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鞋都沒舔呢
在胡嫂的引領(lǐng)下,段天道來到了一個更大的臥室。
“老爺說了,姑爺是白家身份最尊貴的人,這是白家規(guī)格最高的房間。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床頭有拉鈴?!焙┎还苷f什么內(nèi)容,表情僵硬的都跟臉上打了肉毒桿菌似的,說完微微躬身轉(zhuǎn)頭走了。
段天道看著胡嫂細密穩(wěn)固的步伐瞇了瞇眼,這個管家不是尋常人,手里肯定有兩下子??磥戆组L天這些年在黑兵倒是沒白混。
十五分鐘以后,段天道把自己往房間中央那張大床上一扔,一閉眼就睡著了,睡的很安心很踏實。
實在是沒辦法不安心。
房間的窗戶上用的是鈦合金制的百葉窗,穿甲彈都射不進來;大門,墻壁,天花板和地板內(nèi)嵌著起碼十公分厚的鋼板,手雷都炸不穿;多管道通風(fēng)系統(tǒng),毒煙一分鐘內(nèi)就能被抽的干干凈凈;床墊底下的隔層里,還用黑兵特有的手法藏了足以支撐一個月的食物和淡水,制式衛(wèi)星電話,一把特制狙擊槍和大量子彈,十二顆單兵手雷和兩把特戰(zhàn)匕首……
這哪里還是什么房間,這就是黑兵最典型的安全屋。
人世間最幸福的事,莫過于睡覺睡到自然醒,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
段天道基本不怎么數(shù)錢,大多數(shù)情況下,錢對他來說也就是個符號,最主要身為一個隨時都在玩命的殺手,能睡個好覺實在太不容易了。
等他舒舒服服醒過來的時候,太陽正好照到他的屁股。
啊啊啊,睡的好爽!當(dāng)普通人果然happy!
段天道爽歪歪的洗了個澡,爽歪歪的出了門,爽歪歪的就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
“呃!”段天道瞪大眼睛看著門口這個面無表情的婦女:“胡嫂,你能不能不要不吭不哈像個鬼一樣?”后面半句我差點條件反射一刀捅死你總算還是沒說出來。
“老爺已經(jīng)等姑爺很久了,這邊請。”胡嫂顯然沒把這話往心里去。
“哎呀呀,天道!怎么樣?昨晚上睡的好不好?”客廳里的白長天一看見段天道,就跟看見他爹一樣熱情,趕忙起身迎了上來。
“挺好挺好。”段天道知道白長天等了這么半天,一直就沒敢打攪自己休息,心下有些不好意思,正要多說幾句,被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掐了。
“爸?!卑浊檠├淅涞姆畔虏璞B眼尾角都沒朝段天道掃一下:“公司里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我們就先走了。”
“慌什么!不懂事!”白長天對著白情雪說話,臉上的笑容嗖一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天道才剛起床,飯都沒吃一口,有什么事,吃過飯再說!”
“那你們吃著?!卑浊檠┧坪踉缬蓄A(yù)料,淡淡的掃了段天道一眼:“我先回公司?!?br/> 不知道什么情況,段天道被白情雪這么一掃,從額頭到嘴角,火辣辣像被刀割了似的,連忙咳嗽了一聲:“伯父,我也不餓,要不我就跟情雪一起走好了?!?br/> 白長天拍了拍段天道的肩膀哈哈一笑:“天道啊,伯父這個稱呼,只怕今天起就不大合適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叫我一聲岳父?”
段天道:“……”
現(xiàn)如今隨便摸個兩把,就要被套牢了?
這個這個……
白情雪的小臉突然就變得卡白卡白,她發(fā)現(xiàn)父親已經(jīng)變得完全不可理喻了!一開始是拼了命的要自己嫁給那個下作的紈绔子弟,現(xiàn)在倒好,直接要讓一個超級土鱉叫他岳父了!
這個稱呼讓她不自覺的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遭遇的巨大屈辱,如果不是還有一分理智在,她能直接撲上去把段天道這個土鱉咬死,然后燉湯。
“我說白伯父,你老糊涂了吧?”冷不丁就有一個尖細聲音陰陽怪氣搶在白情雪之前發(fā)表了意見。
段天道下意識的抬起頭,正看見三個人走進大廳里來。
頭前一個年輕男子穿著一身一等名牌,頭發(fā)梳的錚亮,頭昂的很高,長得還算眉清目秀,就是眼窩深陷,氣息不調(diào),一看就是女人玩多了的紈绔子弟。左手食指和中指上戴著兩個鵪鶉蛋大小的紅寶石戒指,好像唯恐飛車黨不來砍他手。
后面另外一個男人頭也昂的很高,只比前面這個低了那么一點點,一身的二等名牌,頭發(fā)梳的錚亮,一臉的歪眉斜眼加猥瑣,一看就是狗腿子。
紈绔子弟打一進門,一雙色迷迷的眼珠子就在桌邊的白情雪身上來回打轉(zhuǎn)。又尖又細的聲音里充滿了飛揚和跋扈:“要不是蘭姨通知我,我汪尚東還不知道這兩三天的功夫,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上天了!”
段天道登時驚詫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個二傻。
這是個神馬玩意?當(dāng)著他和白長天的面,居然就敢直接把白情雪當(dāng)成他餐桌上煮熟的鴨子!
媽滴!
就算她真是鴨子,那也是俺吃!能輪得到你?
紈绔子弟反正是沒看出段天道的驚訝,他總算是轉(zhuǎn)過目光,把段天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就是你這個土鱉跟少爺我搶女人?憑你也配?”他看起來倒也不算特別生氣,摸了摸手上的鵪鶉蛋:“行了,彩禮方面我再加一倍。還有上次你說的那件事,明天我就派人去跟唐三打個招呼,想來他總是要給我們汪家?guī)追直∶?,賠償方面白伯父也不用操心,我們汪家一并擔(dān)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