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貝拉定睛看了一眼,似乎也是有些微微皺眉,輕輕搖搖頭,顯示他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有意思……
李奧微微瞇瞇眼,眸光中帶著幾分的異色,這人是來示威的?從對方那不曾刻意掩飾的氣度來說,顯然也應(yīng)該是身份不俗,這種不曾刻意矯揉造作的氣度威勢,李奧沒見到過幾人擁有。
可是,在這烈獅境王國內(nèi),貝拉這么一個巡風(fēng)者副使,竟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也真是有意思了,難不成是自己要找的拜蛇教余孽?
也不對,拜蛇教余孽大多是藏頭露尾之徒,有這么一個明顯是看起來氣機不俗威勢自露的老者,太過于扎眼了,在這王都那豈不是等于送死,他更傾向于是來自其他國家的大貴族。
“不知閣下怎么稱呼?在這里擋路,可是有什么意圖嗎?”李奧淡定地說道,畢竟這里是王都,哪怕是再大的危險,他身后的這些獅扈從們也能夠抵擋一會兒,更別提,文特叔叔還在自己身旁。
“擋路談不上,只是我想來給李奧伯爵一句忠告。”老者輕笑一聲說道。
忠告?
有點意思……李奧嘴角輕笑著,卻是帶著幾分玩味之色說道,“還是免了吧,我身負(fù)王命,一些來路不明的忠告,只怕也有見不得人的目的?!?br/> 好毒的嘴,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老者心內(nèi)一頓,暗自罵道,不過畢竟涵養(yǎng)功夫在這里,老者也沒有理會李奧的嘲諷,裝作沒聽懂的樣子,依舊是裝腔作勢地說道,“我一把年紀(jì)了,也算是見慣了不少的大場面。
風(fēng)風(fēng)雨雨這么多年,難免有些心得體會,這是歲月的積累,憑此奉勸李奧伯爵一句,”
李奧靜靜含笑看著眼前的老者裝……
“咳咳……”老者看著絲毫沒有應(yīng)和的人,跟以往他發(fā)表感慨時一群人期待的樣子大相徑庭,也是不由得暗嘆一聲,這個李奧伯爵,終究還是年紀(jì)輕了。
“有時候,裝聾作啞未必是壞事,有些人,太較真,便容易得罪人,”老者看著眼前的李奧絲毫不配合,也是不再烘托氣氛,淡淡說道,“李奧伯爵你年紀(jì)不大,便執(zhí)掌如此重權(quán),可知日后也前途無量。
但是在這成長的道路上,有些事情,不是現(xiàn)在的你便可以抗衡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大家都有好處?!?br/> 我當(dāng)是什么……
李奧略帶幾分嘲諷地眼神看著眼前的老者,不就是難得糊涂,剛過易折,水至清則無魚嗎?說的這么玄乎,還以為是什么大道理呢,感情也是那帕布雷特伯爵的說客?
一時間,李奧甚至都覺得帕布雷特伯爵是不是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不過這個年頭很快便被他掐死,如果猜想成立,那對方根本沒必要這么麻煩,在這里跟他玩什么花樣。
對方畢竟執(zhí)掌著四分之一的城衛(wèi)軍,完全有那個本事帶著全家和那拜蛇教余孽遠(yuǎn)走高飛,哪怕是戒嚴(yán)他也有這個能力,王都城衛(wèi)軍的頭頭,權(quán)力絕對不小了。
“這便是閣下的箴言?”李奧笑道,“可是奈何現(xiàn)在的我,也不過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如果有些事情馬虎了,我只怕自己都要有大麻煩?!?br/> 老者微微一愣,不過也意識到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的意思,暗道這李奧到是會比喻。
“一時間的馬虎,未必是永遠(yuǎn)的馬虎,可能過一段時間,李奧伯爵能夠得到一個相當(dāng)不錯的答案,既能夠交差,也能夠保證自身安然發(fā)展,這豈不是讓大家都滿意的嗎?”老者笑瞇瞇地說道,“伯爵可知道,如果你繼續(xù)查下去,可能會有極大的危險?!?br/> “哦?難不成有人能夠在王都中抗衡獅騎士團和巡風(fēng)者的聯(lián)手?”李奧嗤笑一聲,哪個勢力真有這個本事,巍巍烈獅境王國豈能夠豪氣到現(xiàn)在?
“那到不至于,”老者微微搖了搖頭,“有些危機,可能不只是在表面上,李奧伯爵你又不是沒的選擇,何苦要正面這等危險?各退一步豈不是更好?
我壽命不長,正因為如此也看清了很多事情,有些危機,真的會讓人粉身碎骨,平心而論,你李奧伯爵大好前程,又何苦非得選擇這么一條危機之路?”
李奧暗道,這老者到是好大的口氣,哪怕是幾位公爵都不敢有這般的氣魄吧,按照前世的說法,就是說:你要是敢查你就等著玩完吧,解決不了問題還解決不了提出問題的人嗎?
不過李奧微微搖了搖頭,對方這么藏頭露尾,他還能夠真的就輕易被嚇到?那才是笑話吧,不過這老者一幅參透了一切的模樣,仿佛是進化的更完全一般,這也讓李奧心里倍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