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肖震山回府之時,直以為自己走錯了路。這還是自己的府邸嗎?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重新修剪過的的綠植,一塵不染且光潔紅亮的家具,熱情有充滿干勁的眾人。
見自己爺爺回府,肖肅收起了眼底的感動。故意裝作吊兒郎當的樣子,閉口不提老公爺去做的事。男人嘛最重要的是什么?當然是面子了。
“爺爺你回來了,我想死你了?!?br/> 肖震山沒好氣的道:“才一上午沒見,你想姥姥個腿啊。”
看著肖肅夸張的語氣,肖震山很想上去給他個暴栗,念在肖肅剛剛受傷初愈,暫時先不跟他計較。
經過肖肅這么一鬧,肖震山僅有的一點因為出去借錢而產生的尷尬情緒也消失不見。
肖肅從懷里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一個錢袋子極為嘚瑟的晃了晃。
“今天發(fā)了筆小財。不多,也就二百星辰幣?!?br/> “你不虧錢我就燒高香了,你還能賺二百天明……什么?你賺了二百星辰幣?是星辰幣不是天明幣?我沒聽錯吧?”
肖震山瞪大著眼睛盯著肖肅,連續(xù)三個疑問句,把心里的不可置信完全的表達了出來。似乎是第一天認識肖肅一般,又去查看了一下肖肅頭上傷疤。這已經是最近幾天來第二次由于不可置信,來查看一下這肖肅是不是假冒的。
肖肅沒好氣的挪開肖震山撥亂他頭發(fā)的手,把錢袋順手給了肖震山。
“這錢袋里有三十星辰幣,你回來之前我給孫管家他們發(fā)了賞錢,又交給賬房先生三十星辰幣入了府上的賬?,F在肖府已經不缺錢了?!?br/> 聽了肖肅的話肖震山長舒了一口氣,府上的拮據生活也的確給肖震山帶來了很大的壓力。身為鎮(zhèn)國公也不可能去經商賺錢。在天明國商人的地位可是很低下的,肖震山自然拉不下這個臉面,這可比出去借錢還要丟人。
聽完肖肅的話,肖震山又詢問了一下如何賺的這么多錢。
當下肖肅把天元酒樓發(fā)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講給肖震山,聽的肖震山眉開眼笑。開心之余肖震山又有些疑惑,齊懷禮雖然跟他爹一樣人品不怎么樣,但還有些才學。憑自己的孫子那點才學怎么贏的齊懷禮?當下又讓肖肅把他做的詩復述一遍。肖肅便把《將進酒》又念了一遍給肖震山聽。雖然肖震山大字不識一籮筐,卻也被字里行間透出的豪邁與瀟灑所深深得折服。
“這真是你作的詩?”
“當——然不是!”肖肅拉著長聲。
“不會露餡吧?”
“爺爺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好好好,管他呢!我也早就看禮部尚書那小子不順眼了,天天咬文嚼字。不就是個狀元出身窮腐書生,還經常因為你來諷刺我。這回你贏了他兒子,我看他還怎么在我面前牛氣,哈——哈。”
肖震山笑的十分暢快,他已經忘記了多久沒有這么暢快的笑了。兒子與兒媳的死,對這個頭現斑白的老人打擊太過巨大,因此肖震山時常在深夜之中,一人對著兒子兒媳兩人的遺物暗自落淚。他也想過就這么隨兒子兒媳而去,但是想起年幼的孫兒只能強壓心底的悲傷。把肖肅撫養(yǎng)成人是他唯一的愿望??粗w绔的孫兒四處惹是生非揮霍無度,敗光了府里的錢財。肖震山真的很想一巴掌扇下去,但想起自己死去的兒子兒媳,又默默的把揚起的手掌放下。
從自今日起,陰霾一掃而盡。
肖震山暢快的笑著。沒有人知道到肖震山是因為什么而笑,或許是因為禮部尚書的兒子吃癟,讓他出了一口胸中惡氣,又或許是因為肖肅的改過自新。
“來人!”
二瀟提著茶壺快步的走了進來,躬身等候吩咐。
“去買些好酒,再買些新鮮的雞鴨魚肉。肉可以多買些,今晚全府改善伙食。再叫廚房做幾個下酒菜送到我房間里,今晚我要和你們的小公爺拼個酒量?!?br/> 肖震山大手一揮十分豪氣的吩咐下來。二瀟領了吩咐到府中何處都通知了一遍,眾人自是欣喜。今天真是個好事連連,又有賞錢又有肉食。
當夜肖震山與肖肅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兩人都未憑借自己的實力,化去酒精帶來的麻痹。到最后這爺倆直接勾肩搭背起來,差點就拜了把子兄弟相稱了。最后齊齊醉倒,一夜無話。
待得肖肅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接進正午了。肖肅一看時辰就快到與齊懷禮等人約定的時間了。簡單的洗漱一番,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便讓二瀟準備馬車直奔天衣閣。
肖肅趕到天衣閣之時已經是正晌午。見肖肅到來天衣閣,掌柜也不廢話把肖肅之前定做的套裝取了出來。肖肅拿起精神小伙套裝仔細的看了看很是滿意,又交代掌柜把剩余的那些抓緊趕制出來,便離開了天衣閣前去天元酒樓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