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戍親自走到蘅芷面前,將她扶了起來,問:“可有哪里受傷?”
“多謝殿下關(guān)心,只是跌在地上擦破了點兒皮,沒有什么大礙!”蘅芷道。
她能受什么傷呢?只是為了演好這場戲,費了不少體力,如今滿頭都是汗而已。
宋君戍見她如此狼狽,也有些不忍道:“你是太子妃,她竟然敢以下犯上,對你不敬,你怎么處罰她都可以!”
“豈敢,柳側(cè)妃出身名門,又是柳夫人的親侄女,我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正妃,能對她如何?只能忍氣吞聲罷了!”蘅芷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宋君戍道:“孤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正妃就是正妃,妾室就是妾室,誰若再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做出以下犯上,目無尊卑的事情來,孤定不饒她!”
宋君戍這話,是對一眾女人說的。
“多謝殿下!”蘅芷微微低頭,表達謝意。
宋君戍又道:“柳側(cè)妃仗勢欺人,目無尊卑,罰她禁足枕霞宮半年,扣月銀一年,以后庶務(wù)由楚側(cè)妃和太子妃共同執(zhí)掌!”
蘅芷微微皺眉,竟然要她執(zhí)掌庶務(wù),她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
“殿下,我傷勢未愈,還需要時日靜養(yǎng),這東宮庶務(wù),還是先由楚側(cè)妃辛苦一點吧!”蘅芷婉拒。
宋君戍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既如此,那就讓雎兒辛苦一些吧!”
楚雎兒忙道:“是,妾身定不負殿下和太子妃所托!”
宋君戍點點頭,道:“你做事一向穩(wěn)妥,孤很放心!”
蘅芷露出淺淡微笑,然后道:“殿下,妾身一身狼狽,想先回去了,請殿下恕罪!”
宋君戍道:“孤送你走!”
“殿下還是去看看柳側(cè)妃吧,她溺水了,情況怕是不好!”蘅芷可不希望宋君戍表現(xiàn)的太在意自己。
所謂樹大招風,她已經(jīng)因為“得寵”而被柳如昔盯上,再這么招搖,怕這里一眾女人都要和自己為敵了。
還是暫且低調(diào)一點做人吧。
況且此時好容易讓柳如昔吃了大虧,她也需要一點空間來平靜一下心情。
剛剛她出手,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看見,最好沒有,否則怕是要惹來麻煩的。
眾人都以為柳如昔是一腳踢空了才跌入蓮池的,卻不知道,當時她手里藏了一根針,在柳如昔出腳的瞬間,將針刺入她腿上,柳如昔才掉下去的。
況且柳如昔這么發(fā)瘋,也不是沒有緣由的,不過此時應(yīng)該是不會留下什么痕跡了吧?
柳如昔做夢都沒有想到,她這些日子一直在吃蘅芷給她的“枯心草”。
這種枯心草無色無味,服用一個療程,就會使人心浮氣躁,肝火旺盛,如果再被濃香刺激,就會徹底爆發(fā),使人硬急怒而失去冷靜。
柳如昔竟然這般瘋狂,皆是枯心草的功效,也是這些女人濃妝艷抹的結(jié)果。
女人扎堆,自然少不了涂脂抹粉,外加古人喜歡用熏香,身上的香味肯定濃烈。
枯心草今天是注定要被誘發(fā)的,只是柳如昔喝了一肚子池水,大夫肯定會想辦法把她肚子里的水逼出來,到時候枯心草的毒性也會隨著那水被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