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么羞恥的臺詞?
路聞星懷疑提出這個任務(wù)建議的觀眾,應(yīng)該是個狗血小說愛好者。
“我能重新抽一次嗎?”路聞星試探的問了一句。
“不能?!?br/>
意料之內(nèi)的回答,路聞星還是難以接受,抽題前的淡定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現(xiàn)在只剩下生無可戀。
他不是害羞的性子,但架不住過于羞恥的臺詞。但其實,如果換成路聞星熟悉的人,比如魏澤或者路聞星的室友們,這完全就是脫口而出,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任務(wù)。
可對象是顧晏深的話……
路聞星心想:還不如讓他表演個原地爆炸。
“可以交換任務(wù)嗎?”路聞星目光炯炯,直勾勾的盯著周梓桐看。
周梓桐一臉警惕,他才不要在全網(wǎng)面前說這種臺詞。
溫敏笑瞇瞇地看著路聞星,“星星,要不要和我換?!?br/>
讓宋嘉佳在不被她刻意引導的情況下練瑜伽,這可不簡單,但讓她對宋嘉佳說那句臺詞,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路聞星還沒說什么,周梓桐就先開口,“換什么換?嘉佳姐又沒腹肌?!?br/>
“嘉佳姐有馬甲線,也算腹肌吧。”
周梓桐:“但是你能想象深哥練瑜伽的畫面嗎?”
路聞星:“……”
溫敏:“……我也就隨口一說,不用這么較真的?!?br/>
盡管溫敏是開玩笑的,但導演還是認為有必要強調(diào)一下,“不能交換任務(wù)。請各位在明天中午前,按照要求完成自己的任務(wù)。”
“等等,我有問題。”溫敏看熱鬧不嫌事大,“星星只要當著顧老師的面說這句臺詞就可以嗎?還是真的要摸呀?”
路聞星:“……”
周梓桐瞪大了眼,也來了興致,“深哥拍《重來》的時候還露過八塊腹肌,應(yīng)該挺硬的?!?br/>
溫敏夸張的“哇”了一聲,“星星這哪里是任務(wù),這分明就是福利??!已經(jīng)可以想象節(jié)目播出后,彈幕里全是尖叫雞。”
福利?
路聞星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要不讓給你?”
“不,不用。”溫敏立刻收起笑意。
開玩笑,那可是顧晏深,她就算有賊心也沒賊膽。
***
路聞星回到房間后,顧晏深已經(jīng)躺在床上玩手機。
聽著熟悉的背景音樂,路聞星知道他又在玩養(yǎng)崽游戲,看著什么也不知道,甚至有閑心玩游戲的顧晏深,路聞星不由嘆了口氣。
“怎么了?”
顧晏深一抬頭,就看見路聞星杵在原地。
“沒事?!?br/>
路聞星關(guān)上房門,把身上的外套脫掉掛在衣柜里,拿出剛換下的睡衣。
“很晚了,還不睡?”
“睡?!鳖欔躺顟?yīng)了一聲。
虎崽崽也睡覺了,他關(guān)掉游戲把手機放在邊上,一抬頭就看見脫掉上衣的路聞星。
顧晏深:“……”
路聞星背對著他,背部曲線漂亮,光滑的皮膚白得晃眼。
顧晏深呼吸一窒,路聞星已經(jīng)將睡衣套上,轉(zhuǎn)頭和他目光相對。
“怎么?”路聞星問。
“…沒?!鳖欔躺盥孕奶摚栈匾暰€,“早點睡,晚安?!?br/>
“晚安?!?br/>
第二天,早上。
顧晏深再一次被路聞星的鬧鐘給鬧醒了。
加上第一期的錄制,兩人一共同居四個晚上。顧晏深詭異的發(fā)現(xiàn),他竟然習慣了這只擾人的小鬧鐘,自然而然地下床,把試圖溜走的小公雞抓了回來。
摁下紅色的按鈕,打鳴聲戛然而止,臥室里又恢復(fù)了安靜。
路聞星翻了個身,強撐著睡意撩起眼皮,顧晏深已經(jīng)走向浴室。他打了個哈欠,想等顧晏深從浴室出來再起床,結(jié)果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顧晏深都穿戴整齊后,路聞星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他走上前把人晃醒。
“嗯?”
路聞星無意識地應(yīng)了一聲,翻了個身蹭了蹭枕頭,栗色的頭發(fā)看上去柔軟又乖順,顧晏深忍住上手rua一把的沖動。
“路聞星,起床了?!?br/>
“不要?!甭仿勑窃剿矫院踔镣屏艘话蜒矍暗娜?,“我不看?!?br/>
顧晏深:???
這是在說夢話?
“我也有……我才不想摸?!?br/>
顧晏深一直以為只有大晚上才會做夢,原來賴床不起的時候也會做夢?
他有點好奇路聞星夢見了什么,又不想摸什么?
——砰砰砰。
敲門聲打斷了顧晏深的探究,他走過去開門。
“顧老師,早上好!”
門外的人是聞裕,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羽絨服,襯得氣質(zhì)溫柔。
“早上好?!?br/>
“星星還沒起床嗎?”
顧晏深看了眼,打算跟著聞裕進來的攝像小哥,“醒了,在洗漱?!?br/>
“那我的任務(wù)不就失敗了?”聞裕垂頭,留給鏡頭一個凸顯遺憾的側(cè)顏。
“任務(wù)?”
“啊,對。”聞裕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我今天有個任務(wù)是叫你們起床,結(jié)果我睡遲了,你們?nèi)夹蚜??!?br/>
“我們一會就下樓?!鳖欔躺顩]有要讓聞裕進門的意思。
聞裕也聰明,配合的回答。“好,那我去樓下等你們?!?br/>
關(guān)門前,顧晏深還聽見聞裕對著鏡頭說話。
“路聞星?!鳖欔躺罨氐酱睬埃苯影崖仿勑菑拇采侠饋?,“開始工作了?!?br/>
路聞星坐了起來,顧晏深一松手他又直挺挺地躺了下去,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昨天他們回到民宿已經(jīng)快十一點半,輪流洗了個澡后,路聞星還下樓一趟。兩個人大概是十二點多睡覺的,對于夜貓來說十二點也不算晚。
現(xiàn)在是早上八點半,睡眠絕對是充足的,可路聞星為什么能困成這樣?
無奈之下,顧晏深只能拿出殺手锏,派小公雞上場。
他沒有把小公雞放在地上,而是拿在了手里,定時一到,準時打鳴,抑揚頓挫,忽高忽低,像是二重唱。
一分鐘后。
路聞星揉了揉眼角,靠身體記憶坐起身。顧晏深明白了,他叫路聞星沒用,要這只小公雞打鳴才有用,人雖沒醒但已經(jīng)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