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連忙向前控制住夏涼的身體,我走上前去一把搶下了她的手機。
夏涼似乎是被我們的舉動嚇到了,撲倒在地上,眼前就是遍布滿地的斷手斷腳,又被嚇的尖叫起來。
“?。。?!”
寂靜的夜空,一聲尖叫劃過,還好這是豪宅區(qū),居民較少,不至于把鄰居引來,造成什么騷亂。
我看了看手機,電話已經(jīng)掛斷,想再隱瞞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夏小姐,剛才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之前和你同床共枕的,其實就不是個人?!?br/> 雖然不忍心,我們還是必須要告訴她真相。
我四下里走走轉(zhuǎn)轉(zhuǎn),發(fā)現(xiàn)這房子里的陰祟全都失去了蹤影,不光是那鏡子里的冤魂,就連窗子外花園里的那些陰邪木雕,現(xiàn)在都顯得尤為正常,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詭異的人臉。
主臥里的鏡子也都裂開了一道道縫隙,無法再照出人形,恐怕一碰,這些鏡子就會破碎掉落,我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回想剛才鏡子里發(fā)生的一切,這鬼宅的背后竟然隱藏著如此詭異的邪法交易,竟然以四條人命做祭品來讓人重生,畫面中反復出現(xiàn)的那個穿著白色膠底皮鞋的男人,一定就是幕后主使。
而他手上的雙飛燕的印記,究竟又是什么?
我轉(zhuǎn)念一想,這陰魂消散而去,但“孫興”的尸體還遺留人間,只是眼前的畫面實在是太過詭異,如果將這些個尸塊隨便找個荒郊野外丟掉,也是不妥。
一是夏涼全程都在現(xiàn)場,我實在無法確定她的嘴巴在警察面前是否牢靠,本來和我們毫無關(guān)系的,要是夏涼在警察的面前反咬我們一口,倒成了我們此地無銀,賊喊捉賊。
二是就算我們把尸塊處理了,按照現(xiàn)在科技的發(fā)達程度,保不齊幾年之后尸體被挖出來,順藤摸瓜找上我們,到時候還不是有口莫辨?
這么一想,倒還不如報警來的干脆。
況且就算是我們把鬧鬼的事情告訴警察,估計他們也只會把我們當作神經(jīng)病吧。
不過還好我們都沒有破壞現(xiàn)場,報警應(yīng)該也有自證之力。
“報警就報警吧?!崩狭卧谝慌暂p嘆一口氣,讓阿浩先撤,剩下的我們和夏涼留在原地等著警察。
警察出警的速度很快,不一會便封鎖住了現(xiàn)場。
刑警隊為首的是一名短發(fā)美女警官,看到了這滿地的尸塊,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們?nèi)吮桓髯苑珠_,美女警官和我被分在客廳,我倆面對面坐下,她遞給我一杯水。
“是你們報的警?這地上的尸體是怎么回事?”
“我是一名紋身師,這尸體是我客戶的男朋友?!?br/> 我和老廖夏涼在報警前就串好了說詞,就說是夏涼找我們紋身,進門之后發(fā)現(xiàn)了尸體。
雖然理由十分牽強,但也找不到什么疑點。
女警官對我明顯不太信任,冷峻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似乎想要將我看穿一般。
我被盯的有些發(fā)慌,心里本來就在打鼓,只得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呵呵笑著。
由于處于半審問的狀態(tài),氣氛一直比較緊張,也沒有好好觀察對面的美女警官。這一抬頭觀察,那真叫一個冰山美人。
眼前的女警官看起來冷酷而又干練。短發(fā)、皮衣、長靴,面部清秀,五官端正,眼神中不時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嚯,這女孩子要是娶回家當老婆,可有的受的?!蔽倚睦锊唤迪?。
刑警們將現(xiàn)場全都控制了起來,那些尸塊也都分包帶回去鑒定,旁邊不停的有警察拍照、記錄,在整個宅邸中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陛下,現(xiàn)場都勘測完畢了,尸體待會送去鑒定科鑒定,只是里屋的那個女孩子,現(xiàn)在情緒很不穩(wěn)定,怎么辦?”
“陛下?這女人外號竟然叫陛下,也太奇葩了吧......”想著想著,我不禁笑出了聲音。
那女警官聽到我口中傳來的“噗呲”聲響,狠狠瞪了我一眼。
“全都帶回去,錄筆錄!一切等尸檢報告出來之后再說!”
這美女警官在警隊里的威望倒是頗高,現(xiàn)場那么多男性警察竟然沒有一個敢忤逆她的意思,這“陛下”的外號倒也算是名副其實。
刑警們的動作的確迅速麻利,僅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將現(xiàn)場的數(shù)據(jù)初步采集完畢。
美女警官斜了我一眼:“走吧,跟我回去做個詳細的筆錄?!?br/> 她的手掌劃過腰間,盈盈一握上露出了一副懸掛著的“銀鐲子”。
“警官,我們是報警的,又不是罪犯,不至于拷我們走吧?”我冷汗直流,從小到大連打架都未曾有過,哪見過這種場面。
“不至于不至于,我們需要你們幾個配合,具體說說當時發(fā)生的事情?!?br/>