“對,南宮千焱,這小子唯一靠譜的就是,給他兒子起的名字,還挺合我們家譜?!崩咸珓偙頁P完,又開始絮叨,“只是因為,他只跟年輕人玩,一開始跟著老二老三玩,后來跟著他們的子侄玩,再后來跟他們的孫子玩,再再后來,據(jù)說,喝花酒的時候,滿桌的人都叫他老爺爺!”
“撲哧!”秋風(fēng)又是沒忍住。
“這是誰家的倒霉孩子??!”老太太耳朵挺好使,“嘴是漏風(fēng)啊還是咋地?老撲哧撲哧的干啥玩意?”
“沒事,甭搭理他!”流云白了秋風(fēng)一眼,勸老太太道。
老太太倒是沒有再糾纏此事,繼續(xù)道,“這封信是他臨終之前寫給我的,因此倒是沒有提你的事兒,他說,雖然他帶著他的愛人出來,過得這么苦,卻也很幸福,但是他還是希望他的后代能夠重歸南宮家,因此在信里說,如果我們收到信,就將他的后人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