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群觀眾津津有味的看著啞劇，快落幕時突然有個演員大喊了一嗓子。
　　當(dāng)下的呂言大抵就是那個發(fā)聲的啞劇演員。
　　孟凱凱看向了夏山，夏山看向了陳無羊。
　　陳無羊轉(zhuǎn)過頭，看著興許是生氣，但更可能是害怕到渾身顫抖的呂言。
　　帶著一臉從未消失過的笑容，陳無羊緩緩走到呂言身邊。
　　隨即把頭湊到了呂言的耳邊，低聲道
　　“知道小丑和你有什么區(qū)別嗎？”
　　陳無羊自問自答。
　　“前者可以讓客人開心的同時，得到他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你……嘿?！?br/>　　聲音戛然而止，陳無羊并不想讓呂言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有任何幡然醒悟的通暢。帶著郁悶而死或許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至少他很高興。
　　咔！
　　呂言的腦袋瞬間轉(zhuǎn)向了腦后，只可惜身體沒跟上。
　　直挺挺的朝地上砸去。
　　一旁那先前在樓上對陳無羊冷嘲熱諷的兩個城衛(wèi)軍眼見這一幕，不禁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那露骨的寒意。
　　有些慶幸老兵先前主動退了一步，眼下只要眼不瞎都看得出夏山保定了這個陳無羊。
　　當(dāng)真如這人在樓上說的，他死不了。
　　陳無羊轉(zhuǎn)頭面相孟凱凱時已經(jīng)是一臉委屈“將軍，這呂言平日與我有些小摩擦，沒成想此人心眼如此之小，屁大點(diǎn)的事都要置我于死地。
　　本來我是不愿意說的，可既然他開了口那也就不能怪我了。
　　先前夜里，我就見這呂言一身血的從外面急匆匆趕回來。當(dāng)時沒在意，眼下出了這檔子事，想必此人肯定脫不了干系。
　　還望將軍明查。”
　　孟凱凱看了眼地上已經(jīng)死透透的呂言，眼皮狂跳。
　　這小子臉皮是有夠厚的。
　　“夏會長，走了！”
　　“孟將軍慢走?！?br/>　　侯陽波也跟著孟凱凱一道，這位證人隨后還要指證鉤子他們的罪行。
　　臨走時還不忘跟夏山還有陳無羊揮手告別，讓前者先寫當(dāng)場氣炸。
　　一行人把城衛(wèi)軍送走，關(guān)起門來的夏山臉色陰沉。悅山園上上下下站在夏山目光可及處，心中忐忑不已。
　　肥鳥鉤子兩大得力助手夭折，下山會一戰(zhàn)折損了近百個弟兄?？芍^是元?dú)獯髠?br/>　　夏山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副淺笑。
　　“無羊，你到我身邊來?！?br/>　　陳無羊恭敬的走到其身邊，臉上仍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笑容。
　　夏山沉聲道“從今天起，陳無羊就是下山會的二把手?！?br/>　　角落里，綠毛北頭的年輕人如毒舌一般盯著萬眾矚目的陳無羊。
　　悅山園共計五層，賭場和五層獨(dú)居歸夏山管。三層的皮肉生意歸侯靜，二層的歌廳是鉤子除了見血的活不常做，其他的都干。
　　一層是肥鳥和舞廳的他，干的可全是臟活。
　　眼下夏山輕飄飄一句二把手是什么意思？
　　陳無羊加入下山會，也不過才四天而已。
　　正巧趕上肥鳥和鉤子死了，手底下又折了快一百號人。還趕巧是這次行動唯一存活的下山會人員。
　　什么好事都被他占了啊。
　　四天坐上下山會二把手的位子，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