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一個大坑,柳子炎將死透了的野豬丟了下去。..被他咬過的野豬,他可不敢?guī)Щ厝ソo民兵隊員煮熟吃了,也怕被附近的什么野獸給吃了,所以選擇就地將之掩埋了。將坑給填上厚實的土壤后,柳子炎才放心的往樹林外走去。
雖然是野豬,但也是一條活靈活現(xiàn)的生命啊,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將其殺死,柳子炎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正埋頭走著,突然,一股強烈的嘔吐感從腹部直傳到他口中。
“嘔”
柳子炎依著一棵樹低下頭猛吐出一大口豬血,鮮紅色的血液盡數(shù)噴在了樹干上,然后順著樹干緩緩的流淌到地面。
“這是……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一定要喝人血才行?”
柳子炎心中大驚不已,如果這一猜測是真的,那他豈不是一定要傷害他人了?
“嘔”
又一股強烈的嘔吐感傳來,柳子炎忍不住再次狂吐出一大口豬血。
這一口豬血吐出來后,他只覺全身乏力,連呼吸都不由得加深了。于是他索性躺在地上,閉著眼睛,靜靜忍受著這一刻的疲憊。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密葉之間的空隙照在了他身上,給他周身裹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仿佛間,似有萬千月光精華,通過他的皮膚滲透進(jìn)他的體內(nèi)。
此時的柳子炎感覺身體被緩緩注入了一股柔和之力,就像一只溫柔的大手,安撫著他全身各處的異樣。
嘔吐感慢慢的消退,睜開眼,柳子炎看見了如玉盤似的圓月,這一刻,他竟然覺得圓月如他的親人,讓他全身心的放松下來,任憑月光灑在自己身上。
“僵尸拜月。”
柳子炎的腦海中閃過傳說里的詞語,他好像明白為什么會有僵尸拜月這個詞兩人,也許月光對于僵尸來說就是一種奇特的物質(zhì),能治愈僵尸的種種不適,就像他剛才產(chǎn)生的疲憊感和嘔吐感,都被這月光緩緩安撫了下去。
想到這一點,柳子炎嘴角露出一道弧笑,然后向上一跳,躍上一棵*的白楊樹,盤膝坐在它最頂端的樹枝上,閉上眼,瘋狂吸納起月光之精華。
一道月光自柳子炎和月亮之間連接起來,這道月光,明顯比其他地方的要明亮,仿佛已經(jīng)實質(zhì)化了。
黑夜寂寂,長夜無眠,也不知道吸納了多久,柳子炎終于睜開了雙眼,全身各處沒來的由一陣爽快。
“哈哈……月亮,我真是愛死你了!”
柳子炎望著天上的圓月,調(diào)戲般的隔空送了一個飛吻,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然后低頭看了眼足有十多米高的地面,他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最后以單腳跪落在地上,將那股自由落體而下產(chǎn)生的巨大沖力給緩沖掉了。
確定自己可以不用吸食人血了,柳子炎哼起了小曲,雙手插在褲袋中瀟灑的往樹林外走去。
在走到根據(jù)地的時候,他以極快的速度躲過站崗士兵的視線,然后回到民兵隊的那座荒廢廟宇。
“嚕嚕?!?br/>
剛走進(jìn)去,就聽到震天的呼嚕聲,柳子炎發(fā)現(xiàn),攏共才二十四個人的民兵隊,他娘的睡覺打呼嚕的就有十個,著實是將他嚇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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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柳子炎收到司令員和政委的邀請,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沒什么好事。
一進(jìn)司令員和政委辦公的屋子,柳子炎就看到了唐飛燕也在場,正怒目瞪著自己。
楊繼盛和蘇龍庭坐在桌前,一個在喝茶,另一個在抽煙,見他進(jìn)來了,楊繼盛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你叫柳子炎?”楊繼盛問道。
“我@#¥%……”
柳子炎心里一陣咒罵,都指名道姓的請自己來了,難道還會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是的司令員?!彪m然心里很是不痛快,但表面上還得表現(xiàn)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直身體回答道。
“知道為什么把你叫到這來嗎?”
“不清楚,還望司令員明說。”
柳子炎索性也做作一回,揣著明白裝糊涂。
“柳子炎,你別在這里裝傻,說,昨晚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