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金方的玩家就陸陸續(xù)續(xù)從山谷中經過。
王慶躲在一棵樹上,冷眼觀察著,沒有絲毫動作。
來了,王慶眼神一凝。
惠東和他的十七個同伴,騎著馬,悠閑地從遠處走來。山路不好走,馬速并不快,只比大路上速度的一半稍快。
看著惠東等人完全不成隊列的松垮隊形,王慶心中暗定。
果然啊,不是人人都像薛磊那個變態(tài)。
現在的戰(zhàn)場,更像以前的對戰(zhàn)游戲。同時開戰(zhàn),地盤均等,一切都看起來那么公平公正。但只有薛磊他們那些現實中的軍人才能把“時刻準備著”這句誓言融入骨髓。
對于軍人來說,真正的戰(zhàn)場從來不是公平的,也從來不會讓你做好準備。
薛磊帶隊的時候,戰(zhàn)斗從出了安全區(qū)那一刻就開始了。即使己方地盤再安全,戰(zhàn)陣,探哨,游走都是一板一眼的,從未松懈。
但對于普通玩家來說,就有點苛刻了。長期的習慣,尤其是剛開局的時候,玩家總是下意識的認為己方半場約等于安全區(qū)。誰會在安全區(qū)擺戰(zhàn)斗陣型啊,神經病啊。
王慶暗自冷笑,惠東啊,既然你松懈了,那就讓哥哥教教你二流高手的戰(zhàn)場是怎么玩的吧。
很快,惠東一行就接近了王慶所在的大樹。最近不過十幾米。
王慶默默地數著距離,突然,眼神一厲,就是現在。
彎弓搭箭,《追燕訣》再立新功,十幾米的距離,箭矢悄無聲息,瞬間就刺入了惠東胯下的黃馬。
是的,王慶射的是馬。別看只有十幾米,箭矢上還能殘留點真氣。但對于惠東這種練過防御功法的和尚來說,受傷倒是有可能,但是致命那就算了。
騎乘級的馬匹受到攻擊,瞬間化光被收回了馬牌?;輺|從半空跌了下來,還好下盤沉穩(wěn),雖然略有踉蹌,但還算平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
事發(fā)突然,惠東一時也有些蒙了。
可惜,王慶卻不會給他發(fā)蒙的時間。一道黑影從樹上掠下,蒼鷹掠食般撲向了惠東。
寫著慢,但事實上從王慶射箭到撲出不過一兩秒。
走在前面的和尚根本都還不知道出了事,依然悠閑地前行著?;輺|身后的和尚雖然看到了惠東落地,可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馬匹帶著錯身而過。
惠東反應也不慢,初一落地雖然有些迷茫,但還是下意識的持棍在手。
等他轉頭看見撲向他的人影時,王慶已經爆發(fā)身法,沖過了十米有余,就要近身了。
惠東心念電轉,攻已經來不及了,重兵可憐的攻速,這種情況下完全是送菜。防吧,擋上幾招,同伴就來幫忙了。
雖然猝不及防,但是惠東并不擔心,兄弟們就在身旁,自己好歹也是二流高手,總不能一招都防不住吧。
突然,就在王慶即將近身時,王慶身前炸起一道雷光。明亮的雷光徹底吞噬了王慶的身形。
惠東眉頭一皺,防御功法運到極致,棍勢走圓,嚴守門戶。同時真氣強化五感,小心的尋覓著敵蹤。
刺啦~
一聲細微的雷電破空聲,在惠東右側響起。聲音不大,但是強化了五感的惠東敏銳的撲捉到了。
“去死!”
惠東一式韋陀獻杵,長棍攜著刺耳的破空聲,擊向了出聲處。長棍勢大力沉,惠東希望借機震退對方,給己方爭取時間。
可惜,長棍擊在空處,那邊竟然空無一人。
不好。
惠東再想回撤,已然來不及了。
一柄長劍從左側悄無聲息的劃過惠東肋骨,劍尖輕點惠東心臟。
惠東甚至都來不及發(fā)出怒吼,就化作了白光。
王慶一擊得手,也不逗留,轉身就消失在了茂密的樹林中。
“啊~”
一聲怒吼在金軍安全區(qū)內響起,幾個還沒來得及出營的玩家被嚇了一跳,回頭才發(fā)現,聞名88號戰(zhàn)場的惠東竟然從復活點內走了出來。見了鬼了,這不才剛開戰(zhàn)么?這點時間連對面玩家都見不到,他怎么死的?總不能是自殺吧。
惠東也是心內郁悶。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不但沒看清對手的樣貌,甚至連對手的實力都沒摸清楚。
除了知道對方身法極快之外,竟然對對手一無所知,那種憋屈感,充斥著惠東的胸腔。
這時余下的十七個和尚才發(fā)現惠東死了,急忙在隊伍頻道里詢問。這幾個人更郁悶,除了惠東身后的幾個人還看到惠東落馬,其他人除了知道有團爆閃的雷光,其他更是一無所知。
怕惠東再被偷襲,幾人一邊詢問,一邊撥馬回轉,接應惠東。
一幫人在安全區(qū)會和,交流一番還是一無所獲。
惠東陰沉著臉,領著眾人再次上路。
吃一塹長一智,這回幾人從出了軍營就擺出了羅漢陣,警惕的緩緩而行。不得不說王慶這一課惠東算是記憶深刻,深入骨髓了。
一路氣氛有些壓抑,再也沒有剛才的輕松說笑了。
很快,幾人又來到剛才被襲的地點。
惠東臉色陰沉的瞪了一眼剛才王慶藏身的大樹,很好,這個恥辱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